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仿的手完全不同于挽挽养在深闺中的手,他的手上有着常年训练留下来的老茧。
并不是很厚的一层,很薄,但是落在挽挽的手背上,像被人捉住了挠一样,寸寸地痒,这种微妙的痒意,似乎还沾染着别的说不上来的意味,往少女的心里钻。
挽挽闹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但却浑身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男人的眼中的笑意更加重了。
镜子里,年轻男人和少女的身体交叠,少女站在正中央,男人的头极为暧昧地挤在少女的脖子和肩膀之间,实现下垂。
时不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挽挽耳边响起。
“挽挽小姐不要动。”
挽挽轻微得有些不适,不自觉得身子开始前倾。
镜子前有一条窄窄的置物架,挽挽离置物架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少帅我可以自己……”
男人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低沉好听,声音中甚至染着笑意,但却以这么温柔的方式打断了挽挽的借口,这之中有着掩盖不了的强势。
“你可以什么?刚才不是试过了很久吗?我替你戴。”
挽挽这家伙就是吃软不吃硬,人家少帅就只是好心要帮她一个忙而已……
橘黄色的吊灯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越来越靠近少女。
两人都保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挽挽悄悄地往前面挪动,后者却也是悄悄地靠近。
“好了吗?”
项链不是很好戴的吗……大牛明明都是一下子就扣上的。
“耐心一些挽挽小姐,女孩子的东西霍某没有接触过,难免生疏。”
这是第一个借口。
这个年代的灯,越开感觉越暗。
挽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个灯它变暗了。
越来饿视线不够侵袭。
男人为了给少女戴项链,两只手臂自后到前任包裹着少女漂亮的小肩膀,两只大手的骨节轻轻依托在挽挽脖子的肌肤上。
少帅的手是烫的,少帅手腕上的表是凉的。
这么一冷一热同时集中在挽挽的脖子里,滋味实在有点磨人。
更令少女难以承受的是,有了帮忙戴项链的借口,男人温热的呼吸肆无忌惮地洒在少女的脖子里。
力道永远是这么轻得仿佛不存在,可身体还没有消化完前一份撩拨,后一份就已经来了。
挽挽再熊孩子,身体闭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女。
被一个高大英俊且别有所图的男人一直这么环着,大眼睛慢慢由透亮变得水雾雾的,无力的眼梢甚至不由自己带上了一丝妩媚。
当青春与天然的妩媚交织在同一个人身上时,她的美迷惑人心。
男人眼中有着淡淡的痴迷。
不用也不许出去迷惑别人,让他一个人沉沦就可以了。
挽挽的肚子碰到了前面的置物架。
到顶了,过不去了。
身后的大老虎悠悠哉哉地慢慢靠上来。
料定无路可逃的猎物,除了被天敌堵个正着,还能有没办法。
“挽挽小姐,不要乱动好不好?”
男人烧烧歪头,似乎怕少女听不见一样,特意绕道挽挽的耳边说。
挽挽一激灵,下意识点点头。
男人无声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乖挽挽。
少女已经完全被男人困在怀中,动弹不得。
虽然他没有紧紧地贴着她,但这个空间已经太小。
“好了吗?”
挽挽又问。
“没有呢,光线太暗了。”
第二个借口。
镜子里,少女眼梢带媚,雾气浓郁地看着镜子,身后是包裹着她的英俊男人。
男人一本正经地在她脖子里进行着伟大的事业。
挽挽哭唧唧地想,好想一拳头砸死他……
脱下军装的霍仿,面对少女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了那一腔正义的条条框框,明明看着完全是清雅公子的样子,但干出来的事情纨绔子弟都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