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子一家上下……被发现烧死在了屋里。从上小学的六岁重孙子到赵老头一个没落下。骸骨被发现在客厅、厨房、卧室,甚至厕所里,均没发现其他东西被烧毁的痕迹,怀疑是自焚。而且,这自焚好似还是同时发生,无人有挣扎或求救的动作。”
“什么时候?”
“佘姐在你醒十分钟前来的电话,应该就是上午或早上了。”
现在是春季,万物悸动野火欲生的档儿,一些火性邪物蠢蠢欲动在所难免,赵老爷子一生与这些东西打交道,被盯上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时间点,卡的太突然了点。
俗话说铲草留根,六岁小孩与长辈恩怨无关,应是不被波及的,这一同惨死,很像是人为了。
人心,往往比阴物更阴。
谢崇森叹口气:“后天,你得替我去上柱香。你小时候,赵老头还给过你压岁钱。”
谢一海比谢崇森小五岁,这事儿他记不太清了,但赵老头是个很和蔼的人,道上都纪念他人不错。他点点头:“哥对这事儿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谢崇森冷笑一声,“多半与冲我来的人同一批,这是要销毁什么呢。”
到底是赵老头引祸来,还是赵老头老年技艺不精被利用,这其中也说不清了。
“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谢一海皱眉,“背后人还能使唤赵老头去求小雪,知道小雪对赵老头请求没抵抗力,此人对咱们的底细了解想必更深。”
谢崇森没再说什么,不知是在思考,还是乏了,堪堪闭了眼睛小憩。
接下来几天,白灵真是感叹三人感情好啊。
谢一海和李雪闻虽见面就打架,但谁得了空谁就一直陪在病床前。
李雪闻会下厨,厨艺还真不错,经常晚上带了两层老式骨瓷保温桶来,煲了骨头汤或乌鸡汤,那香味真是飘香十里,馋的白灵气到炸裂。
白灵起初还别扭,总怕谁发现了他,要么害羞的躲在盲点,要么窝在窗户与病床的间隙里自己和自己玩。
后来发现三个人貌似真都看不到他,可算解放了。
他本就在松鹤园憋了太久,医院阴气又重,虽称不上滋补也算十分舒适,每天上午蹿出去玩到晚上睡觉才回来,快活似放了假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