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欢迎了她。
她忍不住诉苦,他们听到一半,也已经成家的弟弟就忍不住说了:“不就是带个孩子的事吗,大家都是这样的啊,姐姐你不要这么脆弱,快回去吧,万一晚上二宝要吃奶,你不在还得饿着。”
弟媳妇还没怀孕,因此也很难共情,点点头说:“合理安排好时间就好了,如果你不会,到时候可以问我。”
妈妈也说:“嗐,这多简单的事啊,我以前一个人带你们还要打工呢,哪有那么难?”
爸爸也说:“快回去吧,免得到时候惹人笑话。再说了,宏杰在外面打拼压力那么大,你多体贴体贴他,他也不是不养着你,你拿了钱,就该做好自己的事。”
羿宜佳突然感到无边的孤独,这里不是她的家了,那里也不是她家。
她是局外人。
她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留下,失魂落魄出了门。
外面寒风刮得她脸颊生疼,仿佛这寒风能要了她的命。
好想死。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未来。
可是还不能死,二宝还需要人带。
她是妈妈。
自己不是自己,自己是妈妈。
太冷了。
她吐出的气化作了白色的雾气,消散在空中。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张传单,上面是一个家庭主妇聚会的宣传,宣传词描绘了家庭主妇是如何如何的辛苦,最后又说:拨打这个电话,一起来寻找通往幸福的道路吧!
这传单似乎是有什么魔力一样,让她忍不住打开手机,输入了传单上的电话。
打开手机时,她还能看到老公发来的微信。
老公:不就是说了你一句吗?
老公:快回来!我要吃夜宵。
老公:没有我,你能活下去?
老公: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矫情?
她呼吸停顿了一下,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啊,为什么就自己觉得愤怒?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有问题?
可看余光瞥到传单上的那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还有所疑惑,让我来告诉你吧”,她就像是溺水的鱼终于找到了水源。
几天就好,她想逃离。
于是她毫不犹豫拨通了电话。
半年后。
夏天,羿宜佳获得了幸福。
如今她有工作,有朋友,有收入,她终于可以在作为妈妈之余,说,我是羿宜佳,而不是,我是某某某的妈妈。
这一切都是那家瑜伽室赋予她的,而她回以最忠诚的信仰。
季翡和林木深来到了一个小区外。
林木深指着一个带着一个小孩提着菜篮子的女人说:“这人名叫羿宜佳,几个月前,她的老公、婆婆和公公,精神颓靡不振,起初还没当回事,医院那边还有不少他们的就诊记录,都没查出点什么来,但他们的精神日渐颓靡,公公在一次下楼梯的时候摔下了楼,偏瘫了,这会儿正住在医院,他还一直念叨着做了噩梦。”
“估计是能入梦的东西在作祟,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季翡有点不解的看向林木深,这种小东西,只要找到了它所在位置,抓起来没难度。
林木深忍不住皱眉说:“一个两个不难解决,可这样的情况在全国各地都在发生,而且已经存在了好多年,直到去年才被异常管理处注意到,但死亡人数基本没有,加上他们那边也忙,这才委托给我们。我们已经救了不少人,可这样的事还是层出不穷,幕后主使很小心,一直没有露面,每次抓到的都是些小喽啰。”
“那这个羿宜佳有什么特别的?”季翡看她身上虽然有黑气,但不多。
“她是本市分部的负责人,说不定可以透过她找到幕后主使,一举歼灭整个邪教组织。”林木深说。
“所以你打算跟踪她?那这顶多是废点时间,何必让我来?”季翡更纳闷了。
“我师父怀疑幕后主使身上有什么神器,所以总是能躲避追踪,说不定那个神器对你来说也不错,到时候抓到了人,可以送给你。”林木深说到这里,勾勾嘴角说,“那老东西是特地卖你个顺水人情呢。”
“他算不出来?”季翡来了点兴趣。
大师在季翡看来,也算是不错了,除非有神器护体,或是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大部分情况下,以大师的能力,多少能算出点蛛丝马迹来。
“是的。”林木深说,“而且为了防止更多人被害,让你出马更快。”
“有点意思。”季翡眼看羿宜佳已经进入小区了,打算也混进去接触一下她,算一下她和幕后之人的关系。
临下车前,她又想到一个人,回头说:“我要喊江于渊过来看戏。”
说不定这样的事能唤起小破魂的记忆。
记忆是不会消失的,顶多是暂时的隐匿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小破魂能记起自己,那些回忆可是很宝贵的。
林木深听闻,立马拒绝:“不要,不行,我不允许。”
季翡一个就够她受得了,再来一个江于渊,她觉得一个星期过去,自己就得入住精神病院。
“我只是通知你。”季翡微笑。
林木深:……:)。
季翡给江于渊打了电话,问他现在有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