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两位粗使婆子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轻松,想来箱子里的东西应到不重。
孟薇猜的不错,随着叶子川打开木箱,看着里边那红艳艳的丝绸,不由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红的被子,不会让她现在就盖上吧?
“按照习俗,成婚前女子要绣夫妻盖的那床锦被和喜服,喜服还得给你量尺寸,布料也还在挑选中,你就先绣这床锦被好了,也不用绣太难的,绣一副鸳鸯戏水就好。”
话音才落,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竟抚上他的脸,另一只手则是抚着自己的脸,好似在做着对比。
叶子川没有多想的将手覆在那小手上,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开心:“怎么了?现在才发现爷气宇轩昂,清俊无双?虽然你没有爷这么多人喜欢,但爷不会嫌弃你的,爷看中的不是你的外表,你大可放心......”
“不,小侯爷,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脸大。”
叶子川:???
抽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孟薇有些无奈:“这么几年,小侯爷看过我刺绣吗?”
叶子川这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刺绣?
还鸳鸯戏水,她连鸳鸯的一根羽毛都绣不出,更别说绣鸳鸯戏水了。
叶子川愣了愣:“这......不是是个女人就会吗?爷还见过你身上的荷包......”
“小侯爷,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那荷包是真儿绣的。”
就是大岚的律法也没规定女人一定要会刺绣吧?
孟薇表示不服!
叶子川皱皱眉头,略有些勉为其难:“要不然......你把刺绣改成画吧,画一副鸳鸯戏水,然后缝上去?”
“难不成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都是自己绣的?”
这得绣到何年何月?
再说即便她没结过婚,可老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被褥这种东西在结婚当天作为嫁妆的一份,是要摆在明面上的,到时候人家一看就知道她不会刺绣,那她的脸往哪儿放啊?
不行,必须制止!
“这倒不是,有些是绣锦被,有些意思意思绣绣喜服,不过也有些是让手艺精巧的绣娘绣的,但即便这些都能假手于人,可夫婿的贴身衣袜就要妻子亲手绣了......也好,你安心给爷绣就行了,这喜被和喜服爷找人绣。”
what?
让她绣衣袜?
还贴身的?
袜子就算了,贴身衣服,岂不是说的小内内?
那岂不是还要测量尺寸?
想到这,饶是孟薇也不由觉得脸上火辣,脑中控制不住的出现叶子川如某个广告模特一样,只穿着亵裤,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以及古铜色的大长腿摆好pose,等着她颤颤巍巍地去量尺寸。
☆、337.天下第一鲜
不行,不能再想了!
孟薇捏了捏有些痒的鼻子,摇了摇头,再想下去她都要流鼻血了。
“小侯爷,这样不好吧?”
孟薇有些扭捏着拒绝,但叶子川却一挥手让人退去了门外,这才小声道:“你放心,就算是你绣的比不上绣娘,但爷也不嫌弃,再说穿在里边的东西,别人也看不到不是?”
“对了,今日宫里递了消息,等到午后你随我进宫一趟,本来按理你受封第二日就要进宫谢恩,但皇上说他要闭关两日, 今天才有空,顺带给姑姑做一道天下第一鲜尝尝味道。”
说起叶贵妃,不,现在应该叫‘度妃’,孟薇想起仅有的那一次见面,其实她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那么一个性格爽朗爱憎分明的女子,很难让人产生不喜欢的感觉吧?
“叶妃娘娘现在还好吗?”度妃这个称号她叫不出,但叫叶贵妃的话被人听到徒添事端,孟薇索性便以姓氏相称。
“姑姑还好,至少皇上看在护国侯府的面子上,没有把姑姑打入冷宫,只不过后宫中人最会看菜下碟,皇后在椒房殿中设了佛堂,好似看淡权力之争,本来封印是由姑姑和宓贵妃一同掌管,现在后宫大权怕是都落在了宓贵妃的手中。”
孟薇默了默,即便叶子川没有说完,她也明白了叶贵妃的处境不妙。
二人本就势均力敌,乍然间权利偏向其中一人,宓贵妃还不趁着权利在握的时候将宫中和叶妃身边的人换上自己的人?
即便那些不是宓贵妃的人,可宫中之人惯会捧高踩低,为了生存和讨好主子,怠慢在所难免。
这是孟薇第二次进宫,同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她是与叶子川并肩进的宫,本来是该护国侯夫人带着他们一同进宫,但因为护国侯现在‘卧病在床’,做戏做全套,再者护国侯夫人前几天才进了宫,所以这次便不与他们一同进宫。
之前真儿还担心孟薇穿上华贵的衣裳,戴着价值不菲的首饰会紧张,毕竟就是真儿前些日子带着一支银钗都紧张半天,时不时的要摸一摸发间那支钗子是否还在,唯恐那么值钱的钗子在她没发现说的时候掉了,那可就亏大了。
但她的钗子也不过一两多的空心簪子,可孟薇脑袋上带着的簪子不是金的,就是镶嵌着珍珠玉石,且也不像她一般是空心,说不定一支簪子的价钱是她不吃不喝一辈子都攒不下来的。
可现在看着前方毫不怯场的孟薇,更没有被这皇宫的亭台楼阁所震撼。
真儿在后边暗暗点了点头,小声嘀咕:“小薇真了不起,不,不就是皇宫嘛,大不了等离开的时候再仔细看!”
说着,真儿也学着孟薇那般挺了挺身子,目不斜视,好似对皇宫的一切都不好奇一般,唯有同样跟在叶子川身后的方远听到这话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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