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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去,不然你就是下一个小李,好好伺候,有什么事,立刻来找我!”
“是是是,知道了,少爷,您放心!”,小张连忙点头,就怕应慢了被少爷送去和小李见面。
蒋良骏吩咐完小张,便跟着副官出了府。直奔城东而去。
城东一家裁缝店前聚集了一些人,这些人手里拿着各种各样当武器用的东西,什么桌子腿,木盆,甚至连书都上了阵。
再看,那一条街上,几乎所有的娘店,米店,都没砸没了。有些甚至还烧起了烟。
而那些店无疑都是南军将领蒋良骏外家原府的店。
蒋良骏到的时候,一帮暴徒还在激烈讨论要不要冲进军部砍下他的头。
他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他脸猛的一沉,厉声对自己身后的兵们吩咐道,“给老子把这帮小杂毛的头都割下来!”
兵们对蒋良骏是又敬又怕,一听吩咐连忙冲上去。
一番激战过后,那些个那凳子腿儿当武器的暴徒哪里担得起南军的步枪,被打得屁滚尿流,几乎全军覆没。
灭了暴徒,但一群士兵脑子里将军的命令还没有执行成功。
副官见那些兵真的在依蒋良骏命令去割暴徒的头,不由眉头微皱,“长官,这是否有些过了?怕是明日那些报纸上又要乱说您了”
蒋良骏停下手里的刀,似笑非笑的看了人一眼,“副官,这些可都是北军的奸细!他们杀我娘的时候可不管过不过”。
副官不说话了。
蒋良骏嗤笑一声,继续面无表情的挥刀斩人,忽然,当着众人的面,他猛然抬枪指着副官,厉声吼道,“举起手来!”
副官面色不变,纹丝不动。
军兵们一脸吃惊的看着这个突发情况,反应过来刚要上去拉住少将军,就见人已经按下扳机,他们心一凉,只道,完了。
随着一声巨大的枪响,子弹迅速朝仍旧不动的副官冲去。
然后擦过副官的耳朵,打进后面一家店里。
军兵们反应过来,不用再害怕被老爷喂枪子了,顿时犹如重新复生,连忙跑进店里。
只见一个人仰面倒在地上,手里拿着把枪,已经快死了。
“是他,北军的奸细!就是他!”
原来那就是此前他们所收到情报中,此次潜入南城的奸细头领。
蒋良骏扔了枪给边上的小兵,走到副官身边,见人耳垂一道血迹,他嘿嘿一笑,“对不住,你可别去父亲面前告我状啊,我这是为了他老人家的军队着想,不得不伤了你”。
他轻轻拍了一下副官胸前的灰渍,“这次手还稳,下次可不知会不会把你的耳朵打穿!所以啊,副官,你还是赶紧回我父亲那里去吧!”
副官冷冷的看了满脸痞气的英俊青年一眼,“谢谢长官关心”。
蒋良骏讽刺的笑了一声,直白说道,“谁他妈关心你了!”,转身领着些兵回府了。
等蒋良骏走后,副官对一个士兵秘密道,把那倒地的人暗中送去医院。
那兵疑惑道,“副官,那人都被打死了,怎么救?”
副官摇头,“救得了,少爷神枪,打的位置却偏了几寸,那是在做给暗处的人看,让人以为真的死了,你快把人秘密带去医院,医好再送去军部监狱”。
“是”,那兵连忙低头,“属下这就去!”
副官看着兵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摸摸自己的耳朵,确实神枪,刚好不稳到把他耳垂擦道血迹。
蒋良骏刚到蒋府,还没去看病着的人,那边广府就来人了。
“少爷,那人说,广校长为了感谢您帮他找回了广小姐,请您去花楼吃饭呐!”
蒋良骏招招手,让人把广府的人打发了,脚下一步不停的往里走。
他刚走进屋,一边的小张连忙告诉他,人今早醒过来一次,现在又睡下了。
他嗯了一声,走到床前,轻轻拍了几下那人的脸,结果人睡得死,硬是没醒。
蒋良骏气笑了,骂道,“睡得跟个猪一样”,狠狠掐了一把那人恢复了些血色的脸,掐得一点熟红,又用手揉了揉,缓了一些红。
“少爷,您看,这广校长那边”,前来报告的人把人打发后,重新又来到人身边,小心翼翼的提醒。
眼见那红散了些,蒋良骏才收回手,说道,“你说说,老子什么时候救的他女儿?”
那人抖着脸,硬着头皮道,“那天,那天,小巷子里的那位小姐,您,可能忘了,遇见您以后,第二天一早广小姐就回了家,还对广校长说,是您劝的她”。
蒋良骏哦了一声,“原来是她么?”,在那人燃起希望的眼里,他说道,“不去,说我暴乱里受伤了,养伤来着”。
那人欲哭无泪的看着安然无恙的少爷,终于说出实情,“少爷,广校长的邀请是送到老爷手里的,老爷也说了,您,您恐怕还是得去一趟啊”。
“烦死了”,
', ' ')('蒋良骏猛的把茶杯摔在地上,“凭什么管老子去不去?”,接着,他利索站起身朝外走,“行行行,赶紧走,早去早回!”
那人心里的石头一下松了,连忙迎着人出去。
人走后,小张也连忙出去,把门关上,在外面守着。
陈同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他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上雕饰。
他好幸福啊,他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少爷抱他了,这还是少爷第一次抱他,抱得这么不像少爷似的温和。
嗓子很干,想下床找些水喝,他慢慢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主人才能睡的大床上,连忙急急下床。
身体还未痊愈,一下体力不支,摔滚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响,“咚”,惊到了外面的小张。
小张一下推开门冲进来,刚好与那倒在床边,怎么也起不来的陈同四目对视,
“小张?”。
十分钟后,小张把人扶上了床对面的椅子上,他本想要把人扶上床的,但人死不同意。
“小张,你能告诉我,我怎么在这里么?还有,小李为什么要打晕我,你知道么?”
小张现在一提到小李,心就发抖。他本不愿意跟陈同多有交集,尤其是在知道陈同和少爷的关系后,更是如此。所以现在更不会与人多说了。
他摇头,语气勉强和善道,“你莫名其妙失踪,然后倒在广小姐门外,少爷把你找回来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少爷”。
经人这么一说,陈同才想起,好像自己从那坑里爬出来后,模模糊糊中是被一个女人问过几句话。
见人不愿多说,他也没敢多问,点点头,勉力站起身,对人道,“小张,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我要走了”。
“你病没好,要去哪里?”。小张连忙把人拉住问道。
陈同笑了一下,“少爷的衣服还没洗呐,少爷不让别人洗衣服,照你说的,少爷该是好几天没换衣服了,少爷爱干净的,我要赶紧给洗了,要不然等下少爷回来,又要生气了”。
小张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烦,他就是讨厌陈同这一身万事只以少爷为主的低微样子,每次看见,他就火大,“你都病成这样,你还要去洗衣服?”
陈同疑惑的看着小张,不明白人为什么这么生气,“你怎么了呀,小张,我不就是这样吗?”
小张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人的手,恢复一张冷脸,道,“随便你,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事,但少爷吩咐我把你看好,你就好好在这屋里,别连累我”。
陈同尴尬得不知回什么才好,见人直接走出去关上了门,他在原地不安的站了半晌,又想起自己少爷了。
不知道少爷在哪里呢?
陈同苦苦思念的蒋良骏在花楼和广校长喝酒呐。
喝了七八坛好酒,蒋良骏才把广校长喝倒,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微醉了。
吩咐人把广校长送走后,他坐上车回了府。
陈同正跪着擦地板呢,忽然门就开了。
他连忙看过去,只见外面的黑夜里,一个星眉剑目,极为英俊的高大青年有些微恍的走进来。
他一时竟呆住了,几日不见,少爷真是俊得不得了啦。
直到人走到他跟前,他才回过神,连忙讨好的笑笑,“少,少爷,你回来了”。
但人并没回答他,他疑惑的看着人,这才看清那人脸上的怒。他顿时无措起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少爷生气了,他总是这样。
蒋良骏抬脚踢了一下人跪着的膝盖,问人,“这么喜欢跪?老子让你躺下养会儿病,都上赶着跪?这地板凉的当冰,你不要腿了是不是?”
陈同腿被踢得往边上偏,有些微疼,他连忙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人一下踩在背上压下去。
他吓得一抖,抬头哀哀的看着蒋良骏,结结巴巴道,“少爷,我,我不是,你误会了,我是在擦,擦地呐,你,你不要生气了,少爷”。
蒋良骏静静看着人那张皱成苦瓜的脸,半晌,忽然笑了一下,“我生什么气,来,喜欢跪就好跪着”。
说完,他抬起头朝外面吩咐,“把门关上,去院子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外面的小张连忙回答,“是,少爷,我这就带人去守着”。
陈同见此,怕得更甚,连忙抓住蒋良骏的裤脚,道,“少爷,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求求你,少爷,你不要气了”。
蒋良骏不耐烦的伸脚勾住人的下巴,猛的往上一抬,冷冷道,“松手”。
陈同怕得魂都要散了,急忙松开因为擦地变得冰棍似的手,那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紧紧看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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