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门口见过,那个表演轻功掉了一片桂花糖的禁军。
明枫小声道:“公子,有熟人?”
傅星河轻轻“嗯”了一声,实在不行,她得让明枫带她飞出城门。
明枫自己一个人来去自如,但是带上她就有点困难。万一守城的人正好有个武功高的,发现她们鬼鬼祟祟的,肯定会怀疑,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那名禁军制服与其他士兵不一样,大概禁军也要轮流在城门值班,他目光锐利,打量着进出城门的人,若有人形迹可疑,就叫到一旁询问一番。
眼看禁军就要看过来,傅星河对自己粗略的改妆没有把握,正想躲一躲,或者换个城门走时,右侧突然来了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两颊羞红地递给禁军。
禁军大兄弟锐利的目光一下子柔和,带点手足无措,打开食盒的手法不得要领,甚至扒了几次都没把食盒打开,在喜爱的姑娘面前惭愧地红了脸。
傅星河看得很清楚,那个姑娘是骆世兮,骆世兮在禁军看不见的角度,两只手指死死扣住了食盒盖连接处,指甲盖都发白了,所以禁军一直打不开。
“走。”
趁禁军与食盒较劲的功夫,傅星河和明枫快速出了城门。
明枫:“那个小姑娘在帮我们?”
傅星河:“嗯,以前认识。”
傅星河出来地急,没时间给脸上化妆,只要是熟人站在她面前,就一定能认出她。
骆世兮应该是恰巧看见了,但是傅星河没想到她那么胆小,会来帮她。
没白给骆世兮安排相亲,这两人感情发展地不错。
好人有好报,本宫以后一定日行一善。
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向西南,一条向东南,傅星河信中写着去蜀中,实际上她还没决定好去哪。
如果有人要找她,一定兵分两路,选哪个都不安全。她不会骑马,孟岽庭骑上马,追一会儿就到了。
傅星河看向明枫:“我们走小路。”
还要去暴君最不想去的地方。
她对京城周围地形不熟,但是孟岽庭之前剿灭叛军,叛军逃进了山谷里,说明那边地形复杂,有很多条分岔路可以逃命。
最初一段路,为了避免留下脚印,都是明枫带着她用轻功。等进了山,傅星河连忙要求下来自己走。
远远地,她便看见了当初和孟岽庭初遇的那栋茅屋。
托系统的福,她对这段经历记忆犹新。
她们两人轻装上路,为了不引人注意,甚至连包袱都没带。
明枫就在怀里放了两包干粮,剩下的全是钱。荒郊野外,有钱也没地方花。
两人稍作休息,在茅屋里啃起干粮,傅星河去屋里搜寻了一圈,发现了一个破碗,出来的时候满面通红,脑子里冒出各种少儿不宜的场面。
那张床……咳咳,暴君不觉得非常硌人吗?
算了,暴君应该感觉不到,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下面。
在湖边洗了洗,舀起一碗水,傅星河用系统扫描了下——没反应,说明水质良好,可以喝。
明枫看着啃干粮,喝湖水的贵妃娘娘,道:“能吃习惯吗?”
傅星河:“能。非常时刻,等我们安顿好了,我们顿顿大鱼大肉。”
明枫笑了下:“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傅星河:“不用,走吧。”
山里的路还算好走,孟岽庭和太子余党两方人马在这里混战过,踏出了一条条道,正逢秋季,草木生长没有那么旺盛,这里还能清晰看见人马走过的痕迹。
走出弯弯绕绕的大山,出去直接到了京城邻县。
傅星河和明枫买了一辆马车,终于解放了双脚。
她轻轻捏着酸软的小腿,一边按着小腹,沉吟了下:“告诉你一个秘密。”
明枫:“嗯?”
“我怀孕了,两个多月。”
“咳咳咳……”明枫一口水呛到自己,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肚子,“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她根本不会让贵妃跟她一起走山路,哪怕累死也要用轻功把贵妃背出来!
两个多月……那不就是傅星河带着春|药去找皇帝那一晚吗?
除了傅星河,没有人比明枫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了。
她莫名感觉到罪大恶极,一向冷静的她急得跺了下脚,“肚子疼不疼,要不要找大夫?”
傅星河笑道:“没事,我心里有数,就是腿有点酸,也是正常的。”
明枫:“你都有孩子了,他还不能原谅你下药吗?”
明枫只觉得陛下应该会原谅。
傅星河:“下药是因,怀孕是果,从头到尾的算计,怎么原谅?”
……
夏眠来到傅家,看见伍奇守在院子门口,疑惑道:“贵妃呢?”