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无力感袭上心头,温听许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在门口转了两圈,又走回房间中央。
看了会窗户,他在想打破玻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后还是没有真的实施。
保姆过来送饭的时候,温听许让她带话给温母,好好说的、带着威胁的,话送去了,就如同死沉大海,没有了回音。
被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温听许除了知道温母过来过一次,剩下来的人就只有保姆。温父可能是碍于温母的原因,没有过来。
温听许意识到温母的决心。
如果他真的不改口的话,温母可能真不知道要关他多久。
保姆再次来送饭时,温听许没有碰。
可能觉得他一顿饭不吃赌气也没什么大事,也没人说什么,但之后的一天,他都没有进食。
温母被逼的不能不再次过来,满心不理解地说:“你想靠这种方法来逼妈妈妥协吗?你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何必呢?”
温听许坐在门后,注视着地板,静静道:“我也很不明白,您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难道我不让你离开,你就这样继续下去吗?”
“您知道的,我没有别的办法。”
得知他的意思后,温母的情绪难免有了很大的起伏。
看他宁愿用这样的方式,也不肯松口,顿时油然而生一种挫败。
“你怎么能为了别人这样对你自己,对我呢?”
同时,她也意识到,她更不能改主意了。
毕竟她的儿子,从来没有这样过,现在为了孟西夷,居然变化这么大。
温母狠了狠心,说:“如果你非要逼我的话,我可以让你出来,但你以后也不要再回来了。你喜欢她,决心为她做这么多事,你们在外面好好生活吧。我跟你爸爸就当你不存在!”
狠话说到这个份上,一点温情都没有留,这不是温听许想看到的。
他这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几天他没有休息好,入睡困难又很容易醒,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温母和孟西夷的事。其实现在并没有多少精力,身体和心理上都很疲倦,状态并不好。
能说的他都和温母说了,两方没有一丁点要退让的情况,势必不会和平解决。
温听许做好了准备,温母却找人给他开了门,手机也还给他了。
温母站在门口,几天没看到,她好像也不好过,脸色不太好。她没有看他,说:“你想联系谁就联系吧,但是你要是再去京州找她,我就当你同意了不再回来。”
温听许攥紧了手机,唇色苍白,又很干燥。
他深深看过温母,什么话也没说,进了房间。
手机早就关机黑屏了,温听许找充电器充上电,等到能打开,屏幕上挤满了未接电话和短信。
温听许喝了口水,先给孟西夷回过去。
等待接通的时间里,他的大脑放空,完全没想好要怎么说。
换句话说,他也不清楚该怎么告诉她他断联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不让他跟她在一块,温母把他关起来了,这样原因即便是真的,也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