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川的手臂自然垂在身躯两侧,他跪坐在床上,带着魅意的凤眼凝视着身下失神的女人,白嫩的胴体上布满乳白的液体与深红的印记,它们揭露了刚刚的欢爱有多激烈。他对自己在对方身上留下的标记感到心满意足。
“小玲,和郑智宸分手吧。”他弯下腰,用手拨开女人散乱在眼睛附近的发丝,“只要你回到我身边,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他怜爱地用薄唇触碰她的鼻尖。
易小玲没有说话,眼神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她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才从他身边逃出来的,才不会就这样甘愿回到牢笼之中。
男人不满她的反应,如乌墨般浓郁的黑眸正对着易小玲涣散的瞳孔,“你还是不愿意吗?”他发出的低音寒了三分,带着威胁的意味。
她眨了眨眼,暗道当然不愿意,不过许临川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没必要自找苦吃,还是先用缓兵之计拖着吧。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和他在一起还没多久,突然说分手,他不会那么轻易接受的。”她故作为难道。
“好。”他温柔地盯着女人,用指腹时轻时重地摩挲她的脸,“不要想糊弄我,小玲。他现在在欧洲踢球吧,等他回国你就可以和他彻底断了。”
她眼神闪躲,干巴巴地说:“嗯。”
“今天睡我这吗?”许临川笑着看她。
“不,不用了。”她坐起身子,把衣服胡乱往身上套,唯恐继续呆下去会被男人关在这。“我先回去了。”
她慌慌张张地跑出许临川的家。
许临川,悠哉地侧靠在门框,目送女人离开,当她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转身再次走回卧室,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小路旁暖黄色的路灯透过窗户照亮了他苍白俊美的面孔,也照亮了船外赶着回家的女人。
易小玲没走多久,便回到了郑智宸的房子,这两间豪宅的距离近得可怕了。
许临川不会是故意的吧,想到这,她不禁毛骨悚然。易小玲坐在沙发上,双臂抱住小腿,头埋进膝盖中,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逃避现实的鸵鸟。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啪嗒。”大门被推开,身着灰色羊毛西装外套的郑怀琰走进房内。
自从郑智宸回欧洲比赛,这里就变成了他与易小玲的家。他要求对方按照之前的合同做好清洁,不能因为他弟不在就降低打扫频率,并要求她继续每日准备两个人的晚餐。
易小玲一直暗骂他是黑心资本家,都和自己做过了,还不肯让她偷一点懒。
她不知道的是郑怀琰为了每天都能按时赶回家与她共同进餐,改变了工作狂的习惯,推掉了数不清的重要应酬。要是曾经的郑怀琰,一定会怒骂他这是愚不可及的恋爱脑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