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外人,来看望老爷子没什么,进去**扰他们爷孙团聚就是不自量力了。
郎钟铭还要上班,并没有在里面待很久,5分钟后就空着手出来了。
虚掩上的门内是郎钟锦大嗓门的一句“好甜啊”,还有老爷子乐呵呵的笑声。
上了车,郎钟铭一边发动一边忍不住跟肖扬唠几句:“爷爷果然还是最喜欢钟锦啊,从以前开始就这样,真是……”
肖扬垂下眼,没吭声。
老爷子偏疼小孙子,郎钟铭要是还有当初那种愤世嫉俗的不成熟心态,就为了这一碗水没端平,大概也要闹得宏盛和整个郞家鸡犬不宁了。
可惜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熊孩子了,心里再不舒服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毕竟宏盛已经成了他自己的担子,责任压在心头,他要做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都首先就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郎钟铭见肖扬不说话,自己也有些尴尬。
他从来没把对弟弟的那点难看的羡慕情绪拿出来给人看过,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说给肖扬听。
“呵,我最近被爷爷他老人家吓傻了,竟然跟你抱怨起这个来。你就当没听过吧。”
肖扬扭过头看窗外,依然没有理他。
郎钟铭默默踩下油门,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
车速渐渐提上去,雪花夹带着细碎的雨滴划过车窗,留下一道道水痕。
雨刮器反反复复擦过,视线依旧模糊不清。郎钟铭放慢了速度,转头再次试图找话题。
“最近有擦药吗?感觉脸上的疤有点在消了。”
肖扬这次倒是给了点反应,轻轻“嗯”了一声。
郎钟铭瞬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然后又觉得有点丢脸,只能不动声色地继续闭嘴。
之前在医院里配了些涂抹身体上伤口的药膏,肖扬就配合着郎钟铭买的那些抹脸上的药一起在用。
这几天下来,他脸上的疤确实在淡褪,手心和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也是。
只是脸上的痕迹拖得有点久了,一时半会儿没法全部消除,大概是要留个印子了。
肖扬想着郎钟锦这二货买的药膏八成是被人坑了,半点用都没有,亏得他用了那么久,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了公司楼下,时间还早。
进了电梯后,肖扬要按负一层,被郎钟铭拦住:“我让苏蕙芸给你腾了个空房间出来,一会儿叫人把资料都移过去吧。”
肖扬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