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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虞缭,他的意思是你就是他的姻缘!!!」
「我真的会磕疯!月老红线绕尾指,还怕不够要一起圈住手腕!甜死我了,裴闻檀你别太爱!」
「说服不了自己只是演戏,你看她的眼神不会作假,裴闻檀,你真的很喜欢她,对吧?」
红绸灼亮,随风轻晃。
像是一只火红蝴蝶落在白皙手上,收拢蝶翼,静静停留。
虞缭有些失语。
她怔怔望进那双深褐眼瞳,碎光摇曳,似是连同她整个人都沉溺在那一汪湖底。
有一种缺氧般的战栗。
就算她再怎么试图告诫自己,只是恋综,只是在镜头前。
也仍旧控制不住心跳。
“……”
虞缭缓慢眨了下长睫,突然收回被裴闻檀握住的手,转身往前走去。
脚步略微踉跄。
边韶站在一旁正磕的上头,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走了?”
裴闻檀抬了抬眼,看着虞缭走去的方向。
短暂的怔愣后,他轻笑道,“没事,会回来的。”
虞缭越走越快,去最热闹的小摊前停留了片刻,又蓦地转身往回走。
步伐轻巧,腕间红绸如蝶翼振动。
重新飞回了裴闻檀的面前。
虞缭微微气喘,一双乌黑眼瞳清透明亮。
“手。”
在裴闻檀配合的伸出手时,虞缭垂下长睫,将刚买来的红绸绕了上去。
“……这是回礼。”
红绸绕过尾指。
简单的一个蝴蝶结,横亘在冷白腕骨。
虞缭抬起眼,轻声道,“那,从现在开始,这条月老的红线也牵在你手上了。”
袖口拉上去一截。
那火红的蝴蝶纹身与红绸交相辉映,灼艳惊人。
虞缭不再压抑自己的心跳怦然。
她知道。
没有人会不对裴闻檀这样的人动心。
……包括她。
-
凌晨就被喊起来,就算在小鱼山逗留片刻,回程时也不过才七点。
七座车内安安静静。
裴闻檀本来还想继续上车的,被贺酌骂骂咧咧地推走了,“你当着我这个导演的面搞偷情,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想到男人敛起眉眼间的委屈神色,虞缭就有些想笑。
她拢着棒球衫外套,下巴压进领口,嗅着那清冽淡淡的苦橘香。
最开始,虞缭以为是什么香水。
住进裴闻檀家中后,她才发现,原来是洗护用品的味道。
很好闻。
像是她高中时爱吃的那种橘子糖,不是纯粹的甜,反而有种橘皮的淡淡清苦。
晨间光影错落,从车窗投落,扑簌簌划过腕间红绸。
虞缭的心情意外平静。
白皙指尖拨弄着红绸带,她想,其实早有预料了。
从在京都一高注视主席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开始。
裴闻檀,是她最羡慕最想成为的那种人。
也是……最容易将她吸引的存在。
……
节目组准备了丰盛早餐,体贴的给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让嘉宾们补觉。
在进房间前,裴闻檀叫住了虞缭。
走廊上静悄悄的。
男人低磁嗓音也压得轻柔,“这个给你。”
摊开在掌心的,是一条深红色的红豆手串。
裴闻檀指尖轻点那秾艳红绸,“绸带不日常,我问了,红豆手串也是一样的效果。”
言下之意。
他的红线要始终留在虞缭的手腕上。
虞缭垂着乌泱泱长睫,没急着接,而是轻声询问,“你那时候,在小摊前买的就是这个吗?”
裴闻檀有些惊讶,“你看见了?对,就是这个。”
“只有一串吗?”
虞缭看他,清冷嗓音如昼春清溪,在走廊上静静流淌。
她抬了抬手腕,“绸带都是一对的。”
“……”
裴闻檀心头一跳。
对上那干干净净的乌瞳,他倏地有种隐秘的预感。
裴闻檀顿了顿,从口袋中又取了一条手串出来。
手围明显大了点。
“是一对。”
“摊主说,情侣款。”
深褐眼瞳折着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虞缭,不愿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裴闻檀带了几分试探,“我给你带上?”
虞缭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
右手腕上有红绸带。
她举起左手,眼瞳弯起,“好。”
手串是手工编织的,红豆圆滚滚的,大小相差无几,在男人手心待了一会儿,好似也染上了温热体温。
裴闻檀低眸,长指勾住红绳
', ' ')('结扣,将手串拉紧。
不等裴闻檀开口,虞缭已经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另一条手串,戴入那截冷白腕骨。
“……昨天,”虞缭低着头,长睫垂敛,掩住眸中神色,只有嗓音低低响起,“电影快开始的时候,你怎么迟到了?”
岑家作为江城的上层豪门,向来以家教森严为荣,虞缭在那样的环境长大,也不可避免被沾染了几分习惯。
就比如,除非岑池墨找她,她不会主动去询问对方的行踪。
可现在,她突然有些想知道,关于裴闻檀的动向了。
绳扣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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