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哭得太频繁,陈言书的眼睛都微微肿了,眼角还沁着眼泪。
她很瘦,手在盛钰掌心握着,都能感受到她骨节硌手的凸起,好半晌手上的温度才回升,连带着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这些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找到好的机会跟你说,等你回来的这段时间,我也纠结了好久。”陈言书不再像刚刚那么急,缓缓道:“但是我很怕你误会我,所以我还是决定和你解释清楚。”
盛钰递了纸巾给她,眸底隐晦。有关他哥和她的事,他之前知道个大致:长辈促成,外加盛怀没有拒绝,也没有听到陈言书的反对,这门婚事很快顺利定下来。
如果非说有曲折,那就是盛钰。
现在听到其中的隐情,整个过程都透明起来。
“这个婚一定要结?”
要说类似的问题盛钰问过不知多少遍,那时候他以为是陈言书自愿的,而她也从未解释过。和现在的意义不同。
陈言书眉眼间发愁,犹豫几秒道:“阿钰,你知道这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我不得不按照家里的意思走下去……阿钰,你别逼我。”
这个结果在盛钰的预料中。
他要比陈言书冷静的多,甚至有几分漠然,“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安心结婚吧。”
陈言书明白,他在压抑着那股不快。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保持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陈言书目不转睛地注意着他面上细微的反应,直到盛钰抬手擦掉她眼角的一点湿润,她方才放下心。
盛钰看着她道:“好。”
为了来找盛钰,陈言书特意支开蒋榛榛帮她去买药,算算时间快回来了。
因此陈言书擦干眼泪,如释重负,“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明天要回盛京,还要回房收拾东西。”
盛钰问到明天的具体时间,说:“明天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专门去一趟,你还是陪着那小姑娘吧。”陈言书叹口气,“这几天她估计不太开心,你有时间跟她说说。”
“她没事。”
两人走到房门口,陈言书回头,“订婚的日期还在这个月内,到时你回盛京把她也带着吧,就说我请她参加。我觉得她挺可爱的,难得认识一场也是有缘。”
盛钰替她开门,说:“我问问她的意思。”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