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霖慵懒的靠在墙上,继续打哈欠:“是啊,我把你抱过来的。”
“你怎么买到车票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出来了?”沈蔽日继续问。
俞天霖自然不会告诉他一直都有派人盯着这种事了,于是道:“昨天有东西落你家了,后来想起来就过去取,听说了你家的事。”
他这话虽是谎话,却不担心沈蔽日会看穿,毕竟沈蔽日从昨天下午起就不在家了。
沈蔽日皱了皱眉,即便不满他这种瞒着自己的举动,却也知道事情既然发生了,再生气也没有意义。只是要继续跟他睡一张床肯定是不可能的,想到这便开门要出去。
俞天霖鞋都顾不上穿,匆忙下来把他拉住:“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沈蔽日斜了他一眼:“自然是回二等车。”
俞天霖听完就笑了起来,对他挤了挤眼睛:“不巧了,这卧铺的主人现在就睡在你原来的床上,你要过去的话松竹就没地方睡了。我可不会跟他同床。”
沈蔽日被这话噎的无法反驳,只能狠狠瞪他一眼。俞天霖立刻讨好道:“别生气嘛,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些。松竹说你忙了一夜都没睡,那边那么吵,我担心你睡不着头痛又要犯了。”
俞天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担忧的视线就这么坦诚的落进沈蔽日的眼睛里。明明是昏暗的环境,那双眼中的深情却像窗外的月光,温柔了这小小的一室。
他这样处处为自己着想,即便举止有些不妥,沈蔽日终究还是没法再计较下去了。只得又一次伸向门把手。
俞天霖以为他还要走,赶紧拉着他:“你还想过去?”
“我去厕所!”
知道归知道,但被他这样贴身缠着还是没能忍住不爽。沈蔽日赏了他个白眼,他倒咧嘴一笑,主动打开车门,指着隔着三间距离的一扇门道:“那就是洗手间,你先去。对了你该饿了吧?我带了很多吃的来,洗漱一下就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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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宜州开往南京的火车要开两天两夜,这两天来除了去厕所外,俞天霖几乎寸步不离的陪在沈蔽日身边。
这种没有私人空间的举动本该让沈蔽日反感才是,可不知是不是他心里在担心着沈春寒的事,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排斥的明显了。
俞天霖也从他口中得知了他这次去南京的目的,让他放宽心,说南京政府里有自己的至交好友。如果真的不是沈春寒做的,肯定能放出来。
沈蔽日却没法那么乐观。等火车到了南京后,他便让松竹把行李送去下榻的饭店,自己则一步不停的往南京拘留所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