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濒临挂科的成绩,还是先试试能不能拿到奖学金吧。”一旁的损友打趣他。
“扎心了。”那人滑稽地捂着胸口。
……几人一边走一边聊,话题渐渐歪走。
“唉,还是清然比较优秀。”
“……他不是特招生吗?”
“嗨,谁没有失误的时候,人家本身有这个实力,更何况背景不也是一种实力吗?而且交换生名额多难得呀,都是看综合成绩的,那个谁拿了金奖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报上。”
“但是……现在走后门也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吗?”
“什么走后门?人家是特招生,特招生!望你知。”
“就是,人家本身有那个实力,你个酸鸡有吗?”
“你!”
……
正好路过的曹鑫气得要死,就差冲上去找那两个嘴碎的干架了,倒是任远一反常态地把他拦了下来,“气死我了,任远你干嘛拦着我?”
任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都不明白这群狗的主子捡了个别人不要的东西,怎么还这么沾沾自喜?
就好像地上掉了一百块,一个人目不斜视,眼睛都懒得瞟,另一个人却迫不及待把钱捡起来,又擦又亲,恨不得昭告天下。我这么说,你懂吧?”
“噗,还挺形象。”曹鑫顿时乐了。
那些人却不乐意了,“呵,大话谁不会说呀?我还说我没考上小常青藤,是因为我不想呢,笑死我了。”
任远叹了口气,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怜悯,“有些人没上是因为无能,有些人上了他都不觉得这个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哦,大概这就是差距吧。”
“你!呵,随你怎么说,总之现在交换生名额在清然手里,你们再怎么酸也没用。”
“我还是那句话,喜欢舔是你们的事,不择手段也要拿到别人眼里根本懒得看一眼的东西,并且还自鸣得意的人,就是蠢,愚蠢至极。”
任远一点也不客气,那群人最终只能骂骂咧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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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即将落幕,今天是个美好的晴天。
“唉,这个部分要是更刺激一点就好了,这个鬼也是,从大门进来,没有从床底出来好,撕人手法也太一般了,不带劲。”
殷绥之窝在男朋友怀里吐槽,电影里正上演到鬼怪撕人的画面,脑花四溅,满地是血。
郁珩提出疑问,“可是主角一直待在房间里,那个鬼要怎么偷偷溜进房间,再溜到床底下呢。”
殷绥之不理解,“可是他是鬼哎,不能直接穿墙吗?”
郁珩诚实地摇摇头,“在这部电影里好像不行。”
“唉,那鬼界之耻非他莫属了。”殷绥之“卡次卡次”啃着手里的爆米花,叹了口气。
郁珩低低地笑了两声,低沉带着磁性的男音让殷绥之莫名觉得特别……带感。
突然,郁珩把头凑近了殷绥之的耳朵,正常的讨论都像在说悄悄话,边说还边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小殷同学,跟你说个事。”
“嗯?讲。”说话间微微的热气喷洒在耳朵上,殷绥之突然觉得耳朵有点热。
郁珩好笑地看着他已经快要红的滴血的耳朵,顿时没忍住轻轻捏了捏,“上次你车祸的事……我查到作案团伙和幕后主使了,要怎么处置他们?”
殷绥之弯了弯眼睛笑笑,拉住他在他耳朵上作乱的手,“上交警察吧,我们可是好公民,不兴动私刑的。”
“好,听你的。”郁珩勾唇,顺势将两人交握的手改为十指相扣。
殷绥之满意地往他怀里窝了窝,郁珩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里的人坐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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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出来,两人又把云霄飞车,卡丁车,海盗船,碰碰车,跳楼机,大摆锤,激流勇进等等玩了个遍。
在激流勇进最后一个浪头打过来的时候,郁珩下意识把身边的殷绥之护在了怀里,结果自己淋成个落汤鸡。
“……还好有雨衣,不然你身上湿的更多,我身上也有雨衣,干嘛要突然抱住我?”殷绥之心疼的帮他拍了拍衣服,试图让衣服早些干掉。
“没事,一个人弄湿总比两个人弄湿好。”
郁珩倒是没那么在意,他现在只在意一件事,软软的猫猫爪子在他身上摸来拍去,他是rua还是不rua呢?
殷绥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今天这么好,我很难不怀疑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郁珩十分诚实,“有啊,就是想告诉那些老是偷偷摸摸看你的人,你已经有男朋友了,让他们不要痴心妄想。”
殷绥之顿时乐了,“我说今天怎么总有股酸味的,原来是又有醋坛子打翻了。”突然,他眯了眯眼睛,“……不对,今天看你的明明比看我的多。”
“你果然关注他们了,不然怎么知道看我的比看你的多呢?”郁珩先下手为强。
“也就一点点关注……”殷绥之摸了摸鼻子,有一丢丢心虚。
两人讨论一路,最终,殷绥之坚持不下去了。
“大家都是走一样长的路,为什么你体力这么好?你腿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殷绥之累得迈不动脚,索性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赖着不动弹,并十分不理解看起来依然精神奕奕的男朋友。
“不累,小殷同学,我们才玩了九个项目,半个游乐园都没走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