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钊来的时候没吵醒他,把他打横抱下去,塞进车子里。
然后刘先生又给我道歉:“真对不起,把你卷进来。你放心,餐厅里的事不会传出去的。”
其实就算传出去我也担不起什么流量吧……
“没关系,宸宸……宸宸是个聪明孩子,就是钻牛角尖了。”我说,“你好好和他说,他不会不理解的。”
刘亦钊愣了愣,凝望着我,越来越不对劲,“我……今天的事,你也别误会,是我父母安排的,就是走个过场。”
对我解释干嘛?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奇怪的关系样。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刘亦钊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个袋子,“这是赔罪的礼物。”我还没有动作,他就快速的说,“我知道你不是贪图钱财的人!但请别拒绝,略表歉意而已。”
他那句“你不是贪图钱财的人”说的特别真诚……他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
我已经看到了纸袋上的马其他十字标记——江诗丹顿,对于明星来说,满坑满谷的名牌似乎都是必备,但那是对于红人,像我这样的娱乐圈小透明就没必要了,就像周宇现在红了,我去过他的新公寓,衣帽间都比我住的地方大。据说江诗丹顿的标志设计灵感来源于十字军的标志,千百年后,人们戴上这只身价昂贵的表,仿佛就可以像当年的东征十字军样,在名利场上所向披靡。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袋子,说:“刘先生,我很喜欢刘宸的,并不觉得麻烦。……还有,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刘亦钊怔,“你,你其实可以叫我亦钊的。我以为,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
我是何德何能,“……亦钊。”
刘亦钊说:“我直知道你和萧朗的事。如果我早点找到你,你也不会那样。”
他说的好像我委身给萧朗是他的错样。
“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他认真说。
我有种错觉。
他说话的感觉好像是对我有责任般。
他对我能有什么责任呢?
我上楼,回到房间,拆袋子,取出里面的表来试戴了下。
真好看。
忍不住换上我最贵的套西装去配手表。
然后又忍不住加上最贵的那条领带去配西装。
然后又忍不住拿出我妈送的钻石胸针别领口。
然后又忍不住穿上最贵的那双鞋子去配衣服。
然后又忍不住地给自己整理了头发去配造型。
走到全身镜前面。
阖上眼。
再睁开。
调整姿势和面目表情。
镜子里的人仿佛真的是个精雕细琢的贵公子。
遗世**。
我自恋了没会儿。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回过神,突然发现茶桌上还放着刘宸的儿童手机。
回来拿落下的东西吗?
我要去开门,但在家里穿成这样去开门似乎有点羞耻,我想要换衣服,可也来不及,只好就这么去开门,想来刘先生也不会问我太。
“唉,我就知道你得再过来,刘……”我抬头,然后说不下去了。
门缝里个颀长的身影半笼在阴影中。
萧朗脚踹在门上,砰然巨响,我赶紧松手,但还是被擦到,火辣辣的疼。
他拽住我的领口暴力的将我揉搡在墙上。
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面酝酿着场暴风雨。
他不做声地把我领口的胸针摘下,扔在地上。这枚胸针实在太轻,跌在地上只有很轻很轻的声音,仿似微不足道。他用力踩碾胸针,靠近过来,鼻尖都快触到我的鼻尖,冷笑着说:“刘亦钊送的?穿的这么好看等他?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