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欧阳也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在推门而入的剎那,我看到了他的黑眸......
虽然他在角落,虽然距离遥远,虽然隔着层层的烟雾和令人窒息的空气,可是我还是看到了
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眸里,闪而逝过的流芒。
像午夜的烟花,短促,却深刻。
虽然期市片红火,但这样的好日子不会坚持太久,第二天,我把能动的都脱手。
果然,晚饭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下班,乱哄哄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几位同事对着美国的越洋电话不断地骂着fxxk,每个人的额角都泌有汗珠。
跟美国的经纪人全部交待清楚后,我拉开领结,筋疲力尽倒在坐椅上,累得连根手指都无法抬起。但是我想,我已经尽力了。
整个人轻飘飘趴在桌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整整天滴水未进,却丝毫没有饥饿感。
生活就像行进在剃刀边缘,又像走在离空万丈的钢丝绳上,个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全盘皆输。
没有人能理解这些,除非他亲身经历。
只有off才能给予我鼓励,他明白我所承受的切压力,他是如此沉睁安详,会用言语安慰我的心灵。
开启计算机的时候,我再次对自己说:你来,off。
off,有时候,会很想念很想念某个人,即使我们素未谋面。
阿飞,生活所要我们面对的,远远超过我们所能预想,我们总是分不清很东西。
可是off,为什么我们不能尝试着见面,至少两个人的体温,比个人要暖和许。
阿飞,我是个冷血动物。
情况持续变糟,办公室里每个人都脸色惨白。环视嘈杂依旧的办公室,忽然想起很久没有看到个同事。中午休息的时候,和别人聊起来。才知道他突然辞职了,也许是顶不住工作的巨大压力。
这本来就是来来往往的都市,认识的、不认识的、熟知的,和即将熟知的,直都在替换在洗手间里,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窃窃私语。
辞职?恐怕是炒鱿鱼吧,他妄顾公司纪律,用公款作私人操作,所以被老板打发了!
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他恐怕也捞了笔不少的油水!
怕是眼老板有什么勾当,不然,铁面无情的欧阳怎么可能放他走?
那倒不是不可能,那个人怎么说也算长得不错......有人发出恶心的低笑......
哎,听说了吗?阿飞跟欧阳也有腿,要不然他们怎么经常混在起?而且这次阿飞能全身而退,也靠欧阳在美国的关系!
是吗?可是看起来不像......
我就不信他们两个没有过......
加压低的声音,过会儿,又突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等他们走后,我静静出来,镜中男子有张疲倦而苍白的脸庞,只有双眼眸似乎还在燃烧。
我打开水龙头,让激烈冰冷的水冲刷过自己的头发和脸颊。
off,你为什么不来?只有你,存活在我心灵的净土里!
毅然在澳洲不定期的给我发或长或短的email,说他生活的很好,只是辛苦。有时候,在肉食加工厂就是几十个小时,回家后,全身带着股连自己也厌恶的腥臭味,小腿每天都是酸胀的,可是身体却好了许。
他说唯支撑他的,足银行存折上再上升的数字。信里没有半点小倩的痕迹,我也很久没见到小倩了。
感觉他们始终是陌生人,无论从前怎样的用心相处,可我们终究敌不过生活安排给我们的分离。
很晚到家,突然看见安儿蹲坐在楼道里。依然是长长的齐腰的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