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孟西夷的指缝中流出,捂是捂不住的,糊在她的额头,流下来,眉毛,眼睛上都是。她疼得没站稳,一阵阵发晕,靠着墙蹲下去,眼前都是花的。
离她最近的男人连忙蹲下来问她情况,孟西夷已经痛得不想说话,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耳边又吵了两句:“这下好了,吵你吗吵!”
“你俩要打关起来好好打,别在这惹事!”
“这怎么办,赶紧先叫救护车吧。”
孟西夷被人扶着窝坐在墙边,旁边有人小心翼翼地用纸巾给她擦脸上的血,“你还好吧?要不要紧啊?”
“疼……”
整个头都好像裂开了,生疼的,牙关都咬得发酸,这样也减轻不了半分。她的眼泪无意识地流,和没擦干净的血混在一块。脸上,衣服上,狼狈极了。
气氛因此焦灼起来,有人打了电话叫救护车,但眼下的情况,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来。
别人在说什么孟西夷一点都听不进去,她还是很晕,感觉天旋地转,时不时耳鸣,疼得狠了,就犯恶心。
快半个小时过去,她还是没缓过来。缩在那,拿着团纸巾堵着伤口下边,一动不想动,什么都懒得想。不仅如此,安静下来,她还觉得冷。
这样的状态撑了多久她一点概念都没有,只感觉手脚冰冷僵硬,头痛欲裂。
听到有人来救援的时候,孟西夷都不太清醒了,被几个人架起来,她自个一点力气都没有。后面被人抱了起来,她连睁眼看的精神都没有,靠在抱她的人怀里,昏了过去。
醒来孟西夷是被疼醒的,额头火灼一样的痛感,迫使她睁开肿胀干涩的眼睛,极慢地看了眼视线范围内的场景。
旁边的人说:“醒了。”
孟西夷看见一个不认识的阿姨,而周围的环境则告诉她这是在医院里。
这是一间两人病房,阿姨是旁边那个人的家属。
医生很快过来看过她的情况,没有太大的问题,轻微脑震荡,额头的伤口缝了针,还在输液,让她好好休息。
这会儿缓过来一点,孟西夷僵直着脖子,想到自己最后被人抱到救生艇上。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