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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一个童养媳,坐到如今家大业大富可敌国,连当今圣上也要礼让三分的王家主母位置,没有一点手段是所有人都不相信的。
且王大老爷一没通房二不纳妾,从不春眠柳宿、寻花问柳,闹出些风月场所供人消遣的谈资来。王家大夫人在外人眼里从来都是风风光光神神秘秘的,加上他甚少露面,只听闻是个男妻,与大老爷从小便认识,一直侍奉左右。
这多少让人凭生许多感慨,“郎骑竹马来,弄床绕青梅”,这句看似美好的诗歌,却是多少人兰因絮果的开始。从一开始的相敬如宾、郎情妾意,最后心生嫌隙,为柴米油盐争吵。原配变成了糟糠,寻花问柳变成男人的常态。反倒是王家,彻底成为了异类中的异类。
当一些公侯小姐,甚至一些皇亲国戚的太太登上王府拜会时,秋瑜总不好再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拒绝。
他如今端坐在王府的主位上,以主人的姿态招待客人。王家虽说是商贾之家,但在如今圣上跟前风光无两,秋瑜如今的身份甚至不弱于这当朝的公主王妃。
当这些表面光鲜,打扮得花枝招展招展的妃子公主,旁敲侧击的打听秋瑜究竟是怎么抓住王大老爷的心的时候,秋瑜端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并不出声。
只是如今他就算不说话,旁人也会主动把他未竟的话语给自动补齐了。
妃子公主们倒吸一口凉气,此子好似成竹在胸,甚至不屑的露出一抹微笑。整暇以待的嘲笑她们。
一公主不耻下问的说道,“究竟,缘何夫人能和自己丈夫保持那么深的感情呢?”
秋瑜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过是认识的时间久罢了。”
见坐下的各位皆不答话,露出了不甚满意的表情,秋瑜想了想补充说道:“认识的时间久,双方彼此十分了解,是足以托付信任的人。我觉得夫妻之间信任当为首位重要。”
秋瑜举例说明,“因为信任,所以对旁的闲言碎语不甚在意,夫妻双方难生嫌隙,日常生活中的琐事矛盾都可以商量着来,看起来是夫君尊我宠我,实际我对夫君也十足的包容忍让。”
这句话十足的大不敬,这天下浑该是男人的天下,丈夫就是妻子的天,得了丈夫的宠爱便是最大的福分,竟然还敢说自己对丈夫也是包容忍让,这让底下的妃子公主们不由得露出了嫉恨的表情。
一个面容姣好却不自觉露出嫉恨丑态的妃子意有所指的问道,“这么说,王夫人从来没跟自己的夫君闹过矛盾呢?”
听闻此问题秋瑜愣了良久,他眼神放空,似陷入回忆之中,然后回答道:“自然是有的。”
他与大少爷成亲以来,聚少离多,可就是在这短暂的相聚之中,也有着数不清的矛盾。
他自然给予了大少爷数不尽的信任,全然上交他的一切,他的未来一切荣辱都会跟王靖相关。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他不会,王靖也不会。
只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向来与信任不相干。
此前吵得最凶的一次也不过是他不由来的一次发作。
或许是第一个孩子流产的原因,虽然是自己下的决定,却在之后日子没那么苦的环境下,隐隐觉得后悔。家里庭院里的小树就是在小孩去世之后种下的,如今已亭亭如盖矣。秋瑜瞧着,不免平生出许多时光荏苒的感慨。
因此,他有大部分的时间是不回门的。
恰巧,王靖那段时间外出,也不归家。等谈好生意后,家里虽然有奴仆常常打扫,府里却是一点人生活的烟火味都没有了。
夫人呢?我那么大一个夫人呢(=?Д?=)!!
王靖憋着一口气,等逮到下次秋瑜归家的时候,堵在门口。
他也不直说,先是说了秋瑜最近跟一个板靓条顺的年轻小伙学习马术,其间搂搂抱抱必不可少,又说起自己去西郊谈生意的时候,那里的小倌如何如何。
秋瑜皱着眉望着他,不甚解其意。他自不会怀疑王靖真的看上了个什么新鲜小倌,也不会认为自己行为不举,与外人有染。
可王靖所求的,不过是这段时间长期板着一张脸的秋瑜能够换副表情。能够……表现得再在乎他一点。
于是越说越过分,越说越夸张,说话不经头脑,只凭一个“爽”字。
果不其然,秋瑜很快变了脸色。呵斥道,“够了!”
见达到目的,王靖不禁喜上眉梢,愈发眉飞色舞,“怎么,秋瑜,可惜你不去,不然我们夫妻共享一人也亦无不可!”
秋瑜低垂着眼,不出声。他自幼被轻视惯了,此刻却突然像着了火的炮仗,一点就燃。
“我向来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的,少爷若是看上了,直说便是,若是想让那玩意儿进门,秋瑜必定敞开了门欢迎,也是那人有本事,我还得拜他做老师,当面跟他学习讨教少爷的本事才对。”
秋瑜言语间带了讽意,似笑非笑,走到了王靖跟前,“毕竟,少爷才是我的夫,我做什么自甘下贱服侍一个倌人?”
', ' ')('王靖面色阴晴不定,显然秋瑜这番话已经触犯了他的威严,突地一巴掌就要挥出,却被秋瑜侧身闪过。
秋瑜一把将王靖推倒在地,欺身压了上去,秋瑜压住王靖不住翻腾的耻骨,面色冷静,可若是仔细看去,眼底皆是漫无边际的晦暗和疯狂。
王靖触不及防被人压倒在地,心中自是十分恼怒,正要屈膝一脚将人踢开,却被对方一把掐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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