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婚姻合法之后,我们离了作者:车厘子
第2节
接着他用钥匙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杜子骁笑了一笑,紧随而入,顺便把门关上了。
门内,白哲把手里的教案和眼镜盒都搁在旁边的桌上,抬眼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杜子骁发出第一声的时候,白哲就把他认出来了。他们毕竟共同拥有过七年,就算杜子骁打扮成半兽人,只要他一出声,白哲就能把他给认出来。
杜子骁打从进了门就在扯自己脸上粘的假胡子假人皮,听白哲问他话,他邪气地笑了一下,朝白哲迈了一步。
休息室就这么大,他迈一步,白哲不想离他太近,就要退一步。杜子骁再进,白哲再退,退至墙边无路可退,杜子骁顺势将他抵在了墙上。
他左手撑住墙,把白哲禁锢在身体与墙壁形成的堡垒间,右手慢条斯理地扯动唇边,脸上仅剩的一片假胡子牵动他唇上的皮肤,使他邪气的笑容更加生动。
“干你。”他答。
白哲被他的不要脸噎住了。
近距离看,白哲不像照片里那么疲惫。他似乎休息过来了,白皙的脸颊上透出健康的红晕。杜子骁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直到把他瞧得不自在了,才问:“那天咱俩办完手续以后,你去哪儿了?”
白哲眉头微皱,很不客气地回道:“关你什么事?”
“你去找季勤章了吧?”杜子骁比白哲略高,他说话的时候要微微低一点头。这个角度让他把白哲脸上所有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更没有错过在听到“季勤章”三个字时,白哲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杜子骁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是不是说到你心坎里了?”杜子骁讥讽地说,“你们就这样一时半刻都等不了,前脚刚离,后脚就迫不及待地在一起?”
这话太难听了,白哲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我思想再龌龊,也比有些人不顾旧情死活要离婚要好!”杜子骁冷笑。
白哲怒道:“离婚这件事当时你不是也同意吗?!”
“你给过我说不的机会吗?”杜子骁怒极反笑,“刚起床,离婚协议书就传真到我桌上了,到公司,律师都等我半天了,乌眼鸡似的恨不得逼我当场签字。我不同意……呵,我有机会说不同意吗?你等得了吗?季先生又等得了吗?”
白哲不擅长吵架,更没有杜子骁这样胡搅蛮缠黑都能说成白的功夫。他气得脸色煞白,嘴唇激烈地抖动着,很想说些什么来一针见血地反击杜子骁。然而从两人关系恶化到现在,比这更激烈的争吵都不知道有多少次,白哲的性格注定了他与杜子骁的每次争吵一开始,就注定落败。
“我说过,我跟季勤章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是因为他跟你离婚。”白哲狠狠地咬了咬牙,仿佛说出接下来的话时间很艰难的事,“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你心知肚明!”
白哲在感情上有一点洁癖,他很少提杜子骁的出轨,觉得恶心。偶尔提到,最多就是像这样,说一句你我心知肚明。
这就够了。
出轨两个字是杜子骁摆脱不了的宿罪,一拎出来,他再张牙舞爪,也要偃旗息鼓。
杜子骁张张嘴,像是要辩解什么,可是辩解的话早在很久前就说尽了,如今不过老调重弹。白哲垂了垂眼帘,他不想再听杜子骁的解释,他想送客了。
恰在这时,白哲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微微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好死不死,跳动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季勤章。
白哲下意识抬头瞥了杜子骁一眼,很明显,杜子骁也看清楚了来电的是谁。
没来由一阵心虚,白哲手指一滑,拒接。
为时已晚,杜子骁眼中原本熄灭的火焰重新跳动起来,而且烧得比刚刚更烈了。
白哲暗暗叫苦,心想自己得赶紧把他打发走。没想到就这会儿功夫,季勤章的电话又打了来。
看这架势,要是白哲不接,季勤章就会一直打来。
白哲不得不绕开杜子骁的臂弯,走到一旁接听。
电话接通,季勤章略带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白,你生我的气了?”
自从那天在季勤章房间不欢而散后,白哲一直躲着季勤章。即便两人同一航班回国,他也不怎么与季勤章交谈,更别提主动联系他。这是两人这段时间来的首次通话,由季勤章主动,前一通还被白哲拒接了,季勤章紧张多想并不奇怪。
“没有,勤哥。”白哲压低声音。
“真的?”电话那头,季勤章大大松了口气,“那就好。小白,那天我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要是惹你不高兴,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白哲淡淡笑道。
“今天在学校是不是有课?”季勤章问,“现在下课了吗?”
“嗯,已经……”白哲话没说完,身后忽然靠上来一具炽热的身体,手机也被人夺走了。
他回过头,一个质问的目光尚未递出,便被一股大力推在了墙上。
紧接着,杜子骁的唇压了下来。
第7章
杜子骁很久没有吻他了。
或者说,自从那一幕被白哲亲眼看到,他就再也没让杜子骁碰过自己。
他觉得恶心,彻头彻尾的恶心,有多爱,就有多恶心。
杜子骁的唇在他唇角擦了一下,包裹住他的唇瓣。他第一反应是惊讶,紧接着,关于那天的恶心回忆全部都涌了上来。
白哲狠狠地推杜子骁的胸口,头偏向一侧,想躲开这一个吻。杜子骁不让他跑,他往哪躲,杜子骁就反方向把他按回来,吻他。不仅吻他的唇,还用舌尖撬动他紧闭的唇关,要深入他的口腔。
电话骤然没了声音,季勤章在那头大声叫白哲的名字,离得老远白哲都听见了。可是电话抓在杜子骁手里,白哲别说想拿,够都够不到。他听到季勤章在叫自己“小白”,问自己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声音里焦急到了极点。他侧头好不容易躲开杜子骁的吻,后背在墙上一挺,伸手去够杜子骁手里的手机。
杜子骁见他被自己吻着都分心走神,满肚子在季勤章打来的电话上,心里那把火简直烧得威武雄壮。他长手长脚,胳膊往后一递,白哲根本够不到。他也没有给白哲机会够到。他抓着白哲的肩膀,轻轻一推,又把他推回到墙上。
“你!”白哲咬牙切齿。
杜子骁才不管什么你啊我的,他趁着白哲张口发怒,直接吻了上去。不得其门的舌总算找到了一丝空隙,他就着这丝空隙,长驱直入。
河蟹大军已将吻戏吃掉,但是别担心,这么美腻的吻戏我们总会看到
杜子骁想了白哲很久,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只能接受白哲这一个人,可白哲要跟他离婚,不让他碰。他原本只是想亲一亲白哲泄愤,可吻到这个份上,他突然就改了主意。
第8章
他放过白哲的唇,在他的下颌与颈间,锁骨与胸口一路洒下热吻。唇部的炽热骤然抽离,白哲有一瞬间的茫然。他低下头,很想杜子骁再来吻一吻自己,却看到杜子骁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把自己的西装裤褪了下去。
露出了里面紧身的平角内裤。
吻了许久,白哲已经被充分调动起情欲,两腿之间那个地方也膨胀不堪。杜子骁蹲在他脚边,伸出舌尖,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舔了白哲一下。
白哲膝盖一软,手指深深地插入了杜子骁发间。
隔着布料,杜子骁细细描绘着白哲的形状。他能感到自己舌尖顶着的东西在随着自己的舔舐而躁动,胀大,急切地想摆脱束缚。白哲的内裤被他舔得湿漉漉的,布料沾了水更加紧绷,已然能看得出那里面包裹着的形状。头顶传来白哲粗重的呼吸声,杜子骁轻轻吻了白哲的顶端一下,柔声问:“想要我吗?”
白哲低下头,他的眼中满是朦胧水汽,氤氲得他再也不像那个远在云端高不可攀的白老师,只是一个被情欲拉下人间的普通人。
“要,”他的声音浸透了欲望,沙哑而诱惑,“我要你。”
杜子骁一把扯下他的内裤,跳动的欲望弹出,重重打在他的脸上。
他张开嘴,将白哲的欲念含了进去。
白哲渴求着他,他也同样渴求着白哲。他将白哲深深含入,整根吐出,舌尖绕着他的顶端打转,恶意地伸进孔洞中盘旋。白哲快被他折磨疯了,他急促而激烈地喘息着,插进杜子骁发间的双手随着杜子骁的动作而摆动。杜子骁时快时慢,时而像故意折磨他似的,时而又给予他最猛烈的刺激。他想大声催促杜子骁,他想射,可是羞耻心毕竟还在,他说不出。
杜子骁仰头看着他,他了解白哲在做爱时每个表情代表的意义,他知道他的白老师从云端下来了,可是这怎么够?他要他到自己身边来,他要拉他与自己一起堕入这欲望的泥潭。
他吐出白哲的欲望,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伸进自己口中。两指粘连了唾液拔出,他在重新将白哲含了进去的同时,将两指探向白哲的股间。
前方欲望的勃发使得白哲的括约肌紧紧绷着,杜子骁本想将两指直接探入,却没成功。不急,他在与白哲的情事上从不心急。他耐心地按压着白哲股间的肌肉,等到那里渐渐放松,变软,才缓缓将两指插了进去。
异物进入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白哲颤了一下,开始排斥。
他加快口中的吞吐,强烈的快感立刻代替了异物侵入的不适。白哲的腰软下来,他弓着身子,几乎半抱住杜子骁的头。这个姿势使杜子骁含得更深,也使得白哲后面完全向杜子骁敞开,迎接他的进入。
白哲的欲望在杜子骁口中越胀越大,并且伴随着轻微的颤抖。杜子骁知道白哲即将释放,他加快吞吐的速度,每一下都将白哲含入最深处,同时两指在白哲股间模仿着抽插的姿势。白哲的腰绷得越来越近,杜子骁听到他喉间发出低而喑哑的呻吟,几乎同一时刻,他低叫着射了出来。
两指被肠壁绞紧,大量的白浊射入杜子骁口中。他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来不及吞下的顺着他唇角淌了下来,在下颌至颈间,留下一条淫乱至极的痕迹。
射精之后,白哲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整个人靠在墙上,眼睛半睁半闭,回不过神似的。这样的白哲显得脆弱极了,在脆弱之外,却更令人有一种想要把他狠狠压在床上反复进入的欲望。
季勤章没有见过你这样惹人疼的样子吧?
杜子骁抹了抹唇边的白浊,缓缓起身,搂着白哲的腰,把他放倒在一旁的桌上。
桌上原本摆着教案和眼镜盒,还有零散的书籍,杜子骁怕硌得白哲不舒服,手臂一扫,全都扫落地上。叮叮咣咣的声响将白哲的神智拉回来些,他手臂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茫然地望向杜子骁。杜子骁回应他一个欲望与爱意交杂的眼神,然后将他的西装裤和内裤一起扯下来,扔到一旁。
他屈起白哲的双腿,那个曾无数次承载杜子骁进入的地方已然做好扩张,正一张一合,仿佛正在热情邀请他的进入。
杜子骁脱下自己的裤子,正面进入了他。
不管扩张做得多好,在杜子骁侵入的那一刻,肠壁还是微微排斥着他。滞涨,伴随着并不顺利的进入,让杜子骁和白哲都很不舒服。白哲疼得皱眉,双手推拒他的肩膀,试图叫他出去。杜子骁想了这么久,终于又得到他,怎么舍得放手?他缓慢地推进,同时俯下身,再次吻上白哲的唇。
不知是白哲实在喜欢接吻,还是杜子骁的吻技已经出神入化,他这样细密地吻着白哲,白哲就渐渐安静下来。他放松了身体,紧绷的肠壁也接纳了杜子骁的进入,甚至紧紧地包裹住了他。
整根没入的时候,杜子骁有点心满意足地想,现在我相信你仍旧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他与白哲静静吻了一会儿,等待白哲完全适应自己,才缓缓地抽插起来。
分身与肠壁的摩擦给白哲带来了极大的快感,这种被人压在桌上进入的画面又强烈冲击着白哲的羞耻心。他紧紧地闭上眼睛,用手臂遮住眼前,仿佛这就能让他自欺欺人地认为被干的不是自己。
杜子骁很不喜欢他的自欺欺人,虽然在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白哲也曾在心理上抗拒过欲望带来的快感,但是后来做得多了,白哲渐渐也就放开了。
现在白哲的反应,让杜子骁觉得两人的关系又退回去了。
杜子骁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大腿与拉到平直的括约肌激烈碰撞着,发出“啪啪”的声响。他不断顶开白哲敏感的肠壁,侵入,拔出,用更快的速度和更强的力度侵入,再拔出。白哲觉得自己想要被他一分为二了,无数亟待宣泄的欲望化作呻吟堆积在喉口,叫他再也顾不得羞耻,大声叫了出来。
呻吟、喘息、肌肉碰撞声还有间或接吻发出的淫靡水声……小小的休息室被炽热的欲望塞得满满,然后随着一声释放的低吼,杜子骁在白哲体内射出了自己所有的欲望。
射过之后,大脑有一瞬间处于空白。杜子骁满足地趴在白哲身上,白哲的第二次射精都洒在他胸口上,他这一趴,黏黏糊糊粘了两人一身。他是不嫌弃的,想来这是白哲自己的东西,白哲应该也不嫌弃。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头去瞧白哲的表情。床事之后,白哲的表情总是很诱人生动,几乎立刻就会让人生出再来一发的兴趣。杜子骁很想再来一次,但是他刚抬起头,还没等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一个重重的耳光就着在了他脸上。
白哲的眼中一丝欲望都没了,他恨恨地瞪着杜子骁,气得浑身颤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杜子骁怔怔地抚着自己的脸,半晌,他挺起身,无比讥诮地笑了一声:“对哦,我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他讥笑道,“所以我刚刚算强暴,你可以去告我。”
他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一丝不苟地穿好。额头上一滴汗顺着眉梢淌了下来,他满不在乎地擦掉,径直朝门口走去。
看都没看白哲一眼。
“站住!”身后,白哲却叫住了他。
杜子骁回过头,他看到白哲挣扎着扶着桌子,站到了地上。
他的上身还齐齐整整穿着衬衫,下身却光着。他的腿因为激烈的床事而颤抖,杜子骁留在他体内的精液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流下来,一直淌到膝盖。
他看起来狼狈极了,他不像那个禁欲高贵的男神白老师,更像如杜子骁所说,被强暴过似的。
杜子骁一下子就心疼了,他咬咬牙,想解释想道歉,想告诉白哲其实自己根本不是那么想的,只是被那一耳光扇懵了,说气话。
白哲却说:“我知道你想要那套公寓,我给你,明天我就让我的财务顾问去跟你谈。”
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呻吟和喘息令他的声线低沉而沙哑。
“我只求你一件事,”也许连白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竟是在哀求杜子骁,“离开我的生命吧,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第9章
杜子骁走出教学楼,就见一辆熟悉的日产尼桑停在楼前。
车窗降下,小桂满脸杀气:“上车!”
杜子骁“出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小桂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在校园里开动。她一边留意路况,以免撞到人,一边恶狠狠地训斥:“我就知道你这个混蛋来这儿了!你好啊,出息了,都学会尿遁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化妆师等了你多久?!整整一个小时!我给人家赔礼道歉都快成孙子了!”
“是孙女。”杜子骁纠正。
“再扯淡我杀了你!”小桂一巴掌拍到杜子骁颈边,“我看你ipad上给白老师点的那一溜赞就觉得不对,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没把白老师怎么吧?都离婚了能不能消停……”
“我把他给干了。”杜子骁打断她,轻描淡写,“就刚刚。”
小桂一脚刹车踩下去,两人同时向前冲了一下。
“你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
“我刚刚跟他干了一炮,我觉得很爽,可是他很生气。”杜子骁单手支着头,有点苦恼,“他要把那套公寓给我,只求我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哪套公寓?”小桂问,“就是离婚时候你们俩争得不可开交那套?”
杜子骁说:“对。”
那套公寓在白哲的录音室附近,走路过去不到五分钟。有时候白哲录音太晚,就去那里休息。那公寓以前是租的,后来杜子骁把它买了下来。那时候房价还没到高不可攀的地步,他出了第一张专辑,把赚来的所有钱都砸下去,买了这套公寓,送白哲当生日礼物。
那是杜子骁送白哲的第一件礼物,里面的每一处装修和每一样家具都是两人亲自设计挑选的。他们曾在其中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离婚时彼此都表示可以放弃一切财产,只要这套公寓。
后来白哲把这套公寓争到了手。
现在他轻易就不要了,只换杜子骁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小桂是女孩子,女孩子情感细腻,她在一瞬间就体会到了白哲说这话时,心里该有多么灰心失望。
“小桂,”杜子骁忽然道,“我记得前些天有个叫《最佳唱将》的音乐选秀节目找过你,想叫我去做评委,对不对?”
小桂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对啊,你不是说不感兴趣吗?我正打算这几天回绝他们呢。”
“我现在感兴趣了,应了他们,就说我去。”杜子骁说。
“可是你现在已经专心拍电影了,做什么音乐选秀的评委?”小桂重新发动车子,细细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不过话说回来,做评委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这个节目播出平台和时间都不错,我看了下他们发过来的赛程设置,应该会火。你这几年专心拍电影,偶尔有这么一档全民娱乐节目吸吸粉冲冲人气也不错。而且当评委嘛,也无形中把你的地位抬了上去,要知道在你这个年纪可没几个够资格当评委的,这次邀请的其他三个评委里,最年轻的都……等一下!”
小桂又是一脚刹车,车子刚发动起来瞬间熄火。
“杜子骁,你不许去!”小桂大叫。
“为什么?”杜子骁一脸无辜,“你不也说这个主意很好吗?”
“放屁!你根本不是因为主意好不好才去的,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小桂怒得直拍方向盘,“你知道白老师也要去这个节目做评委,所以才决定答应的,是不是!”
杜子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对,又怎么样?”
“我求求你,你放过白老师,也放过我吧!”小桂就差趴方向盘上哭了,“你们这些年闹得还不够吗?白老师确实脾气好,可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才可怕啊!人家这几年确实事业瓶颈了,但是他在圈子里混了多少年,提起他的名字谁不给白老师面子?就算不给白老师面子,还不给季先生面子吗?你再闹下去,信不信白老师哪天怒了封杀你?!”
“让他封杀我吧。”杜子骁冷笑一声,“当初那套公寓说什么都不肯放手,现在有了季勤章,多少高级公寓都有了,就不稀罕我送他的礼物了?拿公寓换我跟他不再见面?呵,我就偏要天天在他眼前晃,烦死他。”
杜子骁其实是个八面玲珑很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否则这些年他在娱乐圈不会走得这么顺。唯独在与白哲有关的事情上,他孩子气的要死,心眼小独占欲又强,为了个季勤章能吃醋一百年。
这都是叫白哲惯的。
小桂翻了个白眼,斩钉截铁:“你要是为了白老师去当评委,那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杜子骁瞬间改口:“我是为了音乐事业去的!”
小桂一巴掌扇在他肩膀上:“不行不行就不行!你要是去,不用等白老师动手,我自己动手封杀你!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封杀你你懂不懂!老娘豁上失业都要封杀你你懂不懂啊啊啊!”
杜子骁用小指甲掏掏耳朵,示意她开车。
“我一定要封杀你,与其白老师季先生联手封杀你,我还不如识时务自己动手……”小桂嘴里嘟囔着发动车子,一副慷慨就义大义灭亲的模样。杜子骁瞧得牙疼,见她手机亮了,推推她的胳膊,示意她接听。
小桂横了他一眼,接了起来。
“桂红吗?”那边问。
小桂没好气地回道:“对,是我,怎么着!”
那边停顿三秒,接着,胖子的声音响亮地在车厢里扩散开来。
“说好的杜子骁签名还算不算数了!我都在教室门口等你半天了,你这个无耻的骗子!”
白哲在十六岁那年就认识季勤章了。
白家与季家是世交,虽然白家早早就移民出国,但孩子们仍旧一代一代保持着良好的交往。
白家不像季家子孙繁盛,传到白哲这一辈,本家只剩他独子一人。他从小在美国长大,几年才随父亲回国一次,见见留在国内的亲朋故旧。十六岁那年他再次随父亲回国,借住季家,遇见了季家十八岁的次子季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