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例让松竹把护嗓子的药送去徐宴清房里。刚走到沈正宏的院子门口,就看到徐宴清在丫鬟骊儿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徐宴清脸上画着浓妆,头顶凤冠身穿大红戏服,俨然一副花旦的扮相。他是知道沈正宏有这个怪癖的,喜欢让徐宴清穿着戏服唱。于是上前行礼:“四妈早。”
徐宴清看他一眼,尴尬的转开头去,用沙哑的嗓音道:“大少爷早。”
沈蔽日让他赶紧回房去服药休息。徐宴清谢过他,在骊儿的搀扶下走了。他正要往里去,结果看到沈观澜跑了出来。
他赶紧拦住,质问沈观澜怎么会在这。沈观澜甩开他的手,说晚点再说就去追徐宴清了。
他已经猜到沈观澜应该也在这守了一夜,越发觉得这个二弟荒唐过了头,居然都不怕被爹发现。好在他进去请安的时候爹的神色没什么异样,他汇报了下最近半个月的生意情况就出来了。松竹见他脸色不好看,就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让松竹今天悄悄跟着沈观澜,将沈观澜做过的事都告诉他。
松竹一向知晓轻重,也没多问就去了。沈蔽日回到商会忙了半天,又去医院陪了俞天霖一下午,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松竹把今天跟踪的情况与他说明了,他便心里有数了,转身就去找徐宴清。
徐宴清穿戴整齐,正坐在桌边焦虑的等着,没想到沈观澜还没来,倒是沈蔽日敲开了房门。
突然看到沈大少爷,徐宴清心里慌了,不知该说什么。沈蔽日也没绕圈子,关上门便道:“四妈,观澜今天去买了火车票,又去跟江枫道了别。你们是打算私奔吧。”
话音刚落徐宴清的脸色就白了。见他似乎想否认,沈蔽日继续道:“你别怕,我既然来找你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我就想问你两个问题,但你要认真的回答我。”
徐宴清迟疑了半晌才点头,沈蔽日道:“你对观澜是认真的吗?”
他问的直接,徐宴清觉得尴尬极了,还是坦诚的回答了他。
沈蔽日也了解他俩的性子,知道他与沈观澜的事定必是沈观澜主动的,便缓下了语气:“那你们考虑过这件事发生以后的严重性吗?爹的年纪那么大了,他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刺激?今天早上我去给爹请安的时候,他和我说话说一半就咳血了。”
徐宴清睁大了眼睛:“怎么会?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沈蔽日道:“爹不让我说,他说这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明天我打算送他去医院看看。四妈,我知道爹有时候待你不好,但还是希望你能顾全大局,不要在这种时候雪上加霜。否则日后你与观澜都会后悔的。”
徐宴清沉默了许久,好半晌才用沙哑的嗓音道:“我答应你。但是大少爷,请你不要过分责怪二少爷。这件事我也有错,若是我能坚定一些就不会……”
“你不必说了,观澜的性子我最清楚,他想要做什么谁都拦不住的。所以我才来找你,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劝住他,让他别这么冲动误事。”沈蔽日道。
待徐宴清这边解决了,他便回房洗了个澡,在书房等了没多久沈观澜就来找他了。他将利害关系与沈观澜一一说明,沈观澜纵然生气,好在明白事理,被他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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