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嘴角扬起一抹冷弧,转头对身后的船舱沉喝道:“把人带出来,现在到了让他们表演的时候了。”话音刚落,从船舱里被推出来一群反绑双手的男人,是那些被擒的武装悍匪,走在最前面的是身材高大的黑绳,在这群人身后紧跟着三名手持半自动步枪的男人,枪头上着明晃晃的刺刀,前面的人如果走慢了刺刀就会无情的戳在他们身上。
几十口人在刺刀的威胁下在甲板边沿站成了一排,全都是背对咆哮不停的罗纳河,他们双眼上无一例外都被黑布条蒙住,眼睛看不到,但耳朵能听到,身后湍急的流水声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安,脚下不停小幅移动着,想离水声更远一些。
有些人在面临危险时会产生一种本能的预感,被称之为动物性本能,站在甲板边沿的武装悍匪们都是杀人夺命不皱眉的角色,但现在轮到他们真正面对看不到的危险时也不可避免的害怕了,有几个腿脚不争气的弹起了棉花。
安德烈冷笑着望了卢西亚一眼,低声问道:“你想活还是想死?”卢西亚面部表情一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一个劲的点头。
安德烈突然抬手一指甲板边沿的人们,沉声说道:“想活很简单,只要把他们推下去喂神龙,我可以保证让你活下去。”他故意顿了一顿,冷冷的说道:“想死的话就自己跳下去,相信这几条饥饿的神龙会把你撕成碎片。”说完单手握住枪托,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钥匙飞快的打开了卢西亚的手铐。
卢西亚手铐松开,咬牙望了一眼安德烈,低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么?”说话时视线已经扫向了站在甲板边沿的男人,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
安德烈冷笑道:“我说的自然是真的,你还有得选择么?”手中的枪口一抬,把眼睛贴在了夜视枪瞄仪上。
卢西亚活动了一下被铐得发麻的手腕,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一般把玩着小刀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眯眼望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只要稍有异动锋利的小刀就会第一时间吻上她的脖子。
“对不起了。”卢西亚嘴里喃喃念叨了两声,脚下突然一个加速朝甲板边沿冲去,转眼间她已经冲到了一个男人面前,目光一寒双手推向男人胸膛。
蓬!身体失衡的男人仰面朝天落下了甲板,噗通一声掉入滚滚激流,即便是没有落入蛇人嘴里也会被活活淹死,因为他被绑住了双手,根本没办法逃生。随着第一个男人被推下甲板,卢西亚杀人的动作变得快了几分,她手脚并用,或推或踢,甲板边沿的男人迅速减少。
落水的男人中也有水性好的,居然顺着水流飘入了日内瓦湖,守候多时的蛇人爪牙齐动,享受起了送到嘴边的血食,落水就意味着死亡,十死无生。
就在卢西亚把最后一个蒙眼男人推下甲板的瞬间,一抹冰凉贴着她脖子划过,她能感觉到一阵刺痛,临死前耳边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安德烈让你活,我可没答应,纳粹女人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