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霖一把推开妈妈,又勾着李璟秋的肩膀把人往怀里抱,就着音乐声跳起了贴身舞,惹得好几个女客人又把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
李璟秋的作风一向大胆,俞天霖刚贴着他动了两下,他就主动的攀上俞天霖的脖子,带着人跳的更野了。
雪心看了两眼就不想看下去了,转回来想继续和沈蔽日说话,结果发现沈蔽日的神色不对了。她道:“云深哥,你怎么了?是想吐吗?”
沈蔽日没有反应,雪心见他一直盯着楼下的两人看,想起他是商会的副会长,应该认识俞天霖,便道:“你是想下去打招呼吗?还是不要了,俞司长喝醉以后不喜欢被打扰的。前天有两个老板想跟他套近乎,被他用酒泼了一身。”
雪心只是好意提醒,沈蔽日却因她这番话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一个传闻。
俞天霖刚和李璟秋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来乐舞门了。那时有不少风言风语,传的连商会里的人都知道。后来他听俞天霖解释,说和李璟秋只是做戏刺激自己,便没有在意了。今天再听,联想到李璟秋白天说的话,顿觉有一把刀在胸膛里绞着那么痛了。
所以俞天霖这次是真的放弃他了,也是真的跟李璟秋开始了。
他自虐一样的看着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俞天霖那双曾抱着他不肯松开的手,如今抱着另一个人。那总是深情凝视着他的眼睛,如今看着他以外的人。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贴身舞跳得那么放荡,曾对他的爱意就这么被抛诸脑后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狠心的对俞天霖。可当时他也只是想让俞天霖冷静些,也给自己时间去整理他们的关系。
可他万万想不到,俞天霖居然可以这么不成熟不懂事,将感情说的那么深重又能放弃的那么随意。
沈蔽日气的气血上涌,胃都开始痛了。雪心见他脸色发白,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被他推开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丢在桌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楼梯。
他没有往俞天霖那边去,而是从侧门离开了。
司机在街对面等他,可他一出来就匆匆走到墙角去吐了。
司机赶紧回车上拿了胃药跑到他身边去。他晚上都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酒和酸水,难受的鼻根都在痛,更不要说头像是裂开了一样,胃也如火烧了。
他没有吃司机递来的胃药,只把水接过灌了下去。等缓过了这口气,司机把他扶上车,开回了家里。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家人都睡了。松竹见他醉成这样,便扶着他回床上去,打来水给他洗漱。
沈蔽日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坚持要洗澡,松竹只能叫人准备浴桶和热水,伺候着他洗了个澡。
洗完后,松竹给他腰间裹了浴巾,扶着他回到床边。沈蔽日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叠好的黑色睡衣,摆在睡衣之上的,还有那时一起带回来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