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容没搭理应如羽。
“爸,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应有容问:“我生你的气?你做错什么了,我要生你的气?”
任晓闻替应有容盛了一碗粥:“如羽跟我解释过了,之前她有点小感冒,所以没敢捐血给爸。”
“是真的,爸。我感冒了,万一捐血给爷爷,害到爷爷怎么办?”
感冒这个点是应如羽回到家之后想到的补救借口:
“爸,你一定是想问,那为什么后来我又肯了吧?对,我是冲着沈早早去的。我知道爷爷奶奶特别喜欢沈早早,上次你们谈话,我都听到了。沈早早既像我姑奶奶,又像我妈。我吃醋了,我心里难受,我更看沈早早不顺眼了。所以,那个时候,我其实是为了跟沈早早对着干,才又改变主意肯的。”
“激动”地说了一堆之后,应如羽小心翼翼地看着应有容:
“爸,我错了,你会原谅我吗?你能不能帮我在爷爷、奶奶的面前解释一下?”
爸爸妈妈是她的,爷爷奶奶也是她的,沈早早一个都别想抢走。
以前,应如羽对应先明夫妻俩挺无所谓的。
可杀出一个沈早早之后,应如羽不乐意了。
是她的,沈早早一个都别想抢走。
应有容喝完粥,语重心长地劝应如羽:
“如羽,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任性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爷爷奶奶那儿,我可以帮你解释,但你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知道了!”应如羽连连点头,“爸,我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她不可能继续犯蠢,牺牲自己做沈早早的陪衬。
昨天,她上了沈早早的当,显得自己很无情,沈早早特别有情有义似的。
经过一个晚上的深刻检讨和反思,应如羽已经想好了,以后再要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和表现。
再有下一次,就该是沈早早给自己当陪衬。
“你认识到自己的错,错了就要罚,你接受吗?”
“罚?”应如羽害怕地看向了任晓闻,向任晓闻求救,“爸……你,你准备怎么罚我?”
任晓闻没办法也要替应如羽解围:“罚什么罚,你说得也太严重了。”有必要闹到罚吗?
应有容一点心软的意思都没有,直直地看着应如羽,非让应如羽给自己一个态度不可。
知道躲不过去,应如羽咬牙道:
“爸说得对,做错了就要罚,我认罚。爸,你说吧,你想罚我什么?”
应有容咬了一口油条:
“我是你爸,怎么可能罚你,要罚你的人不是我,但这个罚,你还是要接受。”
任晓闻心里一紧:“有容,你说的是爸妈?爸妈想怎么样?”
孩子犯点错,有什么奇怪的,谁家孩子不这样啊。
想了想,任晓闻改口:“罚归罚,如羽还只是一个孩子,凡事得有一个度啊。有容,我跟你可就如羽一个女儿。”
应有容:“想什么呢,你们母女俩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我爸妈没别的意思,他们就是想收沈早早做干孙女儿。”
一旦认了,如羽跟沈早早就成了亲戚,成了姐妹。
这对如羽来说,绝对是惩罚,还是极为严重的惩罚。
“这个罚呢,是我说的,我爸妈没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