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低头沉默。
郎钟铭怒:“他有哪里惹到你了?你和他才接触多久?”
郎钟锦笑:“哥,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说他的吗?”
郎钟铭呆了。
郎钟锦依然在笑,笑意却进不了眼睛里:“你说他是个贱骨头,说他就想爬上你的床,说你最恶心他这种自己贴上来的。你跟爷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现在呢?怎么?被他打动了?”
郎钟铭说不出话来。
以前他嘴上对肖扬的羞辱甚至不止这些,家里上下都看不起肖扬。
这些都是他过去犯下的傻,现在就成了最锋利的刀子,割在他和他在乎的人心上。
郎钟锦不依不饶:“这个家看上去风风光光,其实内里早就烂透了。郎泉当我们是累赘,郎德文只看中所谓本家的利益,你……哥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明明就是自己想跟这个贱人搅和在一起,偏偏还要装模作样,好像很嫌弃他似的……我都替你害臊!”
“肖扬哥,你也是……表现得欲拒还迎,真是玩得一手好把戏,不就是想勾引个能包养你的小开吗?牢里出来的人,有几个身上**净的?早就是熟手了吧!”
肖扬没什么反应,倒是郎钟铭一拳头砸在茶?*希杂碎了一大块瞐Ъ茏樱手关节磘;
“郎钟锦!你不要太过分了!肖扬他根本看不起我们家!不是你想的那样!”
郎钟锦笑:“哦,那是哥哥你自己贱咯?”
郎钟铭一顿,道:“是我贱,我喜欢他,我害惨了他又想把他追回来!那又怎么样?也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肖扬冷冷看了这两兄弟一眼,觉得都是差不多的神经病,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郎钟锦继续发泄着心里的怨恨:“哥,你知道爸在外头有女人,对吧?爷爷也知道,可是你们谁也不说出来……妈妈明明是被他气死的,你们还要赖我——还要说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郎泉不出去鬼混,妈妈根本不会死!”
“郎泉算个什么东西?死了老婆,家里还有俩儿子一个老人,他也不照顾,就把我们丢给龚叔,自己天天跑外头逍遥快活!哥,如果没有我们,他早就娶那个女人了,知道吗?对他来说,他和那女人在外头那个才叫家!”
郎钟锦咆哮着,郎钟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些隐秘的事情他本以为郎钟锦心思单纯,是不知道的。没想到他不仅知道,还藏在心里这么久。
“钟锦……这是爸的过错,他不疼你、不管这个家,都没关系,还有我,还有爷爷啊……”
郎钟锦苦笑:“哥……从来没有人真的关心过我。从小到大,爷爷就让我随便玩,可是我也想为家里做点什么……哥……我一开始,真的只是不甘心而已……我觉得我也能做成事的,我可以比你做得好……”
“我人脉不比你差,c市未来的半壁江山,我都混熟了,凭什么我只能当个闲人?你们这些不**不净的人就自己玩得开心?我不服气!”
郎钟铭:“这种事你可以跟我们说啊!可以告诉我们你的想法啊!”
“我刚开始只是搞点小动作,有了第一次,我就忍不住做了第二次……我猜爷爷一直知道,他只是不说出来而已。其实我也很怨他,为什么一开始不把我拉回来……哥,我没想害你……我就是……讨厌家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