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闻心想我什么都没看见,装傻防止被灭口。
“怎么了?又撒娇,”谢崇森好笑的摸着胸口处拱来拱去的小脑袋,“这几天不是要做成熟的大孩子了,嗯?”
小脑袋抬了起来。
小脑袋撅着小嘴,眼睛充满了控诉:“大佬也学会嘲讽人了!你变了!”
“我是说真的,”谢崇森认真的捧着他的小脸,“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很担心你……却又怕管了你要生气。”
“我……”
白灵口中有一万句话想说,有一万种惆怅、茫然、无助,像一股脑倾诉给他最信任的好友,就像之前做的那样,想什么说什么,做一个没有秘密的快乐小朋友。
可诉苦的话、发泄的话冲到嘴边,他想,或许这就是友情又升一地步——亲情?或许吧,又不想说出来让别人担心了。
最终,他只是坚强的抿着嘴:“我之前说过了嘛,你做的那个高级药不知道什么功效,让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我现在想起之前的事,觉得就像不成熟的我做的一样……反正没大事。”
为了掩饰他言语中隐含的情绪,他恶狠狠地瞪一眼谢崇森:“我和你关系好才撒娇的哦,别人想让我撒娇我还不乐意呢,哼。”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讲理,又委屈的噘着嘴,蹭到谢崇森胸前:“好嘛……我也不想做成熟的大孩子,那样真是太累了。我就再做一天小宝宝,就一天啦。”
“没关系,”谢崇森伸出长臂,将这单方面的拥抱,补全成双人的,“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小宝宝,我的小债主。”
“债债债债主……”白灵小脸爆红的结舌了,“什么嘛!你是不是又旁敲侧击的嫌弃我!”
“没有啊,”谢崇森语气含笑,“我偶尔会想,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一大笔债,活该这辈子一点点还的,还要心甘情愿、不还就浑身难受的那种。你怎么就这么讨人疼呢,小宝宝鬼?”
白灵用力“哼”了一大声,闷闷的窝在他肩膀里:“你就净嘴上占我便宜吧。总归,总归你踩烂了我的坟包包!对,就怪你,要不是你倒的不是地方,我能这么惨的跟着你出山头嘛,从有车有地盘的山大王变成流浪游鬼,不怪你怪谁呢!”
李雪闻匆匆朝悍马赶来时,车里一人一鬼还在拌嘴——说是拌嘴——用白灵单方面撒娇来形容更贴切些,他走到车边,不知觉放缓了脚步。
晚风把明显降低了智商的无意义对话传来,却是甜的,很温暖。
他面上的戾气突然就消失了,他轻轻敲敲车窗,含着笑意问:“走了,崇哥和他小徒弟。今晚住宿的地儿有了。”
佘姐戴上眼镜,脖子上挂了相机,朋克皮衣换成大众款风衣,倒真像地方小报记者。连带着李雪闻戏瘾涌来,每说一句话都得瞥一眼“主管”,那唯唯诺诺模样,引得白灵也戏瘾飙升,内心苍蝇腿擦掌式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