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偏见,她是合理考虑。
宁见景不怪她。
他也没资格怪他,他的确是买凶伤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也没打算过说谎隐瞒,没必要。
宁见景一直不说话,荆修竹心里倏地一紧,立刻联想到了昨天母亲的话,忙道:“小王八蛋。”
“嗯。”宁见景应声。
“你别瞎想,我妈那边交给我处理,你不必委曲求全讨好她,你有你的好。”荆修竹想了想,结果剩下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见景打断了。
“我也没打算委曲求全,如果你妈不答应我们在一起,那我们就一起殉情,你说好不好?”宁见景三分真七分假的含笑建议:“咱们找一个……海边吧,把咱们的故事写在漂流瓶里,然后一起自杀,有缘人看到我们的故事,指不定还会觉得感人呢……唔,写成书也说不好。”
沈凯头皮发麻的别过头来看他,见他眼底含笑,似真似假的也不好判断,打了个寒噤,心说:荆修竹可真是个狠人,喜欢这么个小魔鬼。
荆修竹一直担心他会因为母亲的话而想太多,想着怎么安慰他,结果一大早起来就发现他已经不在基地了,电话才刚能打通。
他想说宁见景就是林述,可这一说,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风波来,在他没有确定林德伟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之前,他也不能冲动就说。
良久。
荆修竹问:“什么时候回来?”
宁见景说:“马上就回去了,去陋巷拿瓶酒,回去喂你。”
沈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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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见景跟荆修竹似真似假地说回陋巷拿瓶酒,沈凯以为他是哄人来着,结果他还真就亲自去了酒窖。
沈凯跟过去,笑意盈盈地揶揄他:“哎老板,你还真打算跟他酒后乱性啊,不再考虑考虑了?这万一吃干抹净扭头不认账,咱们是不是亏大了。”
宁见景抽酒瓶的手指一顿,险些打了,沈凯手忙脚乱的接住,心有余悸地抱着酒瓶说,“亲娘哎,你小心点儿啊。”
宁见景微微靠在酒架上,敛了下眉眼,稍稍有些落寞地说:“沈哥。”
沈凯一愣,差点也把手里的酒瓶给扔了,心脏都像是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砸的他头晕眼花,连忙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