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难以抑制的叫声消失在郎钟铭塞进他嘴里的苹果中。
“轻点,别又惊动了爷爷。”
从嘴角流出的口水和变成闷哼的声音似乎更能给郎总助兴,直到肖扬因咬着苹果而酸胀的下巴再也承受不住,苹果“咣当”落地,带着酒气的香甜水渍浸透了领口和前胸。
“今天表现不错,大家都玩得挺开心的,你也累了,就先这样吧,还想要就明天继续。”郎钟铭“体贴”地替他又套上西装裤,拉上拉链,“今晚就在我房里睡,别回去了。”
肖扬哪敢留在恶魔的地盘上,硬撑着站起身来,扶墙往外走。
他此刻也不顾上郎钟铭因他的忤逆而难看的脸色了,只觉得佩服自己越来越强大的忍耐力。
回到自己温暖的房里,肖扬进厕所冲洗,只是酒味浓郁,一时也冲不**净。
就像他身上的脏东西,表面是被水冲走了,实则嵌入肌肤,要一辈子纠缠着他。
蒸汽升腾间,他瞥见镜子里自己脸上那道丑陋的口子,已经成了牢固的伤疤。
“真难看……”
肖扬想,他在别人眼里,大概不过是丑人多作怪而已。
这样一来,他就实在不乐意再看镜子里的自己了。
以前在牢里没什么机会看到自己的样貌,现在天天面对着镜子,每每看到自己,都觉得既尴尬又陌生。
肖扬扭开视线,一刻也不愿在这张脸上停留。
郎钟铭等肖扬走后,叫了小风来收拾屋里的残局。
满地满床的酒渍、水渍和空气里浓烈的味道无一不在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小风红着脸收拾,头都不好意思抬一下。
郎钟铭也有点尴尬,毕竟以前不管在外头怎么玩,也都是你情我愿乐一乐,从没在家这么放肆过。
这会儿他只能给邱然打了个电话假装报平安,顺势走到了阳台上,不去看屋里的狼藉。
“邱少,到家没?”
阳台上有点冷,郎钟铭裹紧了外套。
电话里邱然的声音还透着兴奋:“早到啦,你家那小孩真不错~就这么含了一路,没给你惹事哈?”
郎钟铭笑了:“小什么孩啊,他比我还大几岁呢!”
邱然吃惊:“啊?看不出来嘛……不过样子是不错,脸上那条疤我一开始还觉得难看来着,没想到他真动情起来,倒是有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