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凯想了想,问他:“是不是荆修竹家里不答应你们在一起?”
微博闹成那样,他是知道的。
宁见景没有立即接话,反而靠在酒柜上微微扬起了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吊灯看了很久,直到生理性的受不了了,才敛下眉眼。
过了会。
他说:“沈哥,你说我如果非要他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太自私了?”
沈凯莫名觉得心疼,叹了口气说:“是他追的你,先喜欢的你,你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回应他对你的索取,如果说自私,先来撩拨你的荆修竹,才最自私。”
宁见景微微偏着头,跟着沈凯的话想了想,是荆修竹一遍一遍地跟他说,他很好,不需要改变,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他甚至不要求自己回应他的爱,但只稍稍回应一些,他又会很开心,仿佛抓住了最珍贵的宝贝,让他有些觉得亏欠。
他不知道荆修竹爱自己多少,没法儿准确的回应他同等的爱,但被一个人那么毫无条件地爱着,他觉得很好。
宁见药说荆修竹拿他当林述的替身,他说相信荆修竹,是确实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在他面前死要面子或是气他。
可到底心里还是有些酸的,像是个细针一下一下的戳刺,从里头流出腐蚀性的液体,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说自己只有一点点喜欢荆修竹,现在好像坍塌的区域越来越大,他想占有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他甚至开始吃林述的醋。
归根究底。
他对荆修竹可能也只是占有欲吧,不希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蓦然回头,发现那其实都是属于别人的,他只是鸠占鹊巢。
宁见景在心里轻笑,什么时候一个习惯掠夺的人竟然也会患得患失了。
蓦地,他睁开眼睛。
沈凯说:“想明白了吗?”
宁见景微微点头,从他怀里抽出酒瓶,说:“沈哥,麻烦你明天帮我买一点礼物,过几天我去看看他们。”
沈凯说:“好。”
宁见景走了两步,站到门口台阶上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沈凯看着他逆光的轮廓,听见他说:“沈哥,陋巷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