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钟铭整了整领带:“就跟他说我急着开会,不见。”
前脚刚踏出去半步,又退了回来,“不对,你直接跟他说,他们家的困境我帮不了也不会帮,请他回去吧。还有,一会儿让其他部门的会先开,你让肖扬来我办公室一趟。”
苏蕙芸一时摸不着头脑,但郎钟铭已经大步走去了自己办公室。
此刻郎钟铭心里乱得很。
他不知道秦占斌来找他是想做什么,当年的事是他对不起秦家,但秦家并不知道,秦占斌一直以为是肖扬害死了他女儿。
这几年肖扬吃着官司,秦占斌也从来没找过他们郞家的麻烦,不知是不是最近秦家公司要撑不住了,想来郞家讨个帮忙。
但他不能帮,也没法帮,和秦家一靠近,以前的事情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
爷爷早就给他下过死命令,要让秦家自生自灭,甚至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推波助澜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那件丑闻太难看,如果谁让它有暴露的可能,那这人要么必须受郞家严格掌控,要么……就必须被打趴下。
这也是郎钟铭让肖扬过来的理由。
秦占斌很可能回去找肖扬,他必须早点给肖扬打好预防针,决不能让他说漏嘴。
对付肖扬这样的软骨头,威胁是最管用的。
他清楚自己是靠谁吃饭的,不会拿他自己的明天开玩笑,秦占斌死了女儿固然可怜,也打动不了一个攀附他人活着的寄生虫。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进来。”
肖扬木着脸进来,瞄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外面所有部门的人都在往会议室走,人声、脚步声、翻动纸张声就是推动宏盛这列车往前疾驰的动力。
“关门。”郎钟铭带着嘲讽的笑,给了肖扬“恩赦”。
只是不知道这句话在其他人听来,是不是比直接看到些什么不得了的画面更有想象空间。
郎钟铭:“你还记得秦琳琳吗?”
一句话,让肖扬脸上残余的血色也消失了。
“怎么了?”肖扬问,喉咙里的声音**巴巴,像是个几天没有喝水的人。
“她爸最近可能会来找你麻烦,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掂量清楚。”郎钟铭边说边慢悠悠站起身来,去拆边上的一个快递盒子。
“我朋友给我寄了点有意思的小礼物,我们先试试效果……”
郎钟铭说话的语调放得很慢,动作也优雅得像在参加舞会时照顾同行女伴,但就是让肖扬忍不住浑身轻微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