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看着寄给温听许的是什么,他匆匆回到房间,谁也没管,温母想跟上去问问,都没这个机会。
锁上的房门里,温听许又很快冷静下来似的,脚步缓慢地走到房间的桌前,放下快递,在抽屉里找刀片。
拆的时候,温听许也说不出缘由的,动作缓慢,像是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逃避。
可惜还是逃避不掉。
他拆开了层层严实的包裹,最后拆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他亲手给孟西夷戴上的戒指。
还是和当时一般明亮璀璨。
看得出孟西夷很小心保存了,温听许看着手中的戒指,仿佛见还以为回到了他刚准备跟孟西夷求婚的时候。
除了戒指,一块塞在小盒子中的还有张便条,说这份快递送到的时候她应该已经走了,离开的日期是刚定下来的,等她到了那后再联系。
有关这枚戒指,她什么也没说。
温听许明白她的意思,毕竟说了暂时放下求婚之事,所以她把戒指还回来,好像很合情合理。
又或者,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吧。
好好的、满怀期待的一件事,最后变成这样。
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失望吧。
温听许站立在桌前,盯着戒指许久,最后收起来,放进抽屉深处。
他联系了孟西夷的班主任,问清了孟西夷出国做交换生的具体情况,然后丢了手机下楼。
温母在楼下等着他,就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她走上前问:“怎么了?”
温听许在她跟前停下,看向她,许久未说话。
温母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心里没底,又担忧地问:“到底怎么了啊?”
“她把戒指退回来了。”温听许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温母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表情复杂道:“她还是明事理,她,跟你,你们总不能一直跟我犟着,现在这样和平解决挺好的。”
“您真的认为是和平解决吗?”
他想提醒她,她为了逼他,用了什么手段。
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温听许才意识到,如果他和温母的意见不和,为了逼他妥协,她会用什么方法。
温听许为此感到陌生,心里对温母,多少产生了芥蒂。
温母却很理所应当地说:“那不然呢,现在说结束,总好过你们真要订婚的那一天才了断。现在知道的人,最起码只有我们几个。”
“随便您怎么想吧。”
温听许已经丧失与她争辩的意思了,不论如何,她的目的达到了。
他这个语气,温母不太满意,还要再说点什么,温听许却抬脚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你要去找她吗?”温母着急地问。
“您放心,她已经走了。”温听许不自觉地用嘲讽的语气说:“您不是说我要是去找她,您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那我哪里还敢走。”
三言两语,他让温母说不出话来,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