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澄双手不由紧握。
邢月转回来正对着他,陶宴没怎么我,只是和我说了一下你。
昨天,邢月一个人回家的路上,遇见了陶宴。
他身后,还站着个约莫二十六、七岁的英俊男人。
那个男人俊美是俊美,只是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子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那男人面上始终挂着微笑,只是那样的笑让人看了,总会给人一种随时会被算计的感觉。
陶宴倒是好些,还如上次在明澄家时的摸样一般无二。
邢月知道这两人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便也没表现出认识的模样,匆匆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径直而去。
只是刚走过那两人身前时,陶宴叫住了他。
邢月~飘忽的嗓音打着绕,听得邢月浑身起鸡皮疙瘩。
邢月这才停了步子,回头看向陶宴。
有事?
陶宴笑道:专门来找你的,你说呢?
邢月心下迟疑,什么事?
路边上不好说话,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邢月答应了陶宴的要求,上了他们的车。陶宴二人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将他载到一间咖啡厅前,便让他下了车,然后请他进去。
坐下之后,邢月便赶紧问话:什么事,赶紧说吧。
别急嘛,先品品这里的咖啡,味道很不错。
邢月耐着性子由陶宴磨蹭了许久,总算是步入了正题,只不过,这一次开口说话的却并非陶宴,而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你好,邢先生。
大半天了才开始说你好
邢月心中滋味奇怪,却也没说出来,只接了一句:你好。
嗯,我叫明淋,你应该知道。
邢月刚才看见他二人的时候,心中其实便已经有了猜测,因此,对此并不惊讶,只是心中不免奇怪,这两人为何会找上自己?
压下心中疑惑,邢月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有什么事?
虽说这明淋的确长得非常好看,但因为明澄的原因,他对这个人实在是没有一点好感。
明淋微笑,也不是多出色,容貌不如陶宴,能力不如陶宴,明澄真是让人看不懂。
邢月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什么是容貌不如陶宴、能力不如陶宴?
邢月在心里疯狂安慰自己,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确定了自己不会输掉气势爆粗口,才说话。
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感谢你。明淋勾唇,笑容逐渐放大,你为我,除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什么毛病?!
你应该感谢明澄,为你赢了邢家武馆和自由。
邢月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明澄没和你提过?
邢月按捺住心底的暴躁,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只见明淋朝陶宴使了个眼色,陶宴便紧接着开口:想必你还不知道,三少与江少爷有个交易吧。
闻言,邢月微微蹙眉,却没问什么,只做了请的姿势,道:你说。
虽说这件事说给你听,有些多管闲事,但六少爷怎么说也是我半个徒弟,他的事情,我还是应该管管。
当初,六少爷回A市不久,江少爷便找上了三少,说要和他做个交易。这个交易的筹码,是你。
陶宴笑眯眯地观察着邢月的脸色,见他的脸色的确有变化,才继续说话:想不到吧,被江雨雪抛弃之后还能被他惦记上,并且,在做交易的时候,他承诺用一个江氏分部做酬劳。
你邢月心下的疑惑更甚,可嘴巴才刚张开,便被陶宴打断。
我怎么知道江雨雪和你的事是吧?
邢月没说话,只当默认。
因为你和江雨雪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邢月听到这里,已经能够将事情猜出个大概了。
他抬眼,面上丝毫没有笑意:我和江雨雪最开始的相遇就是你们安排的,为的是利用我扰乱明澄,好为你们谋得永久福利是么?
是。陶宴毫不犹豫承认,随即又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还会喜欢上六少,差点让我们的计划落空。
邢月又问:那我邢家武馆的事又怎么说?还是你们的计划中一部分?
当然。六少离开的那天,我就开始策划,如果凭你和江雨雪之间的事情无法扰乱他,便利用邢家,迫使你就范。只可惜,六少将这件事情捂得太严实,我也找不到机会去跟你通风报信。
陶宴这时微微一叹,看起来还挺高兴:不过我倒是忽略了六少对你的在乎,居然可以为了你一个放弃这么多,虽然这些事情做得有点多余,但最后的结果是我所期盼的,所以,我也得想做点什么来回报一下紧握住了六少的心的你哦。
邢月丝毫没有高兴的心情,甚至阴沉了脸色,那明澄一身的伤是你们谁打的?
陶宴一脸嘚瑟:能打过六少爷的当然是我英俊的三少。
呵!是么。
邢月冷笑,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桌子,桌面上的杯子随着这股力甩出去,陶宴与明淋赶紧闪开,却还是没能躲过泼洒出来的咖啡。
你做什么!陶宴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咖啡。幸好不烫了,不然还不得破相啊!
揍你们!
邢月说着,已经捏住了明淋的衣领,空出的手握成拳头,照着对方的脸狠狠打了两拳。
啊!三少!!
陶宴赶紧跳过来拦住邢月,试图扯开他的手。
可这会儿的邢月明显失去了理智,一身力气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他居然扯不开!
硬拽之下,只把明淋的高定衬衫给扯得崩了几个扣子,将他弄得无比狼狈。
很厉害?我家澄澄也是你能打的?我都舍不得碰着伤着,你居然给我打成那副德行!?
明淋自从他踢桌子那会儿开始就没缓过神来,加上又被邢月抡着拳头往脸上来了两下,头脑更是不清醒。
以前向来都是他先发制人,何时碰见过邢月这样毫无预兆就打人的,这会儿居然也没想到还手。
因着这边的动静过大,咖啡店里的服务员都走了过来,瑟瑟发抖地劝架。
见人都围过来,邢月顿时冷静了,一脸冷漠地松开了明淋。
设施损坏的钱找他要。
冷冷丢下这句话,邢月便转身走人。
因为方才他打人的气势太猛,也没人敢拦着,他这走得倒是畅通无阻。
走出挺远距离,他才松下一口气。
大庭广众的,要是有人报警了还真说不清。
邢月找了附近的公共卫生间,将手上沾到的咖啡洗干净才回家。
他倒是不担心这件事会被传开,毕竟,明淋堂堂明氏当家人,也不可能会任由路人将这件事情传播出去。
不过,这都是他们自己忙活的事,跟他基本没什么关系。
将这事大致给明澄讲了之后,邢月瞪着明澄,说道:昨晚回去我可是等了很久,还暗示了你无数遍,你都不跟我讲这个事情。
你不用知道,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邢月咬牙,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废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