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想让路威嘉德不要那么啰嗦,但是有不能让对方闭嘴,因为他也想知道外面的情况,这种明明清醒着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感觉糟透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路威嘉德的问题已经不用西弗勒斯回答了。
艾琳打开门,句“父亲”冲口而出。
“怎么我不应该出现?”
“你怎么来了?”艾琳发觉自己挡住了门,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闪开,她现在的样子点都不想被父亲看到。
摩德利·普林斯进门的第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瘦小的身影,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但是摩德利知道他决定不是睡着那么简单,不然凭艾琳的倔强绝对不会去买魔药。至于那张占据了客厅中央的突兀的大床上的那个男人,对不起,那是谁?摩德利·普林斯表示自己完全没有看见。
他走过去,掏出魔杖检查了下这个有着普林斯血脉的少年,却发现对方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这明显是魔力暴动的后遗症,而艾琳买的是恢复药剂和补血药剂。
“这是怎么回事?魔力恢复药剂呢?他的魔力暴动几乎把自己体内的魔力抽空了,你为什么到对角巷买的是恢复药剂和补血药剂?你是白学了嘛?还是你的魔药成绩是作弊的来的?”听摩德利的话就知道西弗勒斯的毒舌不是没有来源的。
“那是给托比亚买的,他很危险。”面对父亲,哪怕很久不见,艾琳也显得有些怯弱,她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
“我觉得你最好解释下,你就是这么做个母亲的,你想你的孩子变成哑炮吗?”
“……”艾琳低下头没有说话。
“抬起头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嗯?”
艾琳紧咬着下唇,抬起头,却依旧言不发。
摩德利就没指望自己的女儿能有大长进,听她说还不如自己摄魂取念。
“不……父亲,你怎么能这样?”今天的幕幕在艾琳脑海中闪现,就算她久不回巫师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能这样?这句话是我想对你说的。”摩德利的脸色阴沉的响声马上要下雨的乌云,“你就是这么做个母亲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虐待,甚至连他的生活都无法保证,这种情况下你竟然只想这救这是该死的男人,他对你就那么重要,救醒他继续受毒打吗?”
摩德利喘了口气,用几乎是咆哮的音量对艾琳说:“你不是发誓再也不回魔法界,再也不碰魔药?这么年,你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受虐待都能坚持自己的誓言,这么今天就违背了,就因为这个男人?那你踏入魔药商店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的儿子?他还在这里躺在,没有魔力恢复药剂他可能变成哑炮,别说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向麻瓜样是不是,你们家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起了?你在做梦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这些话传到了西弗勒斯耳中,让他的心里片冰凉,原来在母亲是这么想的吗?他那么盼望可以去霍格沃茨,那么盼望离开这里,那么期待学习魔法……
西弗勒斯在心里祈祷着,这不是真的,不,母亲,快反驳……
但是没有声音,艾琳的沉默是因为她无法否认。
“嘿,幼崽,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活了二百年的路威嘉德小心翼翼的安慰着西弗勒斯,哦……天晓得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幼崽,不过这个幼崽真是太令人心疼了,还不如魔兽呢,虽然他们也不会养育幼崽,等幼崽稍微大点就会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学着自己生存,但是那是种生存的手段,躲在妈妈怀里的幼崽是长不大的,这话西弗勒斯的状况完全不同,路威嘉德实在说不出艾琳是为西弗勒斯好的话。
“……”识海里,西弗勒斯蜷起身,他觉得自己应该感谢意识是不会流泪的,这让他不会那么丢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在他昏迷着的时候,眼角渗出了淡淡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