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婚姻合法之后,我们离了作者:车厘子
第5节
那些以为会被抛弃的日子,太苦了。
“所以这才是当年你去拍戏的真正原因吗?”白哲扬扬嘴角,扯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乐坛萧条,也不是因为你事业困顿想换个发展方向——你只是想离开我而已。”
杜子骁抖抖唇,像迫切地想分辩什么,然而一句合适的措辞都找不到。
他的伶牙俐齿,在伤心的白哲面前竟然通通不见了。
白哲无声地笑了起来,他越笑幅度越大,笑到最后,整个身子都躬起来。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跟我分手呢?”心痛得像有一双手在拧衣服似的使劲拧着,白哲直起身,唇边仍旧勾着一抹讽刺的笑容,“当时我们分手,放彼此一条生路,也许后来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我承认,咱们在一起最后那几年,我的确是很累,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咱们两个要么见不到面,见了面就开始吵。明明每次都很想好好跟你说说话,可是莫名其妙就吵起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甚至后来,我看到你搂着那个人在床上,我觉得天都塌了,我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白哲抱着胳膊,莫名感到有一点冷,“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是因为我们的感情早就不存在了。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硬要在一起,结果怎么会好呢?”
“不是的,白哲,我对你一直都……”杜子骁想反驳,然而白哲没容他说下去。
“我就像个笑话一样。”白哲嗤笑道,“我真心相待的人都想离开我,我以为对我好的人,其实都别有用心。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就像个笑话一样。”
“杜子骁,要是你还念一点点咱们当初的情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白哲疲惫地看着杜子骁,“咱们已经离婚了,各自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不会跟季勤章在一起,也不会干涉你跟谁在一起,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这段工作结束以后,咱们这辈子都别再见面了,好不好?”
他说得太可怜了,几乎是在哀求杜子骁。白哲从来都是个高岭之花般的人物,他从不去求人。这既因为他想要的终究都能得到,又因为他的自尊会让他在得不到的时候主动而有尊严地退场。他求过谁?杜子骁搜遍记忆,发现他只求过自己。
两次,第一次是刚刚离婚,自己跑去白哲学校,在桌子上要了他之后,第二次,就是现在。
杜子骁知道自己该解释,该立刻马上纠正白哲的胡思乱想——然而那真的是胡思乱想吗?
在两人的这七年里,杜子骁真的没有过哪怕一瞬间,感到呆在白哲身边给自己的压力大到自己无法承受吗?
有的,很多。
他深深地闭上眼睛,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攥了攥拳,什么都没说,默默走到门口,拉开门,在身子就要跨出门外的瞬间,转头望了一眼白哲。
白哲也同样望着他。
四目相对,白哲平静的目光之下掩藏着说不出口的痛楚,杜子骁如是。
“当年我跑去拍电视剧有很多原因,但这跟咱们的感情无关。”杜子骁说,“而且现在我后悔了,白哲,我不想跟你离婚,我后悔了。”
第24章
杜子骁走后,白哲才发现桌上的饭菜。
有肉有鱼,荤素搭配,丰盛极了。
可惜都凉了。
要准备这样一桌饭菜得花不少心思和工夫,杜子骁精心准备着这些的时候,一定满怀期待看到白哲欣喜的表情。
可是最后谁都没吃。
白哲用筷子夹了块鱼肉,凉了的鱼肉有点硬,嚼在嘴里微微发腥,但鲜香挡不住地钻进每一个味蕾。
白哲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他没有胃口,却舍不得扔掉面前的饭菜,于是一盘一盘套上保鲜膜,规规矩矩塞进冰箱里。
然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坐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程琳来敲门,看到他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她拽着白哲去照镜子,说他眼圈黑成熊猫,外加脸色蜡黄,活像重病晚期要弥留。
“是不是杜子骁又欺负你了?”程琳凶神恶煞地问。
白哲在听到“杜子骁”三个字的时候,右眼皮明显地跳了一下:“没,他昨晚很早就走了。”
甚至都忘了问问程琳怎么会知道杜子骁在这儿。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凉水澡,在这段时间里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投入了一天的工作。
白哲近期的工作安排十分紧凑,既要处理唱片公司日常事务,又要兼顾自己的事业。今年是他出道十五周年,他要在十月办一场十五周年纪念演唱会。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要练歌,还要抽时间跟乐队一起完成每首歌的编曲。白哲知道自己根本没那个情绪低落的时间,所以一出家门,就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在去公司的路上打了几个电话,叫跟自己相熟的人查一查罗品方这十年来在美国都做了些什么。以前他压根没有罗品方的消息,所以无从查起,如今罗品方出现了,顺藤摸瓜总能查到。他直觉罗品方昨天说的话并不是实情,他一定有什么在瞒着自己,那十年的经历就是关键。
一上午很快过去,中午程琳定了外卖,白哲跟乐队成员一起在公司解决午餐。午餐后大家强烈要求休息半小时再开工,白哲知道其实他们想结伴去抽支烟,便同意了。于是一群大男人勾肩搭背去楼下,白哲自己走到写字楼的走廊上,去散散心。
是的,他心里很乱。他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让所有人看不出端倪,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他一直在想杜子骁。
他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把话说重了。可是偏偏心里蹦出个执拗的小人梗着脖子,说哪里重了哪里重了,你看他当时的表情,明明就是这么想的嘛。
白哲把那个小人按下去,他跳起来,按下去,他跳起来,后来白哲索性不管了,让他自己蹦跶去吧。
反正自己心里够乱了,不缺他来添乱。
他屈起胳膊,手肘支在写字楼金属栏杆上,看着对面大厦顶端的led广告屏。
那里24小时循环播放,有时候是广告,有时候是宣传片。由于位置好人流量大,这块屏幕的价格着实不菲。《最佳唱将》斥巨资在这里买下一个月的广告时间,每周送来最新节目宣传片全天候不定时循环播放,据节目组负责宣传的小姑娘说,效果惊人。
此时,屏幕上就播放着《最佳唱将》最新一期的片段。
节目已经进入导师对战赛阶段,其他三位导师的队伍已经拿到对方给自己定下的选歌主题,正在紧张准备中,唯有白哲队,选歌主题至今都没拿到。
杜子骁总说他没想好,要再等等,再等等,等灵感大神降临,他要想个惊天动地的主题,一口气难死白哲。
每次他这么说,白哲面上没反应,心里却很不屑地想,以你那点音乐造诣,想难倒我?下辈子吧。
其实白哲在音乐上是很傲气的,只是他隐藏的很好,别人感受不到而已。
对面的宣传片里,后期把许多镜头给了个性鲜明的人气学员,譬如罗品方的演唱片段就被剪得很令人印象深刻。可白哲的目光,却偏偏被下一个镜头吸引住了。
那是海选阶段,一位选手上台,用纯正的黑人唱腔唱了首灵歌。白哲第一个转身,杜子骁紧随其后,等到高恒风让他点评的时候,他却很坦白大方地说道:“灵歌我不懂啦,不过我看白老师转了,那这位歌手唱得一定很不错。我只要相信白老师的判断就可以了。”
台上台下都被他逗笑了,反正杜子骁插科打诨不正经的时候有很多,连白哲都没怎么在意。可是现在,从局外人的角度看当时的画面,杜子骁说这话时,眼睛一直在看着他。那是个好看极了的,带着笑的眼神,或者你说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爱,也没错。
白哲这么静静地看着杜子骁的笑容,心里有一个地方忽然软绵绵地塌了下来。
执拗小人又蹦出来了:你可不能心软啊!想想昨晚,以前,很久很久之前,他曾经害得你多伤心!
白哲扁扁嘴。
说的是呢。
白哲俯身倚在栏杆上,对面的宣传片重复播放了几遍,他就看了几遍,看到最后,他已经能准确地记得在哪个镜头之后,会出现杜子骁带着笑的身影。
他揉了揉脸,带着执拗小人回去了。
下午四点半,一个不速之客闯进了写字楼。
白哲当时正跟乐队成员商量一首歌的最后几个小节编曲,一筹莫展之际,听到外面喧哗起来。
“对不起先生请留步!”是前台妹妹的大叫,“您不能进去!”
脚步声。
“先生您怎么硬闯?!”可能是宣发妹子路过看见了,也跟着拦。
继续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
白哲跟乐队成员交换一个眼神,起身往门口走去,这时就听见程琳女汉子般的大叫:“杜子骁!你来干嘛!你再往前走我要报警了!”
白哲想都没想就把排练室的门拉开了。
杜子骁正正好好站在外面。
“跟我走。”杜子骁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就走。
白哲被他紧紧攥着手腕,眉头皱得能拧成一个麻花。程琳跟在身后不停叫杜子骁放手,杜子骁充耳不闻,只是抓着白哲往前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白哲担心事情闹大,想挣脱。
杜子骁把他的手腕攥得更紧:“美国!”
“去美国干嘛?”
“复婚!”
第25章
白哲觉得杜子骁一定是神经病犯了。
他拼命想甩开杜子骁的手,可是杜子骁攥得他这么紧,根本没给他反抗的余地。不光攥着他,杜子骁迈开长腿,走起来的速度跟飞似的,白哲被他拖着,简直恨不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
“你疯了吗?”白哲小声吼道,“这儿这么多人,你能不能正常点,什么复婚……”
杜子骁充耳不闻,直接把他拽到电梯前,按下下楼键。
程琳一直追在后面,这时候才赶上。女汉子气喘吁吁指着杜子骁骂:“你这个……”
“程琳姐,”杜子骁把白哲往身后一拽,笑嘻嘻道,“俗话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放屁!你把白老师给我放开!”程琳上来就抢人。
刚好电梯来了,杜子骁使个巧劲,轻轻把程琳挡开,搂着白哲就进了电梯。
“对不起了程琳姐!”杜子骁使劲戳关门键,边戳边嘴贱,“我们会给你带喜糖的!”
“你!”直到电梯门完全关闭,开始疾速下行,杜子骁才放开搂在怀里的白哲。
杜子骁毕竟上少室山练过,平日也常常健身,臂力腕力握力都不是吹的,他这么一搂,白哲除非也练过,否则根本挣脱不出来。白哲快被他气疯了,直接指着他要开骂,没想到杜子骁脸色一沉,问道:“你还想不想知道罗品方为什么要退赛了?”
白哲偃旗息鼓。
杜子骁憋不住笑了。
“我刚刚去了趟你家,帮你把护照拿上了,还收拾了几件衣服。”杜子骁说,“我买了今晚的飞机票,咱们一起去美国处理这件事。我现在有几个紧急电话要打,具体的前因后果,等咱们上飞机再细说。”
杜子骁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骚包,就喜欢买跑车,还是特别扎眼那种。开一辆出去,五分钟内被狗仔队跟上。所以他平时很少开自己的车,要么坐保姆车,要么就抢小桂的来开。
今天他开的却是一辆改装过的双座小跑,酒红色车身,银灰色轱辘,底盘低得连只老鼠都塞不进去。
白哲坐进车里直皱眉,他担心被狗仔拍到,安全带系上以后总不自觉往下滑。杜子骁拨号间隙看着他乐,宽慰道:“放心吧,我刚跟那帮狗仔头子喝完酒,他们答应这两个月里不跟我,拍别人。”
白哲这才老老实实坐好。
杜子骁在圈里总有些白哲叹为观止的人脉,按理讲白哲在圈子里混得比杜子骁久,该混得更好才是,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白哲是高岭之花,人人都给他面子,人人也都敬着他远着他,杜子骁却真真切切跟大家打成一片,譬如明星的死敌狗仔队,杜子骁隔三差五把哥儿几个约出来喝一杯,表示对哥儿几个的尊敬,再意思意思给点料,哥儿几个有饭吃,也就不惦记真挖杜子骁老底了。
杜子骁买了头等舱,时间卡得准,到机场走贵宾通道,直接登机。他跟白哲坐第一排,并排两个座位,坐下以后放了行李,杜子骁才缓缓开口道:“罗品方吸过du,你知道吗?”
白哲正给自己系安全带,听到这一句,手一抖,安全带扣掉了下来:“什么?”
杜子骁捡起掉了的带扣,弯腰过去给他把安全带系上,道:“昨晚回去以后,我找了我的几个关系,查了查罗品方。他要退赛?还说什么美国唱片公司要跟他签约?呵,这话还真有人信。”
“我在北美的粉丝会长很有来头,她是混血,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美国人,而且是当地最大的黑帮头子。我昨晚跟她通了电话,她答应帮我查一下罗品方这个人,没想到巧的很,罗品方到美国后的主要生活范围就在她所在的城市,她一查就查到了。”杜子骁直起身子,为了避免被人认出,他脸上始终戴着墨镜,这让他的眼神都隐藏在漆黑的镜片后面,“罗品方当年到美国一年多都没工作,美国藏龙卧虎,大唱片公司瞧不上他,小的唱片公司呢,他瞧不上人家。后来他辗转去到另一座城市,不知怎么,就吸了du。”
吸du这事,在圈子里不算什么稀罕事。压力太大,有些不自律也不自爱的难免抵抗不住诱惑,吸两口。白哲对此一贯深恶痛绝,更没想到罗品方会跟这两个字惹上关系。
杜子骁见他脸色瞬间变差,赶紧补充道:“时间紧急,我只能查到个大概,细节或许有出入,我姑且说,你姑且听就是。”
白哲点点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吧。”
“你知道,这玩意很烧钱,罗品方的经济很快便捉襟见肘了,困窘之下,他就跟当地的一个演出机构签了演出合同,每周去对方的场子里驻唱三次。”杜子骁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转头看着白哲。
白哲问:“这是个什么演出机构?”
白哲是单纯,却不傻,哪个演出机构会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人?每周三次就能养活吸du这么庞大的支出,这种话说出来小孩子都不会信。
杜子骁冷笑一声:“这不应该叫个演出机构,从我拿到的资料来看,叫地下夜总会差不多。里面五du俱全,你从小在美国长大,应该有所耳闻。罗品方签了合同,恐怕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工作,却没想到,这合同里有很多陷阱。每周唱三次,成了每天唱三次,全年无休。而且本来签五年,后来杂七杂八算一算,竟然要给他打二十年工。”
“工作累也就罢了,薪水还低,只能保证他饿不死,别的免谈。所以罗品方这几年在美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应该能想象。”杜子骁道。“这样的日子罗品方过了五年多,后来不知道怎么,他戒du了。”
白哲坐直了身子,疑惑地看着杜子骁。
“别这么看着我,他为什么戒du,我也不知道。”杜子骁其实知道。按时间推算,当年白哲曾写过一首歌,专门献给他不知身在何方的老朋友罗品方。这首歌传唱一时,后来成为许多学生毕业时必唱的骊歌。或许大洋彼岸的罗品方听到了老友的思念与祝福,才会痛下决心重新做人也说不定。不过这种事杜子骁才不要跟白哲挑明,他小心眼。
“从罗品方下决心戒du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三年了,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彻底戒除了吧。”杜子骁耸耸肩,“但是他虽然戒除了du瘾,却还是为这家夜总会工作。我猜应该是这家夜总会势力太大,让他摆脱不掉。不过后来他还是逃了出来,并且联系了《最佳唱将》节目组,参加了比赛。”
“他要退赛,是因为夜总会发现他逃回国了吗?”白哲问。
“只有这一个解释,否则我想不通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退赛。”杜子骁双手往前一划,仿佛面前是坦荡通途,“名与利的大门即将向他敞开,这时候退赛走人,除非他傻。”
白哲无奈地瞅了他一眼:“你正经点。”
正好这时候飞机进入跑道,开始做起飞准备。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巴,等待飞机加速,起跑,升空。短暂的失重感过后,白哲淡淡道:“如果那个合同真如你所说,一定有很多法律漏洞。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来帮frank打这个官司,一定可以让他恢复自由。”
“很棒,只是到那个时候,大家早就不记得罗品方是谁了吧。”杜子骁撇撇嘴,“白哲,你明白罗品方为什么被威胁之后第一时间选择退赛吗?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条路走。要么退赛回美国,继续老老实实为夜总会打二十年工,要么留在国内,等夜总会把丑闻在国内曝光,或者把他捅给美国政府——你该不会以为他这些年一直有老老实实去更新签证吧?吸du,哪怕是曾经吸du,都足够毁掉一个事业上升期中的艺人了。”
白哲深深地闭上眼睛,几乎能想象到frank做这个决定时该有多么绝望。
那是他最爱的事业,是他好不容易重新做人也想继续的事业,可他却要为过去的错误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所以他才宁可编造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来骗自己,也不愿意向自己伸出求助之手吗?
“那怎么办?”白哲真的无法可想了,“这件事不能拖久,一旦frank真的退赛就无可挽回了。我们不能让frank回美国,走正规法律程序又太慢……”
“白哲,你知道吗,”杜子骁忽然一笑,“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办法。”
“流氓的办法?”白哲听不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一直这么关心小杜和小白的情路发展,杜子骁虽然死皮赖脸孩子气,但是对白老师的感情是真真切切不打折的,白老师虽然高冷还有点小墨迹,但是杜子骁确确实实是他唯一动过心的人。
两人未来的情路还很坎坷,他们都是公众人物,这样一份苦苦隐瞒的同性感情一定会遇到普通人更多的考验。何况,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表面温柔体贴,内里捉摸不透的季先生,小杜和小白的漫漫复婚长路哟,还有的走呢。
对了对了,小杜同学是真出轨还是假出轨呢?到底是不是误会呢?这件事,咱们也要慢慢道来呀~所以还请诸位陪我一起,咱们一个,把这故事好好地写下去,一个,把这故事开开心心地看下去。我倾尽全力博你会心一笑,你替我看着文中人物的喜乐诸事。咱们一起开心一起笑,好不好?
爱你们,我最亲爱的读者们~
第26章
酷夏,美国。
毒辣的日头把路边树叶晒得打了卷,全都没精打采地低下头。路面热得足足有八十度,磕个生鸡蛋上去,几分钟就熟了。
在这样的高温下,恐怕没几个人愿意远离空调的冷气,坐到院子里来,哪怕旁边就是蓄满了水的游泳池。
除非,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杜子骁与白哲两人于到达美国的第二天,约见了夜总会负责人。
约见地点就安排在杜子骁北美粉丝会会长的家里,自然也是由这位热心会长为两方牵的线。杜子骁感激不已,并暗示除了陪床以外,自己可以满足她任意一个要求来表示感谢。会长get到以后简直激动疯了,亲自把家里的音响打开,用冒着小星星的眼睛看着杜白二人:“你们……可以陪我唱一夜卡拉ok吗?”
杜白交换一个眼神,同时拿起了话筒。
第二天,夜总会负责人,一个名叫josh,浑身纹身的拉美裔美国人,带着他的助理(美国白人)和两个保镖(都是又高又壮的非洲裔黑人)准时来到了会长家里。
谈判在会长家别墅的院子里进行。一早,会长家的下人就在院子当中摆上长桌,两边分别摆上一排椅子供两方落座。谈判开始前五分钟,两列黑西装保镖鱼贯进入院子,左边一列,右边一列,个个都双脚打开与肩同宽站好,标准的黑社会谈判架势。
josh一进来就有点懵。
杜子骁早早落座,冷眼瞅着josh见到这阵仗有片刻懵圈,紧接着便好像生怕人看出来他底气不足色厉内荏似的,摆出了十二万分的气势。他心想哥们你别装了,老子这种拍过黑帮片的刚刚看见两排保镖都懵,你一个地下夜总会老板得瑟啥?
两方全都落座,josh那边剑拔弩张,杜子骁这边表情也十分严肃,然而两方等了整整五分钟都没有跟对方打一个招呼。
不是不想打,是打不了。
因为在双方张开嘴的前一秒,某黑衣保镖来通知,会长大人的爹地,当地最大的黑帮组织头目,临时决定参与这场谈判,做两边的见证人。
这谁还敢开场?
于是josh继续剑拔弩张,拿不屑的眼神轮番扫视杜子骁和白哲期望给对方造成压力,杜子骁呢,继续保持严肃的表情看风景。
说起来巧的很,杜子骁和白哲所在的城市,与当初他们俩办理离婚的城市非常近,开车过去不过三个小时而已。杜子骁心里盘算着回程的时间,一边神情严肃,一边用兴致勃勃的语气向白哲提议道:“白哲,你看,这地方离咱俩领离婚证那地儿这么近,要不待会儿咱俩把事办完了,顺便去复个婚?”
“滚。”白哲干脆利落地回绝了。
“别这样,我会伤心的。”杜子骁歪了歪头,语气很撒娇,表情仍旧严肃,“我都答应给程琳姐带喜糖了。”
白哲心里翻了个白眼,冷冷道:“那是你自作主张,而且你大老远把我叫来,不是为了让我给你当翻译的吗?”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