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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话。听着像是说小姐欺负她似的,夕鹭捏紧拳头,使劲磨着银牙。

缥碧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眉娘子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秒,公子哪里会舍得她走,怕不是要跟少夫人闹。

这几句话入耳,霍酒词顿觉浑身不畅,她压根没想赶画眉出府,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由放柔了姿态。

纪忱与画眉相处多年,感情深厚,而她是后来的,不管如何争取都无法弥补时间上的不对等。

这一点,她心里很清楚。

“我没有赶你出府的意思,以后也不会。今日我来未央院是想告诉你,我们都是纪忱的内眷,若是相互争斗,少不得叫人看笑话,还丢侯爷的脸面。你安分守己,管好自己的丫鬟,我自不会为难你。”

“是。”似乎没料到霍酒词这般大度,画眉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确定。“画眉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丫鬟。”

“嗯。”话一说完,霍酒词也不打算久留,待在未央院,她心里总有点微妙的膈应。“你没歇息好便去歇息吧,我先走了。”

画眉起身相送,想想又补了句,“今晚公子过来,画眉会劝他去姐姐那儿的。”

闻言,霍酒词身形一顿,干巴巴道:“那倒也不必,他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明明画眉说话没什么问题,语气也恭敬,可她偏偏听出了一股子施舍的味道。

眼前的女子柔弱可人,瞧着不像是有心计之人,许是她想多了吧。

第6章 风流公子

今日天气甚好,是个出行的好天气。霍酒词没坐马车,与夕鹭一道走着去桃夭布庄。

“夫人让小姐打理布庄,那不就是看重小姐么。有夫人撑腰,小姐根本不必在意那眉娘子,只要抓住公子的心便成了。”夕鹭伸直脖子张望道上的铺子,兴奋道。

霍酒词没接话。打理布庄,暂且当王约素看重她吧,至于抓住纪忱的心,她什么都想不出。

毕竟她学不会画眉那样的柔弱。

倏地,前头人群自动往两侧退开,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来了,随后,不少年轻姑娘从各家铺子里涌出,翘首期盼。

众人起哄间,接道两侧的姑娘开始扔荷包,一转眼的功夫,地上便铺了一层五颜六色的荷包。

霍酒词往前看去,只见一辆奇怪的轿子从远处逼近,这轿子跟一般轿子不同,要大上两倍,金银为顶,四面无壁,全是织羽纱,且抬轿子的人都穿着洁白的衣裳,容色也好,可谓相当惹眼。

若非他们走在道上,若非这是帝都,否则,她一定以为自己见了话本中的仙人。

“呼……”一阵暖意洋洋的微风吹过,如同情人的手,轻轻拂起层层叠叠的织羽纱,隐约可见里头躺着一个人。

霍酒词暗忖,这是谁,好大的派头。

“唉……今日这主街道又得清扫一遍了。”

“卫公子每次出行都如此,他还真是将招摇两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说有钱好啊。”

众人大声议论,夕鹭不明所以,于是拉着旁人问了一句,“大哥,你们说的卫公子是轿子里头的那人么?”

路人打量夕鹭一眼,目光却落到了霍酒词面上,“你们俩是外地人吧,连我们帝都城的卫公子都不晓得。他可是帝都三俊之一,还是天下第一首富卫江昶的公子。”

帝都三俊?霍酒词被这几字引了注意,她晓得,分别是风雅公子、风流公子、琴公子。纪忱便是其中之一的风雅公子,还是排名第一的那个。

念及此,她又看了眼织羽纱后头的那人,男人半躺着,看不清容貌。

原来他就是风流公子,卫焚朝。

“哦。”夕鹭点点头,好奇道:“那,他为什么要坐这么个轿子,像个女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路人一脸自豪,侃侃道:“卫公子喜洁,据说,他只穿一尘不染的白衣裳,只睡一尘不染的床榻,从未有人见他下地走过路,他出行不是坐轿子便是坐马车,真要走路,那这路上必须铺着一层厚厚的垫子。”

“啊?”夕鹭惊得张大嘴巴,“这是什么道理。”

“这不是什么道理,我前头不是说了么,卫公子喜洁,不下地走路是怕尘世的泥土玷污了他。”路人望着越来越近的轿子,使劲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似乎很是羡慕。

怕尘世的泥土玷污他?霍酒词嘴角一抽,那他还当什么风流公子,不如叫洁癖公子。

“我们走吧。”霍酒词没什么看热闹的心,便是连轿子走过身侧也没瞧一眼。

*

桃夭布庄。

霍酒词进门,孙牟立即将布庄里的账簿全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在桌上。

“请少夫人过目。”

“嗯。”霍酒词坐下身。还未出嫁时,爹爹怕她日后不会打理侯府,特地请人教她如何看账簿如何管家,如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一本本翻看账簿,做账的倒是没什么问题,问题还是出在经营,布料是好布料,定价也是真离谱,每月卖出的布料少得可怜,勉强维持布庄的日常开销,再有,进货多,卖的少,堆积久远或损毁的布料只能便宜处理。

这又亏了一大笔钱,全部算起来,其实布庄是亏损的。

霍酒词暗自思量,随口问道:“孙伯,这帝都城jsg里,生意最好的布庄是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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