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第一个你信吗？”
“不信。”
“不信拉倒。”
林远华又去厨房翻了红糖煮上。
“你还没和我说过你的前女友们呢。”
“可以说，但是你不能生气。”
“没事，我知道你们这种野王肯定头发丝都是妹。不然你们练李白、韩信是干啥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大号的ID叫‘带妹世界第一人’。”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开始做代练和陪玩之后，只交过一个女朋友。”
“之前的呢？”
“初恋是高中的时候。”
“你们为什么未成年可以开房？”
“小县城可以。”
“后面做蛋糕，蛋糕店有个小妹，进厂也交往过一个厂妹，但是年纪小，换了工作之后就慢慢不联系了。”
“第四个呢？”
“是我以前老板的闺蜜，在一起很久，有一两年吧。”
“那为什么分了？”
“我提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的事情，被她父母知道了，那段时间她和我交往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我不想让她为难。”
“你不难过吗？”
“哭三天，还得该干嘛干嘛。”
缦霜沉默了。她并不是看不起林远华，只是她父母如果知道她和一个陪玩、学校门口卖生蚝的“该溜子”交往，怕是也会打断她的腿。几年前高中谈恋爱的事情，已经让父母操碎了心，当然，这些事并不是缦霜的错，遇人不淑，她只是太善良。那林远华于她呢？不得不说，林远华比她身边很多高学历的男生更像个男人，单单做爱这一点就可以甩他们几条街。张爱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阴道通往女人的心。”林远华也不会关心她的出身如何、她用什么名牌。
“对了，你平时住哪？”
“租了个破单间，咋了，你想去我那？”
缦霜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热热的红糖水。
“太破了，没什么好看的。下次去我给你做一顿饭。”
“你想的应该不止做饭这么简单吧。”
“你知道就好。”
缦霜吃完面、喝完红糖水，林远华就马上把餐具收拾了。他看着她坐在小沙发上，晃着两条腿，发着呆又好像若有所思。他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搞的。他知道这个女孩很单纯，自己也是利用了她的善良和单纯，她就好像橱窗里精致的娃娃一样，不谙世事、不知道人的阴暗面有多可怕。他的阴暗面就是不自觉地想去占有她，就像小时候从来买不起湛江市里商店的娃娃一样，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另一方面，她又有着那种生命力，是不管被如何摧残她都能盛放得更美丽的那种生命力，林远华其实羡慕着她的那种热情。他不喜欢把女人们放在一起比较，不过缦霜不同，她外表软的不行，实则坚韧有主见，她在床上也是勾人得不行。这样的缦霜，其实终有一天会飞走吧。
“你别多想，记住我现在喜欢你就行了。”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缦霜歪了歪头，回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你那小脑袋瓜子，我还不知道吗？装了多少东西。”
“可是我觉得，阿远，你对我可能不是爱情意义上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