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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蒋老爷的院子里还是灯火通明。
屋子里站了两个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笔直站着。两人有些分庭抗礼的意思。
突然,“啪”,一声清脆的响打破了这个局面。
蒋良骏被那看似平常实际又狠又稳的一掌打得重重偏过头去。
他舔了一口牙,什么话没说,重新转过脸来,冷冷看着蒋老爷。
“荒唐!”,蒋老爷不怒自威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内骤然响起:“你敢单枪匹马的去杀兰枝异!”
蒋良骏平静而冷的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他用他女儿的信和香帕作引子,那香味彻底方便北军跟踪我们,好在我们歇息时,扮做山匪,杀我兄弟,抢我军火!”
蒋老爷抬眼盯着自己脸颊红肿的儿子,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在那红肿处再添了一巴掌。
蒋良骏终于尝到那日车祸时,陈同受他那一巴掌的滋味。
他嘴角流出血,耳边嗡嗡直响。心说,这蠢货真真是个傻子,还敢给自己说听得见,就不怕爷再赏一巴掌?打不死他!
眼见自己儿子嘴角流血,蒋老爷面色动都没动过一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不过一个下人,玩玩就算了,还敢搬上台面来了!”。
见人猛的一下狠狠盯过来,蒋老爷狠力给了人一脚:“你身为一军之主,为了一个下人,单枪匹马闯冶城去杀兰枝异,抛下军队孤身寻人!你不配为军之主!”
蒋良骏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觉得那一脚再重几分,自己起码要断两根肋骨。
他讽刺一笑,朝人呸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老子,你才是下人,你不仅下流,你还是个薄情寡义!我妈刚被人砍了头,你他妈转头就和那个贱人上了床!”
他脸上阴郁又愤怒,气到极点,声音都哑了:“你是个薄情!你生的儿子也是个薄情!全部,全部,拜你所赐!”
出乎意料的,向来以威面心狠,脾气暴戾为称的蒋老爷竟没有对大逆不道的儿子下手。
他面上一派威严,忽然起身,直接绕过自己已经歇斯底里,双眼恨得通红的儿子,冷冷扔下一句。
“你大了,不干不净的东西早该扔了,你和广小姐的婚事,我十几日前已经和广校长订下,十日后,你就和广小姐成婚。”
说完,他推门,刚要离开,后面传来冻了冰的一句,“父亲,你为什么这么自私?我说了,我不介意多个小娘,你怕副官不开心么?所以牺牲我么?”
接着那薄了冰的沙哑声音继续道:“那你想错了,我偏就不让你们如意!我死了也不成这个婚!”
蒋老爷背着人的脸上沉得滴水:“来人,把少爷关进祠堂,直到其同意成婚为止!”
说完,蒋老爷直接离去,留得蒋良骏一个人独独站在房里,心都恨扭了!
第二天,少爷被关进祠堂的消息几乎传遍了府内。
“啊呦,你还说呢!那天我男人一起去压的,回来给我说,少爷的脸都打坏了!”
“啊呀,那可怎么好!我们少爷那张脸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呀!”
“现在脸还重要个什么呀!这都几天了,少爷不肯低头,老爷不让少爷吃饭,少爷滴水没进!”
“少爷到底怎么惹的老爷?受了怎么大火气!老爷这可是第一次对少爷这么大火呐!”
“我,我好像听说,你们可别传出去啊!好像是军火丢了!”
“啊!这可是大事!怪不得少爷被罚!”
几个妇人正在屋檐下闲来做些散谈,听到这里,大家纷纷厉了脸,嘘了声。几人没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个角落里,早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陈同就是那个唯一不知道的人,一是蒋良骏吩咐,二是他今天才康复醒来。
乍一醒来,就听见这个消息,他面上当即一变,直接楞在了檐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连忙急急的往祠堂去了。
祠堂外守了两个人,不多,但守得住。
两个人根本打不过蒋良骏,这是父子俩在较劲呐。如果蒋良骏扛不住先出来了,自然没人拦得住。
但那就意味着,蒋良骏十日后,就要老老实实穿上黑西装和广小姐步入蒋老爷和广校长联手准备的婚姻宴席里。
所以人虽不多,却是真真的把蒋良骏在里面关了许多天。
不过,不同于祠堂外严阵以待的两个小兵。里面的蒋良骏可是毫无章法。
面对各位蒋家的老祖老宗,他大不敬的翘着个二郎腿,直接斜斜坐在那蒋老爷蒋家主人才能坐的高背木椅上。不时还要哼几个小调子以解无聊。
忽然,他听见外面传来几声狗叫。他腿上动作一顿,随即一下立起身来,走到窗边,那声音更清晰了。
“汪汪,汪汪!”
那声音又急又怕又压着声,还有点哑,听的蒋良骏心里直痒。
他直接打开窗户,一看,一个男人正满脸着急的躲在下面墙根
', ' ')('处呐。他眼一弯,笑了:“好了?”
那人连忙点头:“我,我好了!少爷!你,你一定,饿坏了,我,我给你带吃的来了!”,说到最后,竟然是要哭了似的。
蒋良骏心莫名一软,伸下手去,把人拉了进来。
蒋老爷不准人出去,但也没说不等人进来不是?蒋良骏从小惯会钻些空子使。
一进祠堂里,陈同就紧张的往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见门外两人无甚动静,他松了一口气。随即连忙将怀里揣着的还冒着热气的一裹猪肉包子取出来。
“少爷,少爷,你小心烫”,他一脸着急和心疼的把烫乎乎的包子递给人:“快,快吃吧,少爷。”
他只买得这些个小物,还是用得自己辛苦存下来的钱。少爷从不多给他钱。他的工钱几乎是别人的四分之一,还不到。
蒋良骏接过那裹包子,却没有吃,而是直接放在了一边的供桌上。
接着,他一把抓过人的手,见那张满是老茧的手已经被烫的青红后,又抓着人的手臂将人一把拽过来,直接抓着人的衣领粗暴拉开,就见人的胸膛上已经起了一层泡。
他脸一沉,生气了:“你发什么蠢?啊?”
陈同被这骂声吓得连忙上去捂住少爷的嘴,同时着急的看向门外,好在没有什么动静。
忽然,他的手心一抹湿热,少爷舔了他的手,意识到这里,陈同脸一下红了,急忙收回手。却被人一把抓住腕子,动弹不得。
“少,少爷,你。”
蒋良骏没登等陈同说完,硬是把人的手拉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接着,他两手一把搂住人的腰,紧紧把人抱进怀里,就着人敞开的衣襟,避开那片水泡地带,在人锁骨和脖颈一转迅速舔了起来。
介于外面两人以及少爷的威压,陈同不敢反抗,只嘴里急急小声对人劝道:“少爷,外面还有人呐,被老爷发现了,可怎么好?”
蒋良骏是个天不怕的,一听这儿,反而更兴奋了:“让他们给老子在外面听洞房正好!别躲,快让爷好好捅捅,这些天,可想死老子了!”
陈同又急又羞又担心:“可是,这是,这是祠堂,而且,少爷,你还没吃呐,你没吃怎么有力气呀!”,他急得口不择言,一时说错了话。
果然,蒋良骏面上一黑:“你还嫌老子没有劲儿?好,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完,蒋良骏一把拉下人的裤子,没给人一点准备,粗暴的一下猛插了进去。
同时,就着背后搂着人腰的姿势,凶狠挺腰撞着人臀部,强迫人迈着两条软成面条的腿往前走往大门处。
陈同被人这大胆的动作吓得脸都变了,死死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可后面屁股被人狠狠撞上的闷响,在安静的祠堂里还是响得厉害。
“嘭”。
大门上的一声响惊动了两人:“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门内蒋良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人被他猛的压在门上,狠狠一挺就换来人又惊又恐的一夹,他爽的直通天灵盖,舒服极了。
他是爽了,可差点把陈同吓死,尤其当听见两人发问后,他直接吓得面无人色。
听见两人的话,蒋良骏面上倒是一丝紧张也无,他凑到人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就见人的脖子和肩膀一下熟透。
见此,他无声笑了一下,一声提醒也无,坏心的开始挺腰。
门外两人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复,以为少爷出事了,连忙要推门,手刚摸上,忽然听见门内传来一声颤抖的狗叫。
两人一愣,停下动作:“少爷?”
蒋良骏脸上笑得更满,继续挺腰,对外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
两人终于听见声音,连忙问道:“少爷,里面没事吧!”
“嗯?”,蒋良骏拍了人颤抖不动的屁股一掌,示意人继续动,然后对外面道:“刚才闲来无趣,找了只小狗来玩。”
说着,他狠挺了腰,插得陈同浑身剧烈一抖,连忙对外强压声音的颤抖叫了一声:“汪。”
两人放了心:“少爷,你没事就好”,说完,回到大门两边站守去了。
于是这天夜里,两人就守在门边,听了一夜的狗叫,最后那叫已经没有什么力了,就像要断了气似的。
两人不禁摇头,以前只以为少爷脾气爆,下手狠,哪知道,少爷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连只狗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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