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上的不适和小腹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却让她不得不承,昨晚她的身体的确是发生了一些她以前从未发生过的变化。
他们真的圆房了?就像那小册子里面的那样?
想起小册子里的画面,江瑾瑜不禁又羞红了脸。
鸣娟和鸣鸢打来热水,伺候江瑾瑜洗漱。
宽松的寝衣脱下,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身材,鸣娟为她束上小衣,穿上里衣,外衣。
这时钱嬷嬷端着一碗姜汤,缓缓走过来,她不小心踩到了地上湿漉漉的衣服,脚下一滑,打了一个趔趄。
好在钱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随机应变,处事不惊的本领炉火纯青,她整理了下微微撒在碗外的姜汤,继续向前走来。
江瑾瑜见着害得钱嬷嬷脚滑的竟是自己昨日所穿的那件石榴红小衣,顿时又羞又窘。
“王妃把这个喝了吧。”钱嬷嬷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昨夜汤池内发生的事,她自是都知道,两个主子在池子里折腾了一夜,王爷是男子,火力旺盛,自是不怕感染风寒,可王妃是女子,本就属阴体质,她面不改色的将姜汤端过去,“免得着了风寒。”
江瑾瑜虽然不知这大热的天,好端端的为何要喝姜汤,但还是乖乖接过来,喝到肚子里,立时身子暖暖的。
汤池里的凌乱自有人收拾,片刻江瑾瑜也整理妥当,坐上回王府的马车,从行宫到王府的距离并不近,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她有些忐忑。
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她和容承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脑海浮现出容承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她有一刻的局促,如今他们已经发生了夫妻之实,她是不是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要他宿在她房里?
她忽想起长街上的婆子们闲来无事,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的话,“这夫妻之道,最忌讳的便是夫妻二人长时间不在一处,若是能日日宿在一起,蜜里调油,这仇人都能变恩人更何况是腻腻歪歪的小夫妻。”
虽然江瑾瑜对婆子们的话懂得一知半解,但想着就算是朋友,相处之道也在于常走动,多了解才会相互交心。
这道理应该与这相似,如此一想,江瑾瑜便是决定打铁要趁热,既已经与容承圆房,那就主动与他宿在一处,争取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她想得正入神,忽然马车突然停了,车外一片寂静,一瞬间江瑾瑜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再难转动思绪,她心中暗想,不是才刚刚睡醒,怎么又起了困意?
可还不及仔细思索,便已经没了知觉,靠在马车里昏睡过去。
……
昨晚一夜的荒唐,第二日容承醒来,酒意早已消散,看着睡在他身旁的江瑾瑜,回想起昨晚他们在水中的画面,他嘴角勾起一丝潜笑,抽出压在她身下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起身离去。
巳时,容承正在与户部大臣商议政事,路秉神色凝重走过去,附耳,“爷,王妃回府的马车停在半路,车上无人,王妃和随行的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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