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宁见药一顿,问他:“你笑什么。”
荆修竹站直身子,转过身将手搭在栏杆上,慢条斯理地问他:“送我去坐牢之前,问您几个问题,行吗?”
“……你说。”
“好。”荆修竹不慌不忙地从第一条开始问起,“他今天为什么回家?”
宁见药嘴唇动了动,余光瞥见门口宁见筝端着东西,像是吃的,踟蹰地不敢进来,抬手让她走了,才说:“那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按照小宁爷的说法,现在我是他的男人了,那我有权利知道,我的男朋友回家是做什么,对吧。”
宁见药被他噎了一下,直觉地想挂电话,他说不过荆修竹,可他又不能,他必须断了这两个人。
小宁还小,有大好的将来,不可以毁在荆修竹的手上!
“今天我妈生日,我叫他回来一起庆祝。”
荆修竹点点头,“唔”了声说:“庆祝生日,好事儿,那么他为什么会受伤,你们家庆祝生日都兴先打个养子助助兴?”
“你好好说话!”宁见药一拍桌子,怒道:“你张口闭口的讽刺谁呢,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和小宁……你就有资格对我阴阳怪气了?”
“不敢不敢。”荆修竹嘴角勾着点笑意,讥讽道:“那哪能呢,我怎么叫讽刺你,我告诉你宁见药,你也就是现在不在我面前,你要是在,我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你!”
“我怎么?觉得我说话太难听了是吧,宁总您不习惯那我换一个方式说。”荆修竹没停太久,紧接着就说:“他脸上那个伤是你打的吧,是是是你宁家有权有势,砸断个脊椎骨算什么,一个轮椅才几个钱。买,一天换一个都能买特么一辈子不重样,是吧。”
“宁见药,从他十一岁到你家开始,从那个小身子里抽出去的血都能给你整个人每一寸血管刷一遍了,你打他?你手不抖吗。”
宁见药疲惫的揉揉眉心,被荆修竹这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咬牙道:“我知道我打他是我不对,可你呢?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他知道什么叫感情,你也没分寸?”
荆修竹“哎哟”一声,“您这是打算甩锅呢?怎么着我要是不要他,他今晚就不会挨打了?他今晚挨打是因为跟我睡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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