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边的任远这时也走了过来。
“没什么大事,皮外伤。”殷绥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无所谓道。
“这还不算大事,那血都跟水一样的在流,走,我们带你去医院。”曹鑫夸张比划。
“这种小伤估计到了医院都愈合了”殷绥之满不在乎,还有些哭笑不得。
“曹鑫,架上他,我们走。”任远一声令下。
“得勒,大王。”
……
“任远?”人群中突然传来不确定的声音。
穿着明黄色公主裙的女士走了出来。
“嗯?妈?”任远下意识回过头。
“妈,你来的正好,我同学的手被小偷的刀划伤了,感觉这血有点止不住,一直在滴。”
“这么严重?我开了车过来,坐我车去。”
“不用的阿姨,伤口不深。”面对郁琳的热情,殷绥之有些不适应的退后一步。
“跟阿姨客气什么,阿姨还得谢谢你帮我抢回了包呢。”
一时不知为什么,殷绥之稀里糊涂就上了车,坐在了医生面前。
诊室外,穿着公主裙和黑斗篷的一行人赚足了回头率。
“臭小子,你不是跟我说今天是和同学去图书馆自习吗?能自习到这里来?”
“那你今天还跟我说是去和闺蜜逛街呢。”任远反驳。
“怎么,我逛街就不能到了云华公园里来逛?”
“所以呢,你闺蜜在哪里?还骗我,你就是过来看帅哥的。”
“我没有,大家都戴着面具,有什么好看的?”
“你有你昨天才说什么‘戴面具的小哥哥真好看’,呵。”
“臭小子,就你话多。”
……
“……你的伤口只是血流得多并不是很深,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这两天注意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重口的食物。”医生一边写处方,一边建议。
“好的,谢谢。”
……
“怎么样?没事吧?”殷绥之一出诊所就被围住了。
“没什么事,医生说伤口不深。”
“那就好,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郁琳松了口气。
“阿姨不用送我,我正好还有些东西要买,这里离我家不远,散散步就回去了。”殷绥之连忙婉拒,对于这类关心他的长辈,他一向不懂该怎么相处。
“你真的可以吗?”任远挑高了眉毛,他之前可看到那血哗哗的流,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刚才医生都说了?就是皮外伤,血看着流的多而已,事实上什么事都没有。”殷绥之随意的转了个圈,没有头晕,也没有哪里痛,真没啥事。
“那我就先走了。”
“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看着他的模样,任远勉强同意了。
“好,你们也是。”殷绥之挥了挥手。
……
“这孩子这么乖,殷家那些人到底怎么想的?”郁琳皱了皱眉。
“指不定是脑子进水了,殷清然周围人脑子都特别奇怪,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进修了什么蛊术,而且有时候我总觉得上天都在帮助他,也不知道他凭什么。”任远轻“啧”一声。
……
被任远母子二人一致认为十分可怜的殷绥之在街头的小巷子一拐,出来的时候就拎了一瓶肥宅快乐水和两份烧烤,完全不带怕的。
一个人也挺快乐的,至少烧烤可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殷绥之没心没肺的想着。
……
然而在他走到一个小巷口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把他拉进了阴暗的小巷子里。
一圈人或拿着小刀或拿着长棍把他围在中间,恶狠狠地笑着。
“小子,昨天算你运气好,有人护着,今天就没那么便宜你了。”
“你们有什么目的?”殷绥之后退两步,缩到了墙角,不经意地妥当把手里的烧烤放在墙边。
他一向喜欢以德服人,但是有的人就是不给他面子,这时候就免不得要动动手,不过,发型可以乱,烧烤不可撒。
“目的?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我们拿钱办事。”被簇拥在中间的赵哥冷笑一声。
“我,我给你们双倍的价钱,放过我,怎么样。”
“双倍,这么说……你身上有不少钱了。”赵哥突然眯了眯眼睛。
“交出来,我可以少打断你一条腿。”
“你,你们!”殷绥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小子,一看就是涉世未深吧,快点交出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赵哥吐了口大大的烟圈,甩了甩手上的刀。
“不,别,别过来。”殷绥之想要退后几步,却发现这就是墙角,顿时有些绝望。
“这么说你是不肯交了?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
“打到他交为止!”簇拥着他的混混顿时兴奋地舔了舔干燥的唇,干完这一票可以休息半年呢。
……
“……你们确定不主动放我走吗?”低着头缩在角落里的人突然道,在“以德服人”之前,殷绥之决定最后再确认一遍。
“你算哪根葱?”赵哥扔掉手里的烟,嗤笑一声。
“早说嘛,跟你浪费这么长时间。”
殷绥之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袖口蹭到的灰,微微勾了勾唇。
……
路边,黑色布加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