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这丫流窜到二楼刘艳的卧室。本来卧室内灯火通明,大概刘艳听出是他来了,扑的一声,灯光熄灭,里头一片漆黑。
见状,江大棍就从窗口递小声的道:“艳啊,是我,你开开门!”
“老东西,你吃了豹子胆呀。这么晚了还敢到这来,告诉你我婆婆不到十二点,她是不会睡的!你赶紧回去,要是村里传出闲话,我跟你没完!”刘艳万万没想到,江大棍这个时候还敢来,顿时她吓得魂都飞了。
“艳啊,我一天见不到你,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心里眼里全是你,你可怜可怜我,开门让我见一面?”江大棍杀鸡抹脖子的恳求道。
“江大棍你个狗日的,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跟你说了我婆婆就在楼下,怎么能在这里见面?你脑子进水了这是?快走,给我滚!”刘艳发躁了道。
“你不让我见面,我就不滚!看谁耗得过谁?”江大棍耍赖皮道。
刘艳见江大棍像狗皮膏药,粘上她了,甩都甩不掉。只好面向走廊的窗户打开一扇来,只露个脸道:“行了,你现在见到我了,可以死心了没?”
“还不行,你得让我写个作业!不给写作业,我就死活不走!”江大棍见耍赖皮管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刘艳耍起了赖皮。
“你个老东西,不是说好了,你给完剩下的十一万元购车款,才给你写作业!你钱拿来没?”刘艳没好气的瞪着他道。
一说到十一万元的购车款,江大棍就一脸羞愧道:“艳啊,本来这点钱不算个事。都怪我大意,没能在卖地皮的同时,拿住江小石。结果那狗日的摆了我一道。拿到地皮,就表态不认合作社。让我自个玩去!咱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村,除了江小石有大片租田的需求,哪个老板吃饱了没事干,跑这来租田啊。这都怪江小石个狗日的!”
提起江小石的名字,江大棍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江大棍,你没本事弄钱,怪人家江小石干毛。他不是跟村里租了大片田吗?难不成你想所有的田都要江小石吞了呀?”刘艳直翻白眼道。
“艳啊,跟你说实话,咱村集体帐户是躺着不少钱,可我刚提了十万元,才几天又要提十几万,这……没理由啊?”江大棍满脸发愁的看着刘艳道。这老东西见刘艳白嫩的条子,那脸蛋儿在灯下越发显得俊,那细嫩的脖子,跟粉藕似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口水流三尺长。特别是她傲人的上围,更是让江大棍馋得抓肝抓肺。
“这个我不管,你给不够钱,就别来找我!”
见刘艳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江大棍索性退而求其次道:“那你让我亲几口,这总行了吧?”
得知江大棍想亲她,吓得刘艳把小脑袋赶紧缩了回去道:“江大棍你个狗日的,找死吗?说了我婆婆在楼下,你……胆真大,不怕黄灯亮发现坚情啊?”
说完这话,刘艳的脸都吓得惨白惨白。
“你说黄灯亮啊。那丫正在棋牌室酣战呢!一时半会他回不来。还有哦,我敢来不是我自己要来,是你家黄灯亮催着我来的哦。他说我累了,让我上你家客房躺一会儿!”江大棍得意洋洋的道。
“放你娘的屁,滚!”刘艳一听此言,一顿劈头盖脸的娇斥,把江大棍骂得灰头土脸的。
这丫刘艳是不给任何商量余地了,也不敢在黄家逗留。没辙了,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到楼下,那黄老太又叨叨个不停:“江村长,我家刘艳尿停没有?”
“啊?不是尿停,是孝敬啊!”江大棍在心里把黄老太骂上了天,不敢恋栈,跑得比兔子还快。
得啵到自家门口,江大棍那个丧气啊。这丫就摸出手机来,给张大条的三婚娇妻王杏嫣打电话诉苦:“王姐,江小石那个狗日的,这小混蛋专门跟张书记唱反调!王姐,你聪明绝顶,肯定有法子治治那个狗日的,对不对?小石个狗日的,太嚣张了!王姐,你得灭灭他的气焰啊!”
电话那边,王杏嫣一听江大棍说这个话,她不由皱起了眉头。这要是搁以前,她知道是江小石在兴风作浪,肯定会勃然大怒。不整得江小石脱一层皮,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曾经痛恨无比的江小石救了她一命。要不是江小石把她从阎王那拉回来,这会子她就躺在殡仪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别说她本来不是多坏的女人,就算她真是恶女,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
不过,有一点,眼下她还不清楚江小石的态度。
如果江小石知道他救的人,是白山镇跟他死磕的敌人王杏嫣。到时他会作何感想?
所以,在江小石的态度明朗之前,她不能急着洗牌站队。
“王姐,你怎么了,我说的话你在听不?”江大棍急得火烧屁、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