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肖扬的钥匙是不包括别墅外围大铁门的,平日总是敞开的铁门难得关着,他就站在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小风急匆匆跑出来,红红的眼角一看就是哭过,还带着水汽狠狠瞪了肖扬一眼。
“快滚进去!爷爷有话问你!”
肖扬是被小风拽着衣领推进老爷子房间的。
一进去,郎德文那支又尖锐又够分量的钢笔就砸了上来。肖扬脸上被笔帽上的装饰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过了半秒开始渗出鲜血来。
随着钢笔“当啷”一声砸在木地板上,郞德文的怒骂声也随之而来。
“你!不要脸!给我跪下!”
在老爷子铁血统治时代,如同皇帝一般的作风算是日常了,叫人跪就得跪,不然就打断狗腿趴着听训。
肖扬可不乐意给自己找麻烦,乖乖跪下。
“昨晚——昨晚你和钟铭都**了些什么?!”
肖扬一抖,想起一整晚被压在玻璃窗上进犯的感觉。
被人看到了么?
“钟铭从来都身强体壮的,他为什么会发烧?啊?”郞德文怒火中烧,仿佛想要手撕了肖扬,“他这一病倒整个宏盛会蒙受多少损失面临多少风险你知道吗?啊?他是我们郞家的门面!竟然被你害得——害得发烧?!啊?!”
肖扬听是郎钟铭病了,顿时心里松了口气,又不免冷笑,表面上低头认错,希望老爷子快点撒完火。
浓郁的木头香气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这间房间是噩梦的开始,现在,也是噩梦的延续。
老爷子大概是看他“认错态度诚恳”,稍微缓和了点语气:“我知道你对钟铭的心意,他如果乐意,你们年轻人爱怎么玩我也不会管你们,可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肖扬低声答话:“我明白了,以后会注意的。”
老爷子发了通脾气也累了,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小风啊,让钟铭好好休息,别叫人打扰他。”
龚管家进来给老爷子端药,其余人都有序退出了房间。
肖扬出了那个木头堆,正准备回去上班,被人叫住了。
招呼他的人是郎钟锦:“肖扬哥,不好意思,是我告诉爷爷昨晚你在哥房里的……爷爷问我,我就……”
肖扬摇摇头:“没事,我回去上班了。”
郎钟锦一愣:“上班?今天不是放假吗?”
肖扬没再说什么,转头准备出门。
郎钟锦上前一拦:“唉——肖扬哥,你等等。你脸上都流血了,我给你擦下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