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说道。
声音很轻。
“不用说对不起。”林乐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之间杨天泽还好几次喜欢跟她的手掌比大小。
突然想起那样偏温馨的场景，她的心情也很复杂，“我拒绝你的原因，你现在也知道了。”
“其实，你未必就是真的喜欢我。也许你只是混淆了激素的影响和自己的情感。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确实不能答应你。只要还没解决掉这个问题，我就永远不可能去答应那样的请求。”
杨天泽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我给你发了消息。但是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我想直接跟你说。”
他看向林乐，眼里的坚定相当明显。
“我只是想要成为你的男朋友，就算是几分之一也没有关系。”少年的声线再次显得清朗了起来，他在这个氛围下，竟然笑了出来，“我不在乎其他的，我只在乎你。”
“不论我们是因为什么而开始的，我的喜欢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容易被操控的东西。”
他笑了笑，“我想了想，是我判断错误了。”
“林乐，”他罕见地叫了她全名，“我的喜欢源于我们那些相处的日子……一起打游戏，一起做题，一起休息，一起吃东西，那些牵手拥抱和接吻，这都不会不算数的。”
他的笑意不是往常干净明亮的样子，“你总要对我的第一次负责吧。”
林乐呛了一下，“那不是你强迫我的吗？！”
杨天泽不急着反驳，他的双手不慌不忙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随着衬衫的打开，林乐发现自己当时对他也没有多温柔，因为他身上的斑痕也相当的明显。
因为林乐这段时间没剪指甲的关系，他身上的痕迹比林乐还要夸张。
林乐心里震撼地想着自己原来有这么大的力气，然后不动声色里看着他脱下衣服露出来的皮肤。
……这么一看，白色的皮肤上都是这样的痕迹，还挺……
她眼神往旁边看了一眼，努力收回自己的视线。
因为那一天他们是面对面的关系，林乐最容易揪到的就是他胸上的乳头，又咬又抓，他的胸肌和乳头上全都是痕迹，甚至乳头这会儿来看还有些红肿，要不是衬衫在他身上有点宽松、加上他用了乳贴，刚才林乐就该能直接发现了。
他还在往下脱着衣服，林乐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人往后仰，“你疯了吧？！把衣服穿上。”
她也不敢叫得太大声，虽然这屋子隔音很好，但是想到其他人还在外面，她就下意识放低声音怕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杨天泽低头看了一眼，听话地缓缓地扣上扣子。
他微微地偏了下头。
“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吧？”
“我骗你有意义吗！”林乐发现自己可能没那么了解杨天泽。但是仔细想想，又有谁是单一面的呢。
“只要这个不是骗我的，其他你骗我也没关系。”他很认真地说。
“你不要不理我。”
“我……”林乐刚想说些什么，外面传来了节奏一致的敲门声，下一刻，傅楷瑞开门进来了。
他看了眼手上的时间，话里显得相当疏离，“杨同学，今天就麻烦你先回去了，不能耽误她的吃饭时间。”
杨天泽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很温顺地站了起来，完全不像刚才的样子，对着林乐说道，“那我们下午见。”
林乐看着他，下意识点点头回应他，换来他一个如同往常那样明媚干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