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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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芽一听,脸就垮了。

春猎可是一年一次的出上京的机会,不能去春猎就够苦了,还要继续练字?

他下定决心让贺续兰带上他,可贺续兰不带他去的心也很坚定,两人一直僵持到临行前一夜,雪芽像是放弃了,妥协地说:“不去就不去吧,我今日要喝点酒。”

贺续兰看雪芽一眼,便让黄公公备酒。

雪芽酒量不好,但他自己没怎么喝,一个劲往贺续兰杯子里倒酒,贺续兰若是不端起,他就说:“我都不能去春猎了,灵端哥哥连酒都不陪我喝吗?”

最后,他把一壶酒全部给贺续兰喝了。

贺续兰隐隐醉了,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白皙如玉的脸上泛起薄红。雪芽盯着贺续兰看了一会,主动拉起对方的手,“哥哥,我们去床上。”

雪芽为了今夜,特意提前洗了澡,里里外外洗得仔仔细细,还在手腕、脚踝、膝盖处扑了香粉。

美人怀,英雄冢。

虽然贺续兰在雪芽眼里不算英雄,更像美人,但雪芽对自己的美貌是非常自信的。

上次是因为他是第一次,才表现得不好,这次他要让贺续兰食髓知味,不得不带上他去春猎。

贺续兰长睫微抬,他看着身下的小脑袋,手不由抬起,他摁住了对方,听到雪芽发出呜呜的难受声,才微微松开。

眼前的东西仿佛都变得模糊,贺续兰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如一截美玉。雪芽受不住抬起头,看到便是这一幕。

雪芽一直知道贺续兰长得好看,但今日他才真正被对方惊艳到,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一种濒死感。

像是说书先生说的玄幻故事,里面仙鹤濒死的感觉。雪芽眨眨眼,爬过去轻轻亲贺续兰的唇。

他第一次被美色所惑。

亲了一会后,雪芽继续完成他的大计。疼痛让雪芽的小腿都在抖,但他还是咬着牙忍住了,可没多久,他就没力气了,坐在贺续兰身上,上不上下不下,只想哭。

正僵持着,雪芽突然感觉自己腰上多了一双手。

勾引人成功的雪芽后面呜呜直哭,灵端哥哥、太后哥哥、哥哥轮换地喊,也没让贺续兰停下来。他不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对方,可后悔已经晚了,他只能绞尽脑汁让贺续兰放过他。

“哥哥……不,相公,相公,你饶了我吧。”雪芽忽地想起楼里听过的荤话。

这句一出,贺续兰明显一顿,但随后雪芽差点尖叫出声。

云销雨霁之后,雪芽窝在贺续兰怀里,他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但还是念着春猎的事。

“哥哥,我真的想去春猎,你带我去好不好?”他声音有些哑。

说完,见贺续兰没回话,雪芽眼波微转,又再次改了称呼,“相公,带我去春猎嘛。”

他求了几遍,终于得到贺续兰一个“嗯”。

喜不自胜的雪芽带着甜甜的笑睡着了,睡前特意跟贺续兰说,要叫他一起起床。

往日他总是比贺续兰多睡一会。

翌日,雪芽是听到外面的鸟叫声才睁开眼的,他困顿不堪地揉揉眼睛,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时,先是一愣,随后连忙撩开帐子。

内殿没有人,雪芽心里慌了,连鞋子都没穿,就往外跑,刚跑到殿门口,被黄公公拦住了。

“雪芽醒了?醒了正好,膳食备好了,今日做了你喜欢吃的蟹黄包,吃包子好不好?”黄公公一幅哄孩子的语气,边哄边拉着人往里走。

雪芽被带着走了几步后,意识到贺续兰是丢下他走了,可他不死心,还问黄公公,“黄公公,太后呢?他答应要带我去春猎的。”

黄公公哎呀一声,“我们吃包子,不讲太后,他没得吃的。”

雪芽不肯走了,他甩开黄公公的手,猛地蹲下身体,埋着脸哭了。

坏人,都是坏人。

明明答应他的。

一炷香后,黄公公总算把人哄上桌子用膳,他看着雪芽没精打采地吃蟹黄包,偷偷用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

黄公公这辈子都没这样哄过人,他打小进的宫,没有带过孩子,手底下宫人个个都很听话,哪里碰到过雪芽这种。

不行了,等太后回来,他必须提提涨俸禄的事情。

黄公公伺候人用完早膳,又鼓起勇气说:“雪芽,吃完早膳我们动一动,去练字吧。”

话刚落,黄公公就露出“果然会这样”的表情。

又……哭了。

哄不住,凶不得,黄公公没办法把雪芽带去书房,只能把平时雪芽练字的东西带到寝殿。可雪芽看都不看,只窝在美人榻上玩九连环。

黄公公见状,只能叹气,但心里一想,玩九连环也行,只要别哭了。他这把老骨头受不住,多哄几次,怕是要早点去投胎。

头两日,雪芽什么事都没做,就躺着玩七巧锁、九连环,第三日,他走出贺续兰的寝殿,闹着下湖去摸胖锦鲤。

黄公公怕他出事,叫宫人捞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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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锦鲤上来,放进新的浴桶里,给雪芽玩。

第四日,雪芽坐在廊下发呆,黄公公派了一个小太监暗中盯着他,怕出事。他无聊得扯伸出长廊的叶子玩时,突然听到一声行礼声。

“奴才给太后请安。”

雪芽扯叶子的动作一顿,但没有回头,想肯定是黄公公骗他。等身体从后面被人抱住,雪芽才诧异地抬起头。

贺续兰拿过雪芽的手,把手心里被摧残得不成样的叶子拿出来。

雪芽盯着贺续兰看了一会,刚要张嘴说话,变空的手心里多了一块金子。

“我错了。”贺续兰说。

作者有话要说:崔绿璟:好狗啊!!!

看到手里的金子, 雪芽眼睛嗖的一下亮了,但想到贺续兰骗他,还是忍着咬金子一口的冲动, 哼了一声。

刚哼完, 他手里又多了一块金子。

雪芽哼了七、八声, 两只手都快拿不住后, 发现贺续兰没有再给, 不由看向对方,眨了下眼。贺续兰似乎有些无奈, “真没有了, 身上没有了。”

雪芽这才作罢, 他看着手里满满的金子,恨不得把脸贴上去。

“拿个匣子装起来吧。”贺续兰在旁边说, “我让黄公公给你找个空匣子。”

雪芽听到这句话, 突然想起他被收走的一匣子金饰品,瞬间不吭声了。贺续兰仿佛猜到雪芽在想什么, “那些东西在陛下那里, 你想要的话,我帮你拿回来。”

雪芽闻言就摇了头, 如果贺续兰帮他去要东西, 万一被崔令璟知道他们的关系怎么办?贺续兰现在还没谋反,还不能让崔令璟知道。

“不用了,但我能要个带锁的匣子吗?”雪芽决定把金子锁起来,就算这匣子金子被收走,别人也拿不走里面的金子。

黄公公给雪芽真弄了一个带锁的匣子。

雪芽坐在榻上把金子数了好几遍, 总共有九块。他把九块金子放进匣子里,再把钥匙放进自己贴身带的小荷包里。

正想找个地方把匣子藏起来, 雪芽听到贺续兰的声音。

“雪芽,把这几日的练字拿过来。”

雪芽僵在原地,不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站在贺续兰身后的黄公公。黄公公当没看见,低头小碎步退出宫殿,还体贴地关上殿门。

贺续兰似乎察觉出问题,眉头轻轻一拧,“雪芽?”

雪芽放下手里的小匣子,对贺续兰挤出一抹笑,“哥哥,我这几日身体不舒服,所以没练多少。”

“把写的给我看。”贺续兰说。

雪芽交不出功课,他一个字都没练,面对贺续兰的目光,他最终只能低下头,老实承认错误,“哥哥,我错了,我没有写。”

贺续兰沉默了许久,才说:“今日不算,我走的那日也不算,平时起码要练四张纸的字,因为我不在,就算每日两张,一张抵一块金子。雪芽,拿四块金子出来。”

“我不!”雪芽几乎是脱口而出,等发现贺续兰目光微变时,他连忙走到贺续兰面前,讨好地拉住对方衣袖,“哥哥,我错了,我现在补还不行吗?”

“不行。”贺续兰看着雪芽,“我错了,所以我付出东西,那雪芽错了,是不是也要付出东西才对?”

“不对,不对!”雪芽疯狂摇头,看上去要哭了,“灵端哥哥,我今天真的会补上字的,你别拿走我的金子。”

他说完发现贺续兰居然往小匣子那边走,一时之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不许拿!那是我的!是你错了,你明明都答应带我去春猎了,我不喜欢练字,我为什么要练字?”

后面的话是喊出来的。

“我讨厌你!”雪芽哭了。

他转身去抱住那个小匣子,以防备的姿势对着贺续兰。

贺续兰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雪芽听到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身体微微一抖,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越发抱紧怀里的小匣子。

直到入夜,黄公公推开殿门进来,“雪芽,该用晚膳了。”

黄公公连喊几声,都没人应,心莫名一沉。雪芽就算闹脾气,通常喊三声,一定会应人。他不禁快步往内殿里走,进去就看到雪芽蜷缩身体睡在榻上。

以为人是睡着的黄公公松了一口气,而等他走近,发现雪芽脸上不正常的绯红,才意识出事了。

雪芽突发高烧。

太医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宁伏宫,他进入贺续兰的寝殿,还未行礼,就听到贺续兰明显带着疲惫的声音,“不用行礼了。”

“是。”太医绕过屏风,看到紧闭的床帐伸出的手,未想太多,放下药箱,开始诊脉。

片刻,太医收回手,“邪风入体引起的症状,微臣待会为太后开个方子,连服三日便能好。除了服药,太后今日可以用温水打湿毛巾,敷在额头上。若服药后半个时辰还高烧不退,试着擦浴全身。”

“辛苦李太医。”贺续兰说话的同时,用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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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的脸。

滚烫。

送走太医的黄公公一边叫人去煎药,一边让人备水备毛巾。

雪芽这个烧一直烧到半夜才勉强退下去,可快天亮的时候又烧了起来。黄公公端第二幅药上来的时候,见贺续兰坐在床边,不由轻声说:“太后,您睡会吧,您连夜骑马从绥白马场赶回来就没闭眼,昨夜又没睡,身体会熬不住的,奴才来守着吧。”

贺续兰摇了下头,对黄公公伸出手。

黄公公明其意思,只好将药递过去。

给雪芽喂药不好喂,雪芽即使人昏迷着,依旧嫌药苦,好不容易喂进一点,自己又吐出来,一碗药能喂进去三分之一都是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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