宁见景忙微微起身道:“我不能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有幸跟您做母子是我的幸运,今天来没有给您带礼物,却让您破费。”
荆母一听他这么说就更喜欢了,不由自主地想,他在养父母家里也是这么谨小慎微地吗?
“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只是一支笔。”荆母拿起他的手向上摊开,将木盒放了进去,说:“这支笔是修竹的太爷爷传下来的,我们家祖辈儿都是教书的,他跑去打游戏了,也用不上了,就送你了。”
宁见景微微皱了下眉,回头看了荆修竹一眼,以眼神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荆修竹垂眼坦然低笑,侧身拎起杯子喝了口水,装作没看见。
荆母道:“还是你觉得这个不值钱不愿意收?”
宁见景忙回过头,眨了眨眼轻道:“怎么会,您就是给我一张纸也都值得千金不换的,怎么会嫌弃不值钱。”
“那就收下吧。”荆母松开手,疼惜的捏捏他的手腕,宁见景略一皱眉,却没反抗,垂眼笑了下,将盒子放在了手边。
荆母怎么看怎么喜欢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听了荆修竹的话又不敢问他什么,生怕戳到痛处,憋得心里难受。
荆父默默吃饭,也没再多问。
一顿饭吃下来,加上荆母偶尔的问话,宁见景轻声细语地哄的她眉开眼笑,果然就把荆修竹扔一边儿去了。
他走到书房去跟父亲道别,明天早上要回秦城。
“你忽悠的了你妈,你忽悠不了我,说吧,这个小孩儿跟你什么关系。”荆父坐在椅子上,抬了抬苍老的眼皮,从镜片后瞥了他一眼。
“哎哟爸,你这么怕我妈,还以为您真傻呢。”荆修竹笑道。
荆父瞥了他一眼:“严肃点!”
荆修竹想了想,做到荆父对面,两只手交叉着放在桌上,谨慎地看着他的眼睛,试探地问:“爸,你的心脏怎么样?”
“……”
“心脑血管各项指标都还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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