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一点上,华夏国就是这么保守,即便是亲父女,在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就是得保持那么点距离。
“爸……”
应有容窘迫不已:“爸,帮帮我吧。”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教孩子教得比他爸好多了。
这会儿,应有容可没那个脸再说这话了。
他们兄弟姐妹这么多,真没一个敢像如羽那么任性不听话。
往往都是他爸眼睛一瞪一瞪,他们兄妹几个就表现得一个比一个老实。
任晓闻也是苦恼不已,自己可是老师,是教育工作者啊。
她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还怎么教别人的孩子,她是不是真的那么那么失败?
“帮你,怎么帮你?如羽都这个年纪了,你们说的话都不好使,她还能听我这个爷爷的话?”
如羽这个孩子,没什么本事,脾气还不小。
想让孩子把性子改过来,有容夫妻俩下手轻一点都不行。
应先明才懒得做那个坏人,替儿子、儿媳妇把应如羽管好,自己成了应如羽心中十恶不赦,可怕不已的坏爷爷。
他这个年纪了,就该按照自己的心情来过日子,享享清福。
这一点,应先明一直想得很明白,不恋权,该放手就放手。
应家的几个子女关系一直能维持得不错,全赖有一个英明的应先明在。
应先明觉得,他爷爷给他取得名字倒是挺好的,可惜啊,给他儿子取的名字一般。
人名不符!
应有容沮丧不已:“爸,我是你亲儿子,如羽是你亲孙女,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能不能把你对沈早早的关心,分出来一点给我们呢?”
他爸不喜欢如羽,也不喜欢他吗?
如羽要再这么下去,他这辈子就真的没什么指望了。
任晓闻头一抬,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应有容:什么意思?
公公怎么会认识沈早早,还很关心沈早早?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应有容苦笑,晓闻真以为,他爸妈从乡下赶来是为了知道如羽的中考成绩?
刚在饭桌上的时候,没聊几句,他爸就把话题往沈早早的身上带上。
本来,他是想着私底下把沈早早的成绩告诉父母的。
但因为女儿先提了,他爸就顺“拐”拐到了沈早早的身边,应有容没办法才说的沈早早。
说来说去,他爸妈这次来真正想要关心一下的人不是如羽,是沈早早才对。
面对儿子的指责,应先明一副不知道“心虚”两个字要怎么写的态度:“把我对沈早早的关心分一半给你和如羽?你确定吗?”
“你谁养大的,我就不说了,没有你,哪来的如羽?可沈早早的爸,不是我养大的,没有我,沈早早照样在。沈早早中考三天,我给了她两个烤红薯外加一包话梅。”
虽说最后一天,他也给沈早早准备了吃的。
但因为跟唐大姐爷孙俩遇上的关系,没送出去,应先明觉得,这个肯定是不能算上去的。
“你女儿是什么脾气,要不要我说?不论是番薯还是话梅,你女儿肯要?番薯那是我们乡下人吃的贱食,话梅……二话不说,一个转身就扔垃圾桶里,糟践东西。晓闻早上起得再早,倒垃圾倒得再勤快,你们当我跟你妈是眼睛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