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和谁……孟、孟习?”
嘎啦。
赵玉兰推开门走出来,她手里还戴着一次性的手套,闻言愣了愣,“你在和谁打电话?”
宋之深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赵玉兰看了他一眼,也懒得管他,转身回厨房继续处理排骨了。
五分钟后,宋之深打完电话,带着一脸沉重的神情迈步走进厨房。
他站得笔直,沉声问:“你怎么不和我说?”
赵玉兰头也不抬:“说什么?”
“你到现在还要瞒着我!”宋之深提高了音量,“当然是宋淮转学,涉及贩.毒,还和同性谈恋爱的事情!”
“吵什么吵。”
赵玉兰揉.搓腌制着手下的排骨,冷淡地回道,“这些告诉你有用吗?告诉你是能让你第二天飞回国内还是能抹掉过去重新再来?”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宋之深难以理解,“我也问过你,你说没有事要说。”
“因为你问我的时候,不是事情还没发生,也不是事情正在发生,而是事情已经发生并且都快过去了!”
赵玉兰攥紧了手底的排骨,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地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多问一句只是画蛇添足,发生的过的不会因为你就全部推翻重来,你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是能安慰我们母子还是能弥补错过的这些呢?你什么都做不了。”
她说到激动处,忍不住闭上双眼,重重地重复了一遍,“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宋之深眉头紧蹙,赵玉兰的话明显比离婚协议书更让他伤心,他不禁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他是我的孩子,从小一直名列前茅,现在却从一中转到四中……事情发生时我毫不知情,现在一切过去了,我连个原因都不能询问吗?”
“你并不是毫不知情,你只是冷眼旁观。”
赵玉兰啪地一声甩开了他的手,冷漠地说,“小淮要转学的时候,我疯了一样地找你,可是你拒接了所有电话,我发的邮件得到的只有助理的模板回复。我甚至去联系了你还留在科学院的同事,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你斩断了一切我联系你的机会,怎么能要求我现在再将所有事情都一一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