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出了什么事?”楚泽言最后问,岳维倒吸一口凉气,望向对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楚泽言神情严肃。
岳维的目光投向窗外,细雨迷蒙。
他记得所有一切因一场绑架而起。
对方是一伙亡命徒,他们迫切需要一笔钱,三个人都被绑成了粽子扔进角落,他们有十几个人,为首的喜欢男人,他们最先看上陶宇。
“陶杨站了出来,”岳维平静地说,只是左手的黑棋掉落,他手抖,“他不希望陶宇受伤。其实,他也很害怕,但这个人,怎么说,就是脑抽,他代替陶宇。”
匪徒不在乎究竟要干谁,他们只是想发泄,或者说,找一件能让他们发泄的事。岳维明显察觉到陶杨的战栗和恐惧。
“我告诉他们,我们是兄弟,”岳维呼出口气,“兄弟间,更有意思。”
岳维不明白当时哪儿来的勇气,他心里想的是,与其眼睁睁看这帮垃圾折磨他,不如自己来。
“陶杨根本没有经验。”岳维低头捡起黑棋:“我也是,但我知道他害怕。”
匪徒用手机录像,然后催促他俩快点。
陶杨明明害怕得浑身发抖,还要被逼着面对镜头,他被脱光衣服,丝毫无遮掩地立在一群不怀好意的匪徒面前,岳维突然怯场了。
有人摸了陶杨一把,为首的男人说:“你再不上,哥们儿自己享受。”岳维握紧双拳,陶杨扭头望向他,突然笑了笑:“你来吧,我不害怕。”
“你上了陶杨。”楚泽言咬牙切齿道,岳维一愣,好像不太明白楚泽言的意思,他怔怔半晌,似乎沉浸在回忆中,良久才低声说:“是。”
他们不仅要他强上自己的哥哥,还要他折磨陶杨。
“他受伤,流血。”岳维顿了片刻,不愿意说得太详细,简单地掠过那一段,大概那段回忆的确不堪回首。
岳维很想孤注一掷和匪徒干一架,但他们手里有枪,不能冒险。后来岳维很少再经历那么绝望的时刻,陶杨浑身都有伤。
岳维抱着陶杨,岳家的人来了。
陶杨先进医院,后来又被岳父安排的人带走。
再然后,就是陶杨被关紧闭,他开始害怕岳维,然后岳维出国,两人十六年没有再见一面。
楚泽言走了,岳维闭上双眼,似乎能闻到那狭小的一隅的腥臭,陶杨在他身下,满眼都是害怕,他咬住下唇憋着疼痛的□□,岳维额头的汗水滴到他眼睛里,他闭上一只眼,看着岳维。
高潮的时候,岳维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
陶杨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有听见,他瑟缩在岳维怀中,救他们的人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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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砾阳睁开双眼:“岳维呢?”陶宇低头注视他:“在棋室。”
“他腿受伤了。”徐砾阳撑起上身,推开陶宇想去看看岳维,陶宇一把拉住他:“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