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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
她忍不住轻轻翘起唇角,为这也不知是对话还是汽水的原因。
他的所有举动,总是轻而易举地牵动她的心情。
最后由卜睿诚把汽水递给老板娘,老板娘再转交给她们。
她一直都记得那天的火锅,她饮食清淡,不能吃辣,偏偏江城辣锅最是地道,那天的牛油锅辣得她没能吃下几口,全程都靠那瓶汽水拯救。
临走时,她还带走空空的汽水瓶。
钱姜问她:“你拿这个干什么?”
她不知怎么回答,随便找了个理由做借口:“插花。”
钱姜奇怪,分别时还奇怪复述说:“这玩意……也能插花吗?”
当然不能,她想,只是对她来说,格外有意义而已。
她将它洗干净,摆在自己书桌前的窗台里,偶尔周末写卷子时抬头,阳光反射下一道细小的彩虹,就养在她的杯子里。
她书桌最靠内的柜子里,偷藏着她买的很多本漫画,发呆时,她就漫无目的地在纸上画他的背影。
也画他的脸,他的眉尾和他的眼,只是他太好看,擦擦改改,总是要画许多遍才能满意,画好后她又暗自失落和高兴,他离得这样远,她看不清,连眉眼的细节都不知如何描绘才更生动。
她知道自己转学过来,水土不服,提不起劲,可心里又憧憬着希望能变成更好的人,不奢望他看到,能靠近一点也行。
也许迷茫的时候总需要一道精神支柱,才更有动力地变得更好,她偷偷计划着,盘算着,多写几份试题,然后在清晨没人的时分,站在一楼,看哪里算是风水宝地。
一楼只有三个班,按成绩排布,唯一的a班是一班。
从二楼开始,就是4-6班了。
她在某个中午,大家都趴在桌上酣眠时,努力提起精神,然后小声和钱姜说:
“姜姜,我想考到一楼。”
音像店
附中的最后一场考试在放假前。
同样,也根据这场考试的成绩,重新分班。
她收敛了所有杂念,专心准备考试,快放假了,大家心全飘了,就她每天一个人穿着校服坐在角落,写题、总结、复习巩固。
——其实会很枯燥的,她也不是那种天生热爱学习的人,但是每当想放弃的时候,想想江溯,就又能坚持下去。
她唯一的放松,是午休时大家全睡着了,就她一个人出门靠在栏杆上往下看,江溯偶尔会出来买水,有时是矿泉水,有时是北冰洋。
她觉得暗恋和汽水很像,第一口是衝的,一瞬间全呛到鼻腔里,辛辣和甘甜一起往上涌,喝多了,就分不清是什么味道。
苦吗?苦的。
他和自己擦肩时、想到自己心潮起伏而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时、回头只能看到他背影时,酸涩像棉花,堵住她的五脏六腑。
甜吗,也有的。
因为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根本算不上巧合的巧合,只要和他处在一个空间里,不自觉就会高兴,因为想到有机会和他靠近又觉得喜悦,隻这一点点甜头,就足够。
考试那天她其实没发挥好,无精打采了好多天,直到周末后拿到成绩,如愿挤进三班。
钱姜也进了,感激地拿着成绩单,说多亏了她这几天的勤奋,连带着自己也进步了。
她趴在桌上高兴了好久,直到钱姜又带来新消息:“我听说,学校要弄火箭班了。”
她抬头。
钱姜:“就江溯他们这些经常拿奖的,放火箭班。”
一颗心倏然凉下去。
她问:“是一班改名字吗?”
“不是,就是新班级,不在一班了。”
……
那天,全校都沉浸在放假的喜悦里,只有她一个人背着书包闷头走路,心臟酸得像是要软掉了,她抬头看云,忽然意识到,有些东西看似很近,其实遥远。
也是在那一刻,她深刻意识到——
她喜欢的人,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是她无论用如何快的脚步,费尽心思,都还是,追不上的人。
她没有娱乐活动,见不到江溯,连暑假都提不起劲来。
钱姜说班上有聚会,问她要不要去。
收到消息时,她正在修自己那个有点坏掉的手机。
初中时她寄住在舅妈家,舅妈隻给了她一个自己充话费送的小灵通,很笨拙,通体漆黑,除了打电话基本没有什么功能,每次同学拿出手机,她都会羡慕地看一会儿,再转过头去。
她也不是想要多好的,她只是想要一个,大家都有的。
这样,和他们站在一起时,就不会觉得自卑了。
后来被李燕雯接回到身边,双方之间还是略有些生疏,她不好意思找他们要什么,手机就一直用的原来的。
真的好奇怪,她一直期盼它坏,这样廉价的一隻手机,
', ' ')('却怎么也不会坏,放在夹层最明显处也不会被偷,她没有理由顺理成章地提起要换,因为在她不算太宽泛的认知里,家里大概算不上宽裕。
其实一开始她对这些也没概念,李燕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沈昱每天早出晚归,附中建得早,周围房子一半是新的,笔直高耸又威严,稍远些,一站路之外的楼是旧的,楼梯间很窄,很黑,没有窗户也不能透光,停电的时候完全看不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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