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在璟园的时候,我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黎里弱弱开口。
“璟园是璟园,现在是现在,和我住一个房间委屈你了吗?”江景迟脸色一沉。
这可折煞黎里了,他怎么可能委屈呢!
黎里忙不迭开口,就差剖心明志,“不委屈,不委屈,能和您这样伟大的商业奇才住在同一个房间,睡在同一张床,我前几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
“哦,怎么个说法。”江景迟好像忽然来了兴致。
“这是我修来的福报。”黎里边说边点头。
“知道就好”,大概江景迟看黎里这么卖力的表演也不容易,终于敷衍地给了个解释,“家里没空房间。”
“没空房间”,“修来的福报”,“风水不好”,不得不说,黎里除了有张长的很像不知名白月光的脸,脑回路和江景迟也有些微妙的同质。
不是冷场王,不睡一张床,在这方面,黎里和江景迟相见恨晚。
“嗯嗯,原来如此”,黎里不能更配合,“现在挺晚了,要不我们洗个澡就休息,江总您先?”
“不用,你先,我去隔壁洗就好。”江景迟拿起床上的睡衣就往外走。
隔壁有洗浴间还能没有房间?这么大个院子连张空床也找不出来?拜托,敷衍我至少稍微编个稍微像样一点点理由吧。
纵使内心颇有微词,表面也不能表露一字,黎里微笑点头称是。
等到江景迟走远,黎里长吁一口气,嘴里开启不间断碎碎念。
和顶头上司共处一室还真不是人干的事。今日只是第一天,以后日日都要如此,这让他可怎么消受的起。
也不知道今晚需不需要他表演什么余兴节目,说起来他到现在为止都是白吃白喝白住,没有付出一点劳动,这还真让他浑身不自在。
不行,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黎里把自己的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给自己洗脑n%2b1遍肉身只是皮囊,做足了心理建设。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命运的齿轮早晚会转到这个节点。多日观察,不出意外他已经掌握了大方向,誓要在今天报答江总的恩德。
于是江景迟洗漱完毕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斗志昂扬,视线紧紧跟随自己且爆发出诡异精光的黎里,“你这,夜深了,怎么突然这么精神?”
“江总,您请坐过来。”黎里神情严肃,字句铿锵,江景迟将信将疑的坐了过去。
“江总,我可以关个灯吗?”黎里再次发出请求。
“可以。”江景迟倒是准备看看黎里想搞什么幺蛾子。
啪嗒——
屋内一片漆黑,“抱歉江总,开着灯我还不太习惯。”
话音刚落,江景迟还没明白黎里不习惯什么,就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大腿根部!
来不及思考,他一把握住了那只手,“黎里!你在干什么?!”
出乎黎里的预料,江景迟的惊诧里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生气。
黎里还是选择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江总,我们签了协议的,我总不能白吃白喝你的,就想着尽一尽义务……”
黑暗中,黎里隐约听到一声气音,江景迟似乎都被他气笑了,“好啊,那你就来吧。”只是语气里没有一丁点笑意。
不论如何,江景迟已经同意,他也没有不做的道理。
黎里缓缓跪在地板上,用手握住,“轻柔慢撵抹复挑”,但大约是操作不熟练,反馈不佳。于是黎里决定用换一个部位包裹,温度更高触感更软嫩的环境有利于萝卜的生长膨胀,来来回回,稍显生涩。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萝卜终于开始主动,它更加用力地往土壤底部生长,试图汲取更多的水分,终于,萝卜完成了蜕变与升华。江景迟也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似乎劳动而获得的丰收也让他有了难耐的喜悦。
黎里俯身止不住的呛咳,江景迟却一把将他拉起来,不顾黎里嘴巴里的粘腻,凶狠地吻了下去。
“唔嗯。”黎里只能被动承受,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唧声。
江景迟的吻来得太急太久,不得章法,像个毛头小子只知道乱冲乱撞,黎里不停挣扎,无意间碰到了灯的开关,房间里唰的明亮起来。
晃眼的灯光下,黎里的脸色通红,嘴角还有些白色的不明液体,眼神迷离。
江景迟停了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好像刚刚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把推开黎里,关掉了意外打开的灯,“很晚了,洗把脸,睡吧。”
黎里原本被吻得云里雾里,被推这一下霎时间清醒过来,有点不得劲儿,把人抛半路上不义气啊,但也只能乖乖下床,又洗漱了一遍。
再次回到卧室,江景迟已经占据床的右边,侧身面对他,似乎是睡着了。黎里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床的左侧,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下一刻就被一只手环住了腰,“江总,您没睡啊?”黎里想原来是装的,也是,哪能平静得这么快。
“睡了,被你吵醒了。”江景迟又把黎里抱紧了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现在睡吧。”
“哦,对不起啊,江总。”果然是装的,正处于放松状态的黎里毫无诚意地道了歉。刚刚推他的人是谁,现在倒是抱得挺开心。
江景迟没有再回答,屋子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