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蒋卓晨笑了一下,“这么晚您还不休息。”
“卓晨啊。”蒋母拉着蒋卓晨的手往沙发上坐,她的脸色很明显的不怎么好,蒋卓晨注视着她忧虑的双眼,瞬间他已了然——她已经知道他和曲淼的事了。也许就在刚才,他父亲已经把他和曲淼的关系告诉了他母亲。
“您说吧。”蒋卓晨坐下来,神色冷静而平常。
他母亲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语言,眉目凝重地开口道:“你和淼淼的事,其实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查到了。你为了他做了那么荒唐的事情,丢下什么都不管,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调查之前的刹车失灵?”
蒋卓晨顿时吃了一惊。之前他以为他们只是怀疑,所以一直没有找他和曲淼的麻烦,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所以当时才一直不让曲淼知道他在哪里?!但为什么家里一个字也没提过?
“我们没有把你们的事告诉淼淼家里人,因为我和你父亲都希望你醒过来之后你们两个再也没什么,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就没必要让你曲伯父他们知道。但是我们想得太天真了!”
蒋卓晨的手一紧,微微地捏成拳头。
“淼淼真的做了那种事吗?他从你那里——偷了不该偷的东西?
“你父亲告诉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信,他这孩子虽然不是那么听话,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母亲望着他的双眼,说道:“我和你父亲的立场一样,我们都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但我也不信淼淼会盗取雷霆的机密,他不仅没有理由,他也不是那种人。你们是不是在策划什么?”
蒋卓晨讶异地凝视着他母亲,他突然想起,她年轻的时候是非常聪明能干的女人,只是后来她慢慢地以家庭为重,从虹桥组的大小姐变成了蒋家的夫人,变成了他的母亲,很少再管外边的事,但这些不等于她失去了判断与观察能力。
他和曲淼以及张辉设的计,连他父亲他们也瞒着,甚至成功地瞒过了。但是没想到他母亲竟对曲淼的为人深信不疑——哪怕张辉那边已经给出了证据——虽然“证据”都是他们搞的假证。
蒋卓晨的记忆回到了头一个晚上。昨晚曲淼爬起来接电话时他就醒了,之后他站在窗边看曲淼在外边打电话,又看着他独自抽了一支烟。
不知道那个蠢东西到底跟人说什么事,他一走到阳台就听到自己的坏话。显然——是头一晚拿他的电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当时才紧张成那样,跟做贼似的。
蒋卓晨微微地蹙眉,又觉得好笑,曲淼怕他让他生不如死,他倒真的想……
之后曲淼往卧室里走,他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把他逮住,把故作镇定的人按在落地的整扇玻璃上,自己也故作凶恶地问:“你背着我干了什么?曲淼?”
曲淼那一瞬间的表情就像他们一个是猫一个是耗子,极力地想从他手里挣脱,并意图转移话题:“你敢偷听我讲电话!”
但他几乎都能猜到。
曲淼那个拍那种片的朋友最近跟他联系紧密,两个人偷偷摸摸地估计干了不少“好事”。
所以曲淼用他的电脑看什么东西不能让自己知道?蒋卓晨心里七七八八的有了数。
“是看那种片子?嗯?”蒋卓晨紧紧地按着曲淼的双手,盯着想逃的人,虽然他一问出口曲淼就情绪激动地否认,但曲淼第一时间的错愕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的确,他有他天天伺候却还欲求不满地看别人——对蒋卓晨来说那是一种信号,“你没让我爽到”的信号。光是凭这一点他就该好好教训他。
他是个男人,他是个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男人,包括那方面。
但他们天天滚床单他还不能满足他?或者说,这个蠢东西之前宁愿看那种东西也一定要他半个月不能碰他?
于是蒋卓晨不再问了,他知道该怎么办。他把曲淼扛了起来,“彭”地扔进了床里。
“电影里的好还是我的好?”蒋卓晨跪在曲淼身上问他,捏着后者的脸逼曲淼正视自己。曲淼像砧板上的鱼拼命地在他手底下板动,但不老实的结果是应验了曲淼自己的话,最后他被他弄得很惨。
在把曲淼抱去洗澡的时候,蒋卓晨在浴缸里告诉曲淼雷霆金融内部出了问题。包括张辉把他们两个都当成了嫌疑人,尤其是把曲淼当成了犯人。
那时曲淼靠在他怀里,一听便往他脸上浇了一把水:“那你觉得是不是我干的?”
他觉得是他干的吗?蒋卓晨逮着曲淼的手腕说:“你从我这里偷走的最贵重的东西就是我自己,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还用得着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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