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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只有两天假,俞鹤亭却领了五张卷子回家,清早一起床就开始坐在窗边写题,他其实不爱读书,也不爱写作业,但他一直存有先写后玩的理念,所以绝不拖拉。
不过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爱写作业的学生,学习好的也不例外,就比如此刻还在床上睡觉的林峪。
俞鹤亭就不明白了,明明昨晚他才是被压在床上狠狠操弄的那个,可为什么林峪却一幅比他还累还疲困的样子?猪吗都快十一点了还不醒?
想着想着就放下了笔,俞鹤亭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口红,爬上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林峪胸上,他拔了盖旋出口红在林峪的脸上写写画画,从右脸到左脸,从额头到鼻梁到鼻尖到人中再到下巴,从右眉尾到右眼皮到左眼皮再到左眉尾,他是这么打算的,但其实到鼻尖的时候林峪就醒了。
俩人一时相看无言,林峪睡眼惺忪,抬起两只手就覆在了俞鹤亭的屁股上揉搓。
“你在我脸上画什么了?”
“你猜。”
林峪捏着捏着双手就探进了俞鹤亭的睡裤里,于是又隔着内裤继续捏,他长嗯一声装作正在思考的模样,然后说:“山,鸟。”
“是鹤不是鸟!”俞鹤亭睁大眼,“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林峪抿着唇笑,“没啊,这也太好猜了。”
以前每学期开学发新书的时候俞鹤亭最讨厌的就是写名字,他名字笔画多,一个俞鹤亭还没写完林峪就写完两个林峪了,于是俞鹤亭聪明的脑袋瓜就想出了自认为是世上最绝妙的偷懒办法,还一并承包了林峪的写名任务——画山和鹤。
怎么说,山就是有三个尖角但只有一个底边的三角形,至于鹤嘛,就是腿很长的鸟。
俞鹤亭说这是专属于他们俩的图案,还说特别搭,鹤正好生活在山上。林峪笑他的知识匮乏,说鹤栖息在平原、沼泽、湖泊、草地、海边滩涂、芦苇或者河岸沼泽,才不在山上。俞鹤亭说那我就当第一只生活在山上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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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哪儿来的?”
“啊,是之前准备送给喻妹妹的生日礼物,但我买错了色号,于是被她疯狂嫌弃并且拒收退回了。”
这事儿纯属意外,他只记得喻芮当时说的是08号,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买了支TF08flamingo,哪知喻芮要的是TF08velvetcherry。
“她说这个太粉了,让她涂这个不如让她去死。”俞鹤亭看着林峪脸上的那些粉色图案说,“但我觉得还行啊。”
“你涂个我看看。”林峪说着又摸上了俞鹤亭的腰。
俞鹤亭一点儿都不别扭,转手就往自己嘴上涂,涂完还问:“好看吗?”
“好看。”林峪点头。
“真的假的?”
“真的。”林峪抽出一只手竖三指做发誓状。
都说死亡芭比粉,但俞鹤亭真驾驭得挺好,当然这只是林峪个人的认为,可能他有俞鹤亭滤镜,反正俞鹤亭涂了就是好看。
“因为我皮肤白么?喻妹妹说这只有皮肤白的人涂了才好看。”
他虽然是个体育生,但他绝对是体育生里最白的那个,没办法这是天生的。
“可能是。”林峪放下发誓的手又摸上了俞鹤亭的屁股,隔着布料按了按穴口问:“这里还疼吗?”
“一点点。”俞鹤亭挤着眉头,“你是不是只爱我的屁股啊?”
林峪笑出声,扒了他的裤子说:“是爱你才会爱你的屁股,不然谁的屁股都可以。”
“好像挺有道理的。”俞鹤亭跨开腿坐在林峪腰上,假模假样地说:“可是我还有四张半的卷子没写。”
林峪扶着阴茎顶在他的股缝处,由于昨晚做过很多次,俞鹤亭的后穴还没恢复至正常大小,所以林峪很容易就顶了进去。
“不着急,我们班发了七张。”
“哈……”俞鹤亭轻哼一声,撑在林峪的胸口问:“那你怎么…嗯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
一句话被顶成了三段,俞鹤亭觉得自己随时都能被颠到跌落在床,可林峪的鸡巴却把他钉得死死的。
“我昨晚晚自习的时候就写完四张了。”林峪握住俞鹤亭两边的膝盖,“你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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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自己动的这个姿势,俞鹤亭可谓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进的深,他会很爽很爽,恨是因为自己动真的太累太累了。
林峪在床上其实没有什么做爱技巧,仗着阴茎又粗又大,每次进出都会准确无误地磨到俞鹤亭甬道里的小软肉,几次下来俞鹤亭早已腰眼发酸,散架似的弓着背趴在林峪身上大喘气。
“动啊。”林峪掐着俞鹤亭的腰将他扶起来摆正,“继续动。”
甫一松手俞鹤亭又趴了下来,伏在他耳边软糯糯地说:“歇会儿嘛,我好累哦。”
“这才刚开始呢。”林峪轻笑一声,支起腿抬臀顶弄。
“啊…!”俞鹤亭被撞得一激灵,眼泪
', ' ')('立刻挤满了眼眶。
“舒服吗?”
“嗯……”俞鹤亭的声音像是泡在水里,撑起身说:“我要亲亲。”
说完就去啄林峪的唇,口红在唇齿厮磨间糊在两人的唇周,舌尖共舞,俞鹤亭将喘息全都渡进了林峪嘴里,声音不大,但在林峪听来格外响亮。
又是重力一顶,俞鹤亭闷哼:“!嗯……哈啊…”
林峪抚摸他的背,从脊椎的第一节骨头摸到最后一节,直至尾椎。轻声说:“以后舒服了就叫,好听。”
俞鹤亭怔了怔,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声线很粗,所以不太爱出声,怕扫了林峪的兴致。
“好听。”林峪又说,“你叫的话我会更猛。”
俞鹤亭羞得埋在了林峪颈间。
“我说真的。”林峪还在哄他,顶得俞鹤亭一颠一颠的,身前粉嫩的阴茎也一上一下地甩在林峪的小腹上。
“叫嘛亭亭,我喜欢。”
林峪很少喊他的这个小名,俞鹤亭愣神间被翻转着压在身下,林峪折起他的腿压在胸口,又在他后背塞了个枕头。
“亭亭,你看啊,我们连在一起。”林峪握拳撑在俞鹤亭的身体两侧,抽插时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声音诱人,色情泛滥。
“嗯……”俞鹤亭不用低头也能看见,林峪那根深红色的阴茎在他体内进进出出,他情不自禁地跟着这进出的动作呻吟出声。
林峪俯下身含住俞鹤亭的嘴唇,牙齿轻轻地咬在他唇上,再钳住往后拉扯,最后松开。等俞鹤亭回吻他的时候他却收了下巴,故意不让俞鹤亭亲到自己。
俞鹤亭不满意地娇嗔一声,仰起头问林峪要亲亲。
林峪被他逗笑,俯身凑了下来,在两人嘴唇只剩一厘米的时候又使坏收了下巴。
“我要亲…唔……”俞鹤亭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嘴,支支吾吾的话语全被吞进了肚子里。
“亭亭,我好爱你啊。”射精的时候林峪趴在俞鹤亭身上,撕咬他的耳朵。
“我也好爱好爱你。”俞鹤亭圈住他的脖子,“写完的试卷借我抄行吗?”
“……”林峪气得想把他按住再狠狠操一顿,到底谁才是感动破坏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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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的时候喻芮离校去集训了,俞鹤亭的后桌变成空位,偶尔下课的时候林峪会来他们班串门,就坐在俞鹤亭身后。
学校严禁串班,尤其是分秒都紧迫的高三年级,但来串门的是年级第一,找的还是惹不起的校霸,这就非常让人敢怒不敢言了。
俞鹤亭的班主任课间巡察时碰巧撞上过一次,一看林峪是来教俞鹤亭写题的,不但没发火,反而喜笑盈腮地夸林峪乐于助人,还让俞鹤亭一定要将林峪的这份情谊铭记在心。
有了这一出,林峪便成了半个体育班的人,进出自由来去轻松,除非他们班两节连堂中途不下课,除此之外林峪每节课间都会来。
“林山谷,我又遇上难题了。”俞鹤亭将地理综合复习题册横在喻芮桌上,方便俩人同时看题,“选址在这里的有利条件是什么啊?”
林峪往习题册上扫了一眼,问:“你从题干中能得出哪些信息?”
“无。”
“……”林峪撇了撇嘴,刚想开口时听见教室外有自班的同学在喊他的名字。
“林峪!你叔叔找你!”
林峪立即蹙起了眉头,偏头看向站在教室门口的一位年轻男人,眸中涌上一抹掩盖不住的厌恶。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亭亭,你先往后做,这题我下节课再来教你。”
“好。”
俞鹤亭看着林峪的背影一步步走向门外,听见旁边李金侃说:“那是他叔叔?确定不是哥吗?好他妈年轻啊。”
“是后爸。”俞鹤亭放下笔,起身跟了出去。
绝大部分人都会管后爸叫一声叔叔,管后妈叫一声阿姨,但倘若他们对原配的子女不好的话,就不配拥有这么亲密的称呼。
不认识的路人都可以被叫叔叔阿姨,但他们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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